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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便去拉她的手,一張臉也往她臉上俯壓過去。平陽要推拒,但是又掙不脫,最後只好也依了他,眼睛斜斜地在他臉上掃了掃,生生受了他個強吻,然後撇開臉執起案上酒壺,親自斟了杯酒給他。

我想我在這裡看著他們夫妻親熱算是個什麼事,於是瞅準他們沒有留意,便順著牆根要往外溜。不料平陽在後面柔柔地喊:“你今兒便留在此處吧,又要去哪裡?”門口婢女稍愣之後,立即把我去路給封死。

我百般無奈之好返回,只覺這個夜晚十分漫長。

曹壽放了平陽,看看我又看看她,冷哼道:“公主這是什麼意思?怎麼為夫在此,還有這等下賤之人的立足之地麼?”

我一聽這話很有些無語,不明白我一個被人強逼進來的人怎麼就下賤了?

平陽淺笑了笑,緩步走到我與他之間正中的位置,款款返首,望著他道:“平日你抱著那些個姬妾們打情罵俏時,我何曾給你擺過半回臉色?便是我在洛陽的這兩個月,你在府裡的大小事我也不是不知道。眼下我不過是留個孩子在身旁伺侯,你怎麼倒吃起醋來了?”

他們這一吵,倒把我的八卦因子激發出來,我也不急著走了,便就站在牆根下攏著手朝他們看。

我想以她長我六七歲的年紀叫我聲孩子也不為過,聽太后說幾個大公主大皇子小時候還都曾抱過我。於是把臉轉向曹壽,期待他的反應。他立時豎了眉,左手緊握著劍柄道:“自古以來男子三妻四妾乃是天經地義,我即便是與姬妾們親熱些也並不為過。你這意思莫非是在這上頭跟我爭個高低?”

瞧瞧,這就是古代版沙豬主義者的典型。

平陽不愧是皇宮裡出來的,聞言並不激動,而是鎮定自若微哂道:“侯爺過獎,我可不敢。只不過我不出聲你也別當我是傻子,往後這些事情你我各不相干,只當看不見便罷。若要就這麼鬧開,到時臉上不好看的,下不了臺來的,只怕是侯爺你。”

曹壽氣絕,顫抖地指著她:“你,——我要入甘泉宮去見太后!”

平陽嗤笑,指著門外:“去呀!你去告訴母后,就說因為我留了個小廝進府,你就疑心病大發,非要讓我跪在你面前任你宰割。你這個駙馬比我這公主還要威風,三妻四妾算什麼?那是便宜了我。”

我稍稍分析了下,由始至終平陽都沒有生半點氣,而是十分理智且準確地維護出她的立場,我想這個女人可真不簡單,雖說自己是個公主,但是對方也是有封地的侯爺,就像堂邑侯陳午,論起身份來也並不比竇太主低到哪裡去一樣,兩個人之間地位其實是平等的,他若果真要責罰她什麼,那也並不算了不得的罪過。

“你自取其辱,可別怪我待你不公!”

我才在旁邊腹誹畢,曹壽就果然摔手往平陽臉上揮了兩巴掌。這兩掌真若晴天霹靂,我雖然不認為他不能罵她,但誰又能想得到他居然有膽子在公主面前實施家暴呢?而這兩手力道也不可謂不重,平陽白晳的臉上立即就浮出兩片紫紅來。

旁邊婢女們嚇得尖叫,紛紛往外逃去。

曹壽見狀也有些著慌,忙得不知該先安撫被打的妻子還是去追回跑去喊人的婢女。我驚愕之餘則對他眼下的反應相當表示理解,兩人說是說地位平等,但她到底是太后的愛女,當今皇帝的親姐姐,他自己都還領著她孃家的工資,發生這樣的事情怎可能不慌?

屋裡頓時只剩下我們三人,他們倆各懷心思在當中對視,我則尷尬地充當著看客的角色。

“娉娉……”

他囁嚅著往後移動,喉頭間上下翻滾。而平陽昂首怒目緩緩朝他走去,美眸裡透著滿著狠絕的光。到了他退無可退之處,她冷冷揚起下巴,右手揪緊他的衣襟,咬牙一字一句道:“你敢不敢再打我兩下?敢不敢?”

曹壽臉色煞白,再也說不出話來。

我看到此處心裡也頗是緊張,因實在看不透這位公主的想法。她眼下看起來就如冥獄羅剎,誰對上她的目光都得打幾個寒顫。

曹壽討饒:“娉娉,快放手……我給你跪下賠罪,讓你也打還我,好不好?”

平陽不動,只是以冰冷的目光睥睨著他,而後手指放開,卻是往上移到他的喉嚨處。五根猩紅的手指分開兩邊緊扼住他的喉管,只傾刻間他就已變得呼吸急促,並驚恐地瞪大了眼。

我也不由得揪緊著衣袖,不知道眼下適合做些什麼。就這樣溜走的話我兩腿已然發軟,根本連能不能跑到大門口都成問題;而我若上前勸阻的話,又擔心萬一再激發起他們當中誰的怒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