寅時。
“知荷,我走了。”
“嗯......”
看著秦耕耘出門,側身對著牆壁的秋知荷起身,臉上還帶著緋紅,小嘴微微喘著氣。
待秦耕耘離開,她立刻盤腿坐下,打坐片刻。
終於將心中的旖旎激盪平復了下去。
這兩日每晚修行結束,她都心緒難平,必須打坐片刻才能讓心神穩定。
秋知荷心中氣惱,明日決計不給他做二品靈肉了!
可是......若不給他補身子,長此以往若損了根基如何是好。
算了,就當是對他的補償吧。
又是一番咬牙切齒然後自我推翻和安慰之後,秋知荷起身,變身夏青蓮,瞬息遠去。
一個時辰後。
雲陵山。
砰!
秦耕耘被夏青蓮一掌拍飛,空中身子一扭,霎時來到夏青蓮身後,一道藍色的光芒從拳中射出,夏青蓮回頭一掌擋下,卻見秦耕耘已經出現在她的頭頂。
下一刻。
啪!秦耕耘再次被拍飛,但他的臉上卻現出笑容,手中捏著一支玉簪。
“師父,我成功了!”
夏青蓮紅髮舞動,從空中緩緩落到雪地上,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頂,將插在髮髻中的半支玉簪取下。
秦耕耘一愣,這才發現自己手中的玉簪已經斷了一截。
夏青蓮冷冷地道:“金霞拳,算你煉成了。”
秦耕耘大喜,當下單膝跪地,拱手道:“多謝師尊悉心教導!”
夏青蓮冷哼一聲:“大半個月才學會一門最粗淺的體修之法,進境實在太慢,下次找兩本體修功法來,一同修習。”
“同時修習兩門功法?”
秦耕耘一怔,連忙道:“師尊,一心二用是修行大忌啊。”
夏青蓮不屑地道:“我十一歲時便可同修兩門高階功法了,何為大忌?”
“呃。”
秦耕耘忍不住道:
“師尊,有沒有可能,你是萬中無一的天才,而我只是個普通人,您不能用天才的標準來要求我啊。”
夏青蓮瞥他一眼:“一個月內同時煉成兩門體修功法,否則以後就別叫我師父了。”
“是。”
秦耕耘無奈,只得謹遵師命。
夏青蓮正欲離去,秦耕耘忽然從懷裡掏出一支碧玉簪子,雙手呈上:
“師尊,您這些時日教導我,辛苦了,這是我給您買的禮物。”
夏青蓮愣了下,“你給我買的?”
一時間心情複雜。
自己的夫君居然給別的女人送禮物!
但這個“別的女人”卻又是她自己。
我到底該生氣還是該高興?
“師尊,您怎麼了?”
秦耕耘見夏青蓮似乎在發呆,連忙問道。
夏青蓮冷冷地看著他,終究還是接過了這支簪子。
摸在手中仔細打量,觸感溫潤,色澤碧綠清雅,與白天送給秋知荷的那支應是一個檔次。
“算你有良心。”她心中湧起幾分柔軟,不禁嬌哼一聲。
卻見秦耕耘呆呆地看著自己,夏青蓮一拂衣袖,紅影一閃,霎時不見。
秦耕耘有些疑惑:“方才師尊好像臉紅了?”
半柱香後。
臥房。
秋知荷左手拿著一支白玉簪子,那是秦耕耘送給她的。
右手拿著一支碧玉簪子,那是秦耕耘送給夏青蓮的。
那圓圓的俏臉上一時欣喜,一時嗔怒。
“這人,竟如此花心!哼!”
外面響起開門聲,秋知荷一骨碌鑽進被子裡,背對著房門。
咔嚓,房門被輕輕推開,腳步聲輕微,一具溫熱的身體在自己身後躺下。
隨後,那不知死活的傢伙靠了過來,下一刻,秋知荷只覺得自己的側臉被兩瓣柔軟觸碰。
霎時,秋知荷全身緊繃,手中緊緊攥著兩支玉簪,心跳加速,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所幸那傢伙偷親了她一下後,便老實地躺了回去。
秋知荷的心臟還在砰砰狂跳,腦子裡一片空白。
他輕薄了我,就這麼睡了?
我,我......為何竟不惱怒?
方才那種感覺,為何竟有幾分讓人迷戀?
我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