嚮明左擁右抱。
“纖纖,你不練歌了?去,練歌去!”
蔣纖纖回過神來,眼眸一轉,答應了一聲,“哦,好!”轉身,低頭,出去了。
就如彭嚮明所想的那樣,至少是現在這個時候,蔣纖纖在他的面前,還絕沒有任何敢跳的底氣,所以,別管她自己心裡怎麼想,都免不了她第一個就被彭嚮明給踢出了戰局。
但就在這個時候,齊元忽然說:“對了,我想起來說是今天要曬曬被子,多好的大晴天,早上起來居然給忘了,我先回去了啊,曬被子去!”
彭嚮明忽然就鬆了口氣。
如果不是周舜卿就在面前,他真是恨不得抱住齊元,使勁兒的親幾口。
太給面子了!
齊元轉頭走了,臨走時回頭瞥了彭嚮明一眼,眼神複雜。
周舜卿也看見了。
自從彭嚮明從錄音間裡一出來就摟住了那個女孩的肩膀,她的注意力就有至少一半,是放到了她身上的,哪可能注意不到?
眼看著房門被她帶上,此燒錄音室裡只剩下自己和彭嚮明兩個人了,她一扭頭,正好碰上彭嚮明看過來的眼睛。
心裡有個念頭冒了幾冒,她張了張嘴,說出來的卻是,“那個《被遺忘的時光》,我有幾個地方拿不準,就過來找你。”
委屈巴巴。
其實姑娘來的時候可高興了。
有種“脫卻樊籠去,復得返自然”的興奮。
因為現在,他來找彭嚮明,不但正大光明瞭,而且老媽也不會隨時盯著了。
但是等來到這裡,她卻忽然發現:老爸老媽的眼睛,實在是毒辣得很,遠比自己看得還要深入許多。
然而事實上,打從認識並互道喜歡那時候起,彭嚮明本來也就不曾掩飾過他的花心——現在只是被證實了而已。
怎麼辦?
拂袖而去?那很傻。
表示生氣,要你哄我?勉強可以算是不傻。
這個女人是誰?你倆什麼關係?
傻得冒泡了!
這樣做,就等於是一點都不給面前的這個男人留面子,一下子把他架到火爐上去烤,讓他進退兩難——說白了還是一種發洩,而且是一種更讓這個男人難堪的發洩。你既然都這麼可了,那這個女人是誰還重要嗎?
關鍵的地方,她的身份,其實你都已經猜到了!
發洩有用嗎?
周舜卿從很小就明白了,發洩非但毫無作用,反而還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
本已失去的,再也無法挽回。
本有機會得到的,也將立刻失去。
最傻的就是純粹發洩了。
像剛才那個女孩,就很聰明。
她找個完全無稽的藉口,轉身走開,給這個男人留下從容處置的空間與時間。
這個女人……好聰明。
周舜卿想不到比她更聰明的處理方式,所以有樣學樣,直接照抄。
完全無視剛才發生的一切。
只當它沒有發生。
這個時候,彭嚮明心裡頓時又鬆了口氣,直接轉摟為抱,先就低頭親了一口,笑著說:“沒事兒,你唱給我聽聽,咱慢慢琢磨它。”
你瞧,他很感激。
所以他會更愛我了。
…………
“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好色嘛!”
彭嚮明的工作室裡,目前僅有的幾名工作人員,都已經在此前幾天就轉移陣地,直接遷到已經大半完成了裝修的新地址去辦公了,這處租下來的大平層,也就徹底變成了彭嚮明的私人住所。
此時在客廳的沙發上,彭嚮明半愧疚半強硬地把齊元抱在懷裡,說著也不知道是道歉,還是已經完全不要臉了的自圓其說,“又饞,又貪!對吧?你知道的嘛!我……嗨,反正就是……謝謝你了唄,那麼給你老公留面子!”
“呸!你是真有臉說!”
齊元斜著眼兒乜他,“你倆什麼時候的事兒?你給她做歌開始的?瞞得夠好的呀!這要不是今天趕巧撞見了,我都沒發現連她都讓你撈到勺子裡了!”
她選擇了在只有兩個人的時候,加以盤詰,略發脾氣。
彭嚮明這時候滿心愧疚——至少是滿臉愧疚——外加感激得不行,所以態度幾乎是史無前例的慫,各種任憑踐踏。
反正也慢慢的練出來了。
“沒呢沒呢!還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