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啊。”
老道士面露疑惑,沉著滿是褶子的臉,“我這個效果怎麼會這樣啊?”
只見黑罐子之中的黑太歲相比昨天雖然好了一丁點,但依然效果不是很好。
趴在那兒嫣兒吧唧的,那一雙看似有點恐怖的眸子都懶得睜開一下。
也就是在聽到動靜的時候,抬開眼皮子看了看幾個人,然後再次閉上眼。
滿眼都是疲累。
“道長,那還有其他的辦法沒有啊?”陳平也有點鬱悶。
昨天晚上他幾乎一晚上都沒睡覺,滿懷期待,就等著今天早上能出現奇蹟。
黑太歲能直接好,可是現在看來,並沒有。
“哎,其他的辦法……”老道也有點面色尷尬的看著陳平,“陳先生,恐怕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那咋辦啊?”
一旁的孫建生有點著急了,“道長啊,你必須得想辦法啊,這東西算是我陳平兄弟現在最重要的啊,要不然他這數個月的心血也就白費了。”
“孫先生您不用說,我自然清楚。”
老道苦澀道,他雖然跟陳平也只是昨天才見面,但也大概知道這事兒的來龍去脈。
也知道陳平為了這玩意兒,昨晚差點被佛像給弄死了,“我也希望能幫陳先生一些忙 ,可是現在……”
“那你說咋辦啊?”
一向有點著急的孫建生問道:“你可得拿出主意啊。”
“彆著急,讓我想想。”
老道面色凝重,“按理而言我們這龍虎山一派對這怪物算是瞭解,知道怎麼馴服,也知道怎麼救治,昨晚上我那道法按理而言,應該沒什麼問題的 ,這中間……”
他分析道:“肯定是出了什麼差錯,讓我再捋一下。”
“那要多久啊。”
孫建生著急問。
“不清楚,快的話今天,慢的話……”老道臉色頗為嚴重,“恐怕十天,甚至數個月,乃至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查詢出來。”
“那你這……”
孫建生有點急了,他準備找老道掰扯兩句,不過被陳平拉住示意別說了。
“可是兄弟……”孫建生依然情緒有點著急。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陳平理解的看著對方,“但這事兒也正如道長所言,一時半會兒沒個準信的,我們就別催他了。”
“兄弟,那萬一……”
孫建生還是有點不甘心,別人不知道,但自打佛像的事兒發生,他可是一直見證陳平為了父母這事,費盡心血啊,“萬一道長沒找出來問題,這無法補救,那你怎麼辦啊?”
“怎麼辦?”
陳平呢喃一句 ,看了看黑罐子裡的黑太歲,他想了一下,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到時候在想其他的辦法。”
“陳先生,你放心,我老道肯定會盡我所能,但請給我一點時間。”道長道。
“好。”
為了不打擾老道,陳平二人很識趣的走了出去,兩個大老爺們站在冬日的院子裡,陳平遞給孫建生一根菸。
不過孫建生接過來,有點煩躁的搭在耳朵上,著急道:“兄弟 ,我可是最清楚你的,你現在除了黑太歲之外,恐怕再無其他的辦法啊。”
陳平自己拿出一根菸咂在嘴裡,點燃了之後,緩緩的吐出一口煙霧,苦澀道:“孫哥不瞞你說 ,我現在確實只有這一條路了,但要實在沒辦法,也不是沒辦法。”
“還有什麼辦法?”
孫建生面色一變,頗為歲月侵襲的臉上佈滿了幾個坑窪,“你倒是說說啊。”
“這事兒……”
陳平看了一眼對方,他說的辦法就是要實在不行,就去父母墳墓前刨開,然後挖出那一隻佛手。
他覺得雖然那只是一個胳膊,但那玩意兒他覺得肯定不凡,甚至比佛像更厲害。
說不定他能從佛手那兒得到更多有關父母的事兒。
不過他知道難度也很大,不說村裡人,單單是他每次想要刨開父母的墳墓,林子之中那些平日不見的野獸也都會出來阻止他。
若真這麼做了,他不知道到時候會發生什麼事兒。
“兄弟,你怎麼不說了啊?”
一直等待陳平回應的孫建生有點心急,把耳朵的煙拿下來放在嘴裡,結果發現嘴裡咬的是菸頭。
他呸的一聲往地上吐了一口,然後把煙叼好,催促道:“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