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魚在一旁饒有興致聽著,見到江彩鶴依舊有些想不通,她心中微嘆。 自從江彩鶴的徒兒穆芊芊死後,這老傢伙脾氣愈發爆炸,腦子也愈發有些痴呆了,什麼都不愛多想,心氣也不比以前。 孟魚笑著解釋道: “鶴老頭,同一件事,不同的人,不同的時機,效果是不一樣的。 想想這些事出現的時機。” “時機?”江彩鶴想了想,喃喃道: “天地大變,雙方都在醞釀,他們派人來勸降,挑人站隊...” “對,就是站隊。”李未央似乎是站累了,一屁股坐在了池塘邊的小石凳上,撫了撫有些褶皺的大紅袍,解釋道: “姜家去了一些地方,比如東靈仙域的塗山,姜家既是去查探玄鳥是否甦醒過來,也是去試探塗山的態度。 不止是姜家,還有其他背叛這天地的勢力或強大的個人,都在拉攏更多的人或考慮迷途知返。 在這個時間點,沒有誰會為了一個小小的李家家主,一個不過尊者上三劫八劫的強者,而付出那麼多精力。 且還是可能得罪我李未央的情況下。 再者,你看看姜家那些被扣押作為天驕的人質,李世元與他們相差得了多少? 若是災劫一方要死死監視李世元,那同理他們也更應該監視姜家的天驕,以免這些人洩密才對。 災劫一方並沒有這麼做... 如之前所說,李世元在他們眼中,最多洩露李家的秘密。 姜家的那些天驕最多洩露姜家的秘密。 而事關災劫,事關天道的任何重大辛秘,都不可能得到洩露... 比如這自詡天道的災劫之前藏在何處,我們都有過猜測,但從未有實質性的確認。 連我李未央這個看似背叛了萬載的至尊,都是近期才知曉此事,他們就在北域。” 江彩鶴瞪大了蒼老的眸子: “李家那些送入補天閣求學的天驕,你也可以施展提線偶?你一直在向補天閣的老前輩渡送訊息?” 李未央錘了錘腿,算是預設。 江彩鶴陡然覺得,同為至尊,李未央簡直要比他聰慧太多,深謀遠慮。 他感慨道: “李未央呀李未央,你爹當年給你取這名字,究竟是怎麼想的? 未央? 聰慧未央? 聰明到沒有盡頭?” “鶴老頭...”孟魚喚了一聲江彩鶴,似乎想提醒江彩鶴一些什麼事。 陸重感慨一笑,搖了搖頭,從懷中掏出一副畫卷,畫卷中,有著三道人影。 居中一人,是妖神,畫面中的妖神只有一道背影,絕代風華。 而畫面的左側,一位鼻涕娃向著妖神奔去,似乎想要追隨妖神。 在畫面的最左端,有著一道嬌俏的倩影,在溫婉含笑,看著這一幕。 “陸重,你拿出這幅畫作甚?”江彩鶴不解,這幅畫畫的是陸重和妖神,以及孟魚,他不明白陸重此刻拿出這幅畫的用意是什麼。 李未央瞟見這幅畫,眉眼一瞬柔和下來,笑了笑: “未央是沒有盡頭的意思,但作為吉語,是沒有災劫,沒有殃禍,健康長壽的意思。 李未央這個名字,不是我爹取的,我從未見過我爹,這個名字是兄長為我取的。 趙無疆... 李...未央...” 江彩鶴腦瓜子轟然一聲,他猛然看向了陸重的那幅畫。 陸重笑道: “都以為我陸重是畫中的鼻涕娃,可有誰想過,這畫的場景,是誰看到的? 這幅畫呀,是那天午後... 追隨兄長的是李未央,看著兄長的是魚姐,而作畫的人是我... 他們走進了我藏起的畫...”喜歡皇后請自重,我真不想代替陛下呀!()皇后請自重,我真不想代替陛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