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之勢快捷無比,就算是張松溪等人遭逢此情況,在半空之中也毫無力量。
當年在萬安寺,三十米的高塔已經難倒了一眾武林高手,幸好當時的張無忌武功絕世,一手乾坤大挪移天下無敵,生生的將武林高手個個都給接住。
而現在是百米,這對張松溪等人來說是難事,對於跳下來的身影來說卻根本不是難事。
臨近地面的時候,來者身影腳下一踏,半空之中有氣浪傳來,此人身影詭異的轉上幾轉,已經平平穩穩的落在了宋遠橋等人面前。
唇紅齒白,長髮飄揚,看上去只有二十多歲,宋遠橋等人真不知道這輕功是如何練出來的。
“在下聶風。”
來人對著宋遠橋等人拱手,說道:“敢問六位在來到這裡的路上,可曾看到一個白衣少女,十七八歲的模樣,相貌應該是挺美麗的。”
殷梨亭,張松溪,宋遠橋三人互視一眼,說道:“沒有。”
聶風點了點頭,再一拱手,說道:“如果六位前去看到這樣的少女,勞煩告訴她,她的哥哥正在找他,希望她能早日到西安城,免得擔心。”
宋遠橋微一思襯,點頭說道:“好,如果見到閣下描述的女子,我定然轉告她。”
這本就是舉手之勞,只是眼下的聶風是天下第一莊的人,屬於朝廷,宋遠橋有些不太想扯上關係。
天上的雄鷹衝了下來,只聽一聲鷹鳴,聶風腳下一踩,已經拔上十丈多高,雄鷹才是剛巧出現在他的腳下,振翅一揮,一人一鷹向著天上就衝了上去。
宋遠橋,殷梨亭,張松溪三個人見此情況,久久不語。
初時他們只道天下第一莊都是虛名之輩,此時見到了聶風的身影,才知道這等輕功已經遠遠高過了韋蝠王。
“天下第一莊,白衣少女。”
宋遠橋喃喃道:“也不知道這白衣少女有什麼來頭。”
“能夠勞煩到天下第一輕功高手,想來不是常人。”
張松溪在一邊附和一句,這話就像是元芳推理的【他既然是自殺,那麼肯定是不想活了】一樣屬於廢話。
“那姑娘的確不是常人!”
張松溪剛剛話畢,只見路旁樹林裡面鑽出來了一道青影,宋遠橋只感覺眼前一花,這人影就到了他們的面前。
青袍步履,十六年來韋蝠王相貌沒有多大的改變,這般使用輕功,韋蝠王氣息絲毫不亂,顯然是這十六年來,韋蝠王的輕功更進一步。
“在下韋一笑。”
韋蝠王對著宋遠橋施禮,說道:“這白衣姑娘,能夠勞煩我這天下第一輕功高手前來追捕,自然是有緣由的。”
本來天下第一輕功高手這個稱呼,大家約定俗成,那就是韋蝠王,現在突然跳出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聶風得到了朱元璋的手書,自號天下第一輕功高手,韋蝠王心裡不忿,故而現在句句都不離自己是輕功第一高手。
“明教的聖火令被人給盜了,連對方是什麼法子都不清楚,等到楊逍反應過來,差人追捕的時候已經晚了,一路而來,我們追回了三個聖火令,而後發現那個白衣少女,從西寧追到了西安,路上還折損了幾個兄弟。”
提到這件事情的時候,韋蝠王不禁咬牙切齒。
自命天下輕功第一,一路而來卻被對方接連甩開,從西寧追到了西安,最終證明對方的智力在他之上,這對一個要臉的江湖人來說,很丟人。
宋遠橋和張松溪殷梨亭互視一眼,看韋蝠王年邁,實在不想提關於聶風的事情。
“蝠王。”
楊不悔在一邊開口說道:“就在剛才,我們見到了聶風也在找這個白衣少女,似乎這白衣少女來頭極大。”
“聶風!”
一聽這個名字,韋蝠王就不爽了,憤然說道:“等到抓到這個白衣少女,我一定要去天下第一莊會會聶風,將這天下第一輕功高手的稱號奪回來。”
對此,宋遠橋等人保留意見。
天上有煙花出現,韋蝠王一看此煙花,面色大變,身影一掠而出,向著煙花所在的地方就衝了過去。
這煙花,是明教遇襲的求救訊號。
自從朱元璋得了天下之後,明教的許多教眾都散佈在老百姓裡面,平日裡耕織生活,號令一到,聚而成眾,說明教弟子遍天下都不為過,而這號令一響,只要是附近的明教眾都要過去援助。
宋遠橋勒馬準備離去,卻見殷梨亭和楊不悔兩個人一臉難色,頓時明白兩個人所擔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