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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著步子。

“委員長這是為您好呀!他不會忘記你們的私交,沒有你張學良,關內關外就不能統一,委員長,也不會作一國之君。這一切,他還是牢記於心的。”陳布雷不慌不忙,'霸氣 書庫 |。'象寫文章似的,字斟句酌地說著。

“全是謊話,全是扯淡!”張將軍憤然拍著桌子,聲音很高地喊著,“你們沆瀣一氣,全在搞陰謀!”

陳布雷一時臉紅耳赤,在張將軍面前竟束手無策,他站起來,低頭繞了一圈,最後推託說:

“委員長還託我到他家鄉去看看,恕兄先辭。”

張將軍揹著陳布雷,頭也沒回地喊了一聲:“送客!”⑧

又過了些日子,邵力子夫婦也來到了溪口,這情景就與前者大不相同了,因為邵氏此行,名義上是探望正在溪口老家休養的蔣介石,實際更主要的是看望被幽禁的張學良,並打算在蔣介石那裡為張學良說情。據邱秀虎談,“邵力子先生和夫人,同張將軍情誼甚深,為了解除張的沉悶,還在雪竇山陪同張住了一個多月,邵力子先生夫婦在山上的時候正是夏末,雪竇山到處都是綠蔭叢林,氣候涼爽。他們與張經常到山上野餐,每次張將軍與邵先生夫婦都是談得津津有味。張的情緒很好,有兩次乘竹轎到山下桃園去摘桃子,他邊摘邊吃,連說‘這味道美極了!’有一次他對邵先生說:‘我在書房簡直坐不住,好象屁股上有刺一樣。”邵先生說:‘你喜歡在外面,就多在外面玩玩吧!’”⑨至於找蔣說情,在那時當然是不會有滿意的結果的。果然,“在豐鎬房的客廳裡,身穿長袍的蔣介石,待邵力子說完幾句問候的話,就陰沉著臉對邵力子說:“邵先生,這個張漢卿知識太淺薄,要多讀點書。要好好讀下去!’他提出,邵先生是否也留在溪口,當張學良將軍的老師?邵力子知道蔣介石心胸狹窄,猜疑心重,讓張學良將軍‘讀書’,本是為了懲罰解恨,萬一將來有什麼不稱心的地方,隨時會找個藉口嫁禍於他,邵力子當即拒絕了。”⑩“風景秀美,林木幽深的雪竇寺西側的中國旅行社的小樓,被春天遺忘了!它成了幽禁張學良將軍的樊籠。邵力子,傅學文乘坐滑竿來到這座樓前。張學良將軍和趙一荻看見是老朋友從遠道來看望他們,高興異常,一定要留邵力子、邵夫人在這兒多住幾天。張將軍、一荻陪著邵先生、邵夫人遍遊了雪竇山的名勝,東看看,西遊遊,好象無拘無束,自由自在,實際上蔣介石派來的特務隨之左右,監視甚嚴。一次,傅學文、趙一荻守在門外,高聲談著家常,屋裡,張學良看左右無人,就對邵力子說:‘老大哥,我親送委員長回京,是為了恢復委員長的威信。……委員長若是放我回去,表示特別寬大,豈非千古美談!不料,……唉,我要抗日,何罪之有?’悒鬱,憤怒之情,溢於言表。邵力子夫婦,理解他,同情他,但無法安慰他。當時,誰也摸不清蔣介石的心思,更未料到他會終生監禁張學良。”⑾

那時,為防止張學良逃走或有人前來劫獄,國民黨當局在中旅社四周這麼一個彈丸之地,竟派遣了幾十個特務,還有一個連的武裝憲兵,真可謂崗哨密佈,如臨大敵,戒備之嚴,實屬罕見。

說到這裡,有必要把當局多年來是怎樣幽禁張學良的這一世人關注的問題,根據部分知情者的回憶,作一些披露,也好讓人們看看張學良究竟是怎樣被“優待”的。

原來,張學良自從在南京受審、判刑、復又被赦免、但卻必須“嚴加管束”後,便從此銷聲匿跡了。他是怎樣被嚴管的?都關在什麼地方?又是怎樣熬過這長達半個多世紀的幽禁生涯的?這對大多數人來說,是個難解的謎。是的,他沒有戴刑具,也沒做苦役,可他過的卻是無可置疑的囚徒生活,他活動的空間是比一般犯人大一些,但卻是“劃地為牢”,並不是想到哪裡就到哪裡,活動範圍是有嚴格限制的。不妨這樣說,對他的關押是表面寬鬆,如那時軍統局成立了一個專門的監視機構,連名字都動聽得很,竟美其名曰“張學良先生招待所”呢!實際是防衛森嚴,處處戒備的。那時,對張學良的幽禁由軍統局負責,是戴笠親自掌握的。抗戰勝利後,戴笠因飛機失事摔死了,這個“招待所”就由蔣介石直接控制,是從不鬆懈的。如在雪竇山時,他的住室、飯廳、前後院門都有人監視,“旅行社門口有武裝憲兵,還放有步哨。雪竇山山麓修有一座亭子,名曰‘入山亭’,是登上雪竇山的唯一要道。在這裡派有憲兵一班人,配合特務隊四個警衛,一方面放哨,一方面對前來登山的遊客進行盤查。只要有人上山,馬上用電話通知山上,好叫山上加強戒備。在這種情況下,原來遊客眾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