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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凝似乎也是愣了一瞬，不過她情緒迴轉很快控制得很好並沒人注意到。

秦毅認識冷凝，但和她並不是很熟識，至少沒有熟到能讓冷凝來給他探班的地步，他倒禮貌上前跟人打了招呼，兩人說了幾句，之後就是鄭導在跟冷凝說著什麼。

旁邊有人見此情景才明白過來，原來冷總不是來給秦毅探班的，估計是來找導演他們的談事情了吧，說不準是追加投資呢。

中午是導演和製片人他們陪冷凝吃飯，連秦毅和溫凌都沒叫，肖暘更不可能湊上去。

但他有些心不在焉，和方唯一起吃飯的時候讓對方看出來了，方唯問他怎麼了。

肖暘搖搖頭，“沒什麼，你說冷總怎麼會過來？”

方唯一笑，“這我哪知道，可能是一些投資上的事。”

肖暘心說原來冷凝也是這部戲的投資方之一？

“怎麼，你認識那位冷總？”方唯反問。

肖暘含混說：“我這樣的，哪兒能啊……

下午接著拍戲，冷凝沒走，就在片場看，肖暘起先心思不靜擰巴著，拍的時候哪哪都不對，鄭導直接黑了臉，當眾訓了他十幾分鍾。

肖暘回神，心說我為難自己幹什麼反而讓冷凝看了笑話。

他以前不是墨跡的人，想著白白糾結捏沒用大不了收工後直接去找冷凝說個明白好了，這次就求一句明白話，冷凝要拒絕了自己就再不死皮賴臉纏她。

有錢人多了去了，換一個願意捧他的就是，就憑自己這張臉不是個困難事。

想明白了心態放平了，肖暘感覺慢慢出來了，接下來排得就非常順，有不好的地方別人一說他也能很快改過來，導演臉色才總算沒那麼難看了。

一直拍到晚上九點多。

冷凝早已經不在片場，但她並沒有離開S省。

結束後肖暘讓方唯先回去，自己拿手機給冷凝發了一條簡訊，收到回信後就打車出去了。

半個小時後到了冷凝下榻的酒店。

冷凝直接在酒店下面的小花園等她。

深秋的夜晚已經很冷了，偶爾吹過一陣冷風，會覺得凍得人脊背發抖，連指尖都是冰涼冰涼的。

肖暘看著前面的人眉頭就擰了起來。

冷凝抬首看見了他，路邊昏黃的色燈似乎為她鍍上了一層溫暖的光，讓整個人顯得柔和許多，沒有白天看上去那般冷淡不近人情。

肖暘走近了。

出聲叫：“冷姐姐。”

冷凝應了一聲嗯。

肖暘又走上前幾步，然後拉住了冷凝的一隻手，聲音有些含糊說，“晚上挺冷的，你怎麼不在酒店裡面等……”

冷凝外面穿件薄薄的針織外套，看上去很溫柔，和工作的時候一點都不一樣。

肖暘就這樣眉眼低垂地看她。

本來準備牽她進去說話，又一想還是算了，冷風吹吹也好，清醒，省得冷凝等下說些不好聽的拒絕的自己又黑臉。

冷凝淡淡然然把自己手從肖暘手裡抽了出來，沒事人一樣。

肖暘掀了一下眼皮，說：“你吃飯了麼。”

冷凝點頭。

肖暘哦了一聲，半晌又說，“冷姐姐今天是順帶來看我的嗎？”

冷凝眉眼深深看著他，似乎是覺得這話有意思就笑了下，然後開口：“不是。”

這也太過分了說句假話哄哄人也行啊，非要這麼絕的嗎，肖暘心裡大叫，表面上卻沒有太多表情。

下一秒，冷凝卻說：“是專門來看你的，不是讓我來給你探班麼。”

轉變來得太突然。

幾乎是瞬間，肖暘的嘴角就控制不住揚了起來，“真的？那是不是……”他頓了一下，然後放低了聲音，靠的很近說：“……那你要不要我？”

冷凝瞟了他一眼，肖暘不躲不閃。

冷凝：“你知道這什麼意思？想好了？”

肖暘眼鏡裡迸射出晶亮的光，“我當然知道，也一早就想好了。”

冷凝閉著眼睛像是在思忖什麼，片刻後睜開，一片清明，淡定無波道：“好。”

舒然肖暘目的達到，十分興奮，還要再說點什麼，冷凝就嘆了口氣無奈打斷他，“太晚了，你先回去，明天我再去看你。”

肖暘現在是你說什麼都好，點頭答應：“那你明天請我吃飯吧，都好些天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