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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只不過什麼?”

“只不過……”他瞄了瞄我,又開始跟我賣關子。我轉身去拎老鼠籠子,身後他立馬道:“只不過我十天前,大半夜路過平陽侯府時,正好被尖叫著衝出門來的平陽公主撞到了馬頭上而已!”

我放了手,“尖叫?發生什麼事?”

他踮步過來將籠子奪了過去,拿布簾子將它們蓋好了方說道:“說起這事我當時也是嚇了一大跳。那時已經半夜,四處都已經熄了燈火,經過平陽侯府時,突然就聽院牆之內有人尖叫著喊‘曹壽你是鬼曹壽你是鬼’,諸如此類的話。我正納悶時,那府門一開,便就有個披頭散髮的女人拎了把佩劍出了門,臉上驚恐萬分的模樣,正是平陽。我慌忙下了車去詢問,她看清了是我後突然往四周望了望,就靜了下來,看了兩眼什麼也沒說就進了屋。而後再過了有兩天,她便派人寫了個貼子進來給我,說是要請我去府裡談些事情。我深知這趟去不得,便就只好一味地躲。”

他嘆氣搖頭,果然很是煩惱的模樣。

我低了頭犯起心思。這訊息倒是讓我振奮,聽起來平陽此舉竟是因曹壽而起,史固說她披頭散髮,莫不是剛睡醒起來?莫不是睡夢中夢見了什麼?

這女人竟然也會因此事而慌成這模樣,倒是少見。

由此看來曹壽之事還是在她心裡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壓力,而表面剛強的她,實則也並沒有我想象中那麼剛強。

我捏著下巴琢磨了半天,瞟向對面,痞痞道:“不就是請你去坐坐喝個茶嘛,你老伴反正也去世二十多年了,平陽長得不錯人又聰明,人家肯請你這糟老頭乃是你的福氣。再說你難道就準備一輩子這麼躲下去?”

他大不違地衝我瞪眼:“娘娘你倒是幸災樂禍得很。你不知道,她這回只怕會對我下狠手啊!”

為了加大此話裡的嚴重性,他憂國憂民地望著窗外點了點頭。

平陽的為人我自是知道。加上再沒有人比我更清楚這當中的內幕,便攤手道:“那你要我怎麼樣?你就算被人追殺到天涯海角也會比別人過得舒服,她下狠手有什麼好怕的。”

我可不相信這種問題還能難得倒他這隻老狐狸,根據莫須有的史料記載,這老頭自打太皇太后初初當皇后那年起就被她提進了宮,大半輩子來都混得如此風生水起,這在他們史家歷代歷官裡已算得上是鮮有的人物。在這麼兇險的地方他都能做到絕不無意得罪一個人,也絕不刻意拉攏一個人,有這功夫無論如何都不該會在一個剛出茅廬的小丫頭面前示弱。

“知我者,皇后也。”

果然他賊賊摸了摸鬍子,嘿嘿笑了兩笑,從案臺底下摸出盤溫得正好的太湖魚。

我愣了愣立即掀了桌布往底下看,——好傢伙,下面的小爐子不但放著個溫菜的小鐵架,還有壺噴香的桂花釀呢!

062 我給你畫個像

劉徹為了儒道兩派這點事似乎很糾結,接連兩日白天都沒怎麼在永昌殿出現,即使回來也是三更半夜。而他偏偏回來還不肯安安靜靜夾著尾巴去他自己屋,非得來敲敲我的門或是推開我的窗扯兩下簾子搖鈴才肯罷休,我甚煩,這日吃了早飯便將他被褥收拾收拾,讓劉春餘英抱著送回了未央宮。

對於我的擅自毀約他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是夜便拿了只城裡張百老的烤雞騙了我過去給他鋪床疊被。看在燒雞份上我允了,果真捋著袖子給了鋪好了褥子又擺好了枕頭。只不過趁著他得意洋洋時,我又跟他討回了五百貫錢的打賞。

我拿著五百貫十分歡喜,連忙讓曉雪包了起來。他兩眼碌碌看著像分贓似的我們,摸著鼻子吐氣:“真不知你要這麼多錢幹什麼?跟個小財奴似的,我又不會短了你的花消。”

我得了錢高興,便依過去點坐了,在他面前託著腮說:“我留著做嫁妝。嫁妝多點將來嫁出去也比較有面子。”

他笑了笑捏我的下巴,看著我眼睛說:“那麼我希望娶你的那個人總要長命些才好,這麼豐厚的嫁妝可不是任誰都有福氣消受的。”

他笑得極合度,而我正被意外之財衝擊著頭腦,聽著他這話便覺著他已經順利接受了我離宮的決定已成為不可更改的事實的模樣,心裡更歡喜,便纏著他胳膊說:“來,我給你畫個畫,將來我走時好留著做紀念!”

我之所以如此興奮一是因為在這之前曉風已經帶回長門園的訊息。據她說園子裡的地道已經基本挖成,另一頭的出口也已經基本完工。現在只剩下等地道里乾透之後鋪上石板,然後將兩邊進出口掩飾一番即可。這五百貫錢剛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