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來找陳大人,不曾想到了京城便一病不起,至今臥病在床。”
這個陳夫人,倒真稱得上是古代勞動婦女的楷模,不過這使我對陳蕭的印象變得更加惡劣,一個男人,居然讓自己的妻子悽慘至此,若是襲人跟了他,哪裡有什麼好日子過!
“對他們家你倒打探個透徹!”
襲人泣道:“奴婢對陳大人……只是一廂情願,奴婢以後再不見 他,還請主子再幫他一次。”
看著她哭得難過地樣子,我不忍心地擺擺手,“行了,別跪著了,起來罷。”我隨手翻開一本道德經,卻沒有細究它裡面到底寫了什麼,不用看也知道,一定又是彈劾鰲拜的密摺,我揚了揚書問道:“你看過了麼?”
襲人急忙又跪下,“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將它們帶進來,翻都不曾翻過。”
我點點頭,“看在你地份上,我再幫他一次,不過也只是將它送給皇上,至於皇上看過後會不會懲治他,我就無能為力了。”
襲人聽完面露喜色地連連謝恩,我嘆了口氣又道:“那個陳蕭,你以後真的不要再見他了。”
眼看著襲人的小臉上現出失落的神情,我起身道:“快起來罷,陪我去乾清宮。”
襲人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想到我會這麼說,我笑了笑,沒有說話,你都能借著引子多與陳蕭見上幾面,我就不能借著送書去見見順治麼?這麼算來,也挺長時間沒見著他了,他一定想不到我會主動去見他。
出了坤寧宮我才發現,原來天氣不知不覺間已變得這麼暖了,到了乾清宮,我剛想朝御書房走去,卻見著烏雲珠的貼身侍女那個叫蕊初地候在東暖閣外,於是我帶著襲人轉了個彎來到東暖閣外,蕊初見著我連忙行禮,我問道:“皇上在?“
意外地,蕊初卻搖了搖頭道:“只有賢貴妃娘娘在。”
我不禁奇怪,推門進去,果然,只見烏雲珠一個人站在窗側,她見我進來顯然是吃了一驚,連忙上前行禮,我環視了一週道:“皇上 呢?”
烏雲珠道:“皇上在西暖閣中。”
西暖閣是乾清宮地寢殿,這個死小子,大白天的不做事,居然跑去睡覺?
“那你……”
“皇上召臣妾前來陪膳。”烏雲珠看出了我的疑惑,連忙答道。
我皺著眉道:“還沒用麼?”
烏雲珠輕輕應了聲“是。”
正跟她說著話,常喜從門口進來,見到我也是嚇了一跳,“娘娘,您來怎麼也不打聲招呼,好讓奴才跟皇上通稟一聲。”
我笑道:“我來也沒什麼事,現在通稟也是一樣,皇上在歇息 麼?”
常喜搖著頭道:“娘娘都到了奴才再去通稟,皇上又該怪奴才為何沒讓娘娘直接進去了,”說著他笑呵呵地退到門口,躬著身子候在那 裡,我笑了笑,朝烏雲珠點了點頭,轉身走出門去,常喜隨著我剛走了兩步,忽然又轉回去,我好奇地停住腳步,只聽得常喜對烏雲珠道: “貴妃娘娘,皇上晌午不用膳了,讓您先回去。”
烏雲珠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太自然,她勉強笑了笑,朝著常喜道: “有勞常喜公公了。”
常喜躬了躬身子,退出門來,朝著我道:“娘娘久候了。”說罷轉身帶路,我並沒有立即動身,而是回頭看了看烏雲珠,烏雲珠有些失落的站在那裡,見我看去,低下頭去,朝著我福了一福。
我收回目光,跟上常喜的步伐,不禁問道:“皇上經常如此麼?”
常喜道:“倒也不是常常,只是隔幾天就來這麼一回,好像不記得召了陪膳一樣。”
我撇了撇嘴,這麼快就記性不好了?不會是未老先衰了吧?
常喜看著我小心地問道:“娘娘可是要與皇上合好了?”
我失笑道:“我們又沒鬧彆扭,哪來合好一說?”
常喜呆了一下,“那……嗨!不管怎麼說,娘娘來了就好,不然皇上就快將乾清宮的杯子摔光了。”
嘿!這是什麼毛病!一生氣就摔東西,而且只摔杯子,難不成摔杯子的動作看起來會比較帥?
“他心情不好麼?誰又惹著他了?”恢復了美人在懷的日子理應美得冒泡兒才對嘛。
常喜瞥了我一眼又迅速地收回目光,我樂道:“這回可不是我。”
說著話,已走到西暖閣外,我從襲人手中接過那三本書,推門走了進去。屋裡靜悄悄的,只有我的花盆底踩著地上那“咚咚”的聲音,他真的在麼?走到內室,終於見著他背對著我坐在條案前,正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