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死的人半路來插一腳。”
“……”
我承認我很笨,也沒有察言觀色的本事,但這一刻我還是聽出來了他話裡有話。什麼叫做我“開竅”?我腦子裡閃過了一線什麼,但又微弱得讓人怎麼也抓不住。
如此沉默了片刻,他復又提起筆來寫字,彷彿不想理我。
我呆坐了半刻也覺有些燥意難當,便就起身出了門。
回殿後曉風還沒有回來,我在內殿坐下,翻出小瓷瓶來細細打量。剛才的古怪似乎就是從這個瓷瓶開始,去之前我已經把玩了有半日,這中間有什麼隱秘我卻不知。
整個瓶子呈水滴形,放在掌心剛好佔據個巴掌。瓷面上有著細細的網紋,像是裂開的模樣。材料是上好的原瓷,嚴格說起來還算不上極好的瓷器,但是處於這個年代已實屬難得。眼下京城的貴族裡如不是特別有些家底的,也不一定有,堂邑侯府倒是不缺,我出嫁前裝零食與胭脂的盒子都是這種瓷。
我看了幾遍也沒發現特別異常之處,便就心煩地將它扔在針線籃裡,打了幾個滾後它把底朝著我,那底上竟印著個方塊,當中紅豔豔地幾個篆字竟正是堂邑侯府的印鑑!
這瓷瓶竟然出自堂邑侯府?
我將它抓起,立時有些理解不能。永安殿的宮女竟將堂邑侯府的瓷器裝藥獻給我,這簡直有些莫明其妙。她就不怕太主或身邊的宮女發現這瓶子不見了嗎?要知道被發現私自挪用這些東西的後果可是極為嚴重,我覺得她這麼做實在冒險,便有些後悔接了這瓶子。
可是回頭一想,就算是發現了這瓶底上的印鑑劉徹也沒理由忽然間有那麼樣的反應啊,他當時的樣子——根本就是抓到了我什麼把柄的模樣,而這至於嘛!我跟他莫說只是個合作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