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啥慚愧的 ?”村長拍拍陳平的肩膀笑了笑,“你小子千萬別跟我客氣,我是村長,理應為村民做點事兒,另外我跟你爸關係也好,而且你爸那人,一直是我很佩服的一個人啊,就是可惜……” 他說著眼眸一紅,重重的嘆口氣,似乎擔心會觸及陳平的傷心之處,便擺手道:“算了不說了,反正你小子記住了,跟叔別客氣,再說了,你為村裡做了這麼多,又是接近村裡一大半的勞動力,而且又是幫村裡人種植草藥增加收入,我作為村長,也感謝你來不及呢。” “叔,你也別客氣。” 陳平端起酒杯, 杯沿低了一半跟對方碰了一杯, “我是這個村子長大的,所以能為自己的家鄉做點事兒,也是應該的。” “你小子……” 村長再一次用著欣賞的眼光看著他,“你跟你爸一樣,為人心善 ,也重情義,叔也不說啥了,我們喝酒吧 。” “嗯。” 接著兩個人聊了一些其他的事兒,而陳平自始至終都忍不住想跟村長說石秀偷吃那事兒。 但他又覺得說出來很殘忍。 會怕村長崩潰 。 索性他只好打住了這個念頭,而是先旁敲側擊的問道:“叔,你跟嬸兒……” 說著他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正納著鞋底的石秀,“你們過的怎麼樣啊?” 聽到這話的石秀唰的面色一變,急忙心虛的抬頭看著陳平,滿臉驚恐 。 村長也是有點詫異,似乎沒想到陳平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不過他還是看了看自己很滿意的老婆,然後衝著陳平一笑,“傻蛋啊,不瞞你說,你嬸兒這人確實不錯,我平時工作忙,她把家裡照顧的很好,而且我們感情也很好 。” 陳平心裡一陣無語,他在想若是村長知道自己的妻子已經偷了人,估計當場會氣死 。 他哦的點頭一笑 ,然後又看了看依然面露緊張的石秀。 此時的石秀正用一副哀求的眼神看著他,似乎在向他求饒千萬別說她之前的那些事兒。 陳平沒搭理石秀,而是看著眼前這個老實的村長,他打消了徹底說這事兒的想法。 畢竟人這輩子,不能活的太明白。 有些事兒,一輩子不知道恐怕是最好的。 跟村長喝完酒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陳平起身回家 ,村長執意要下炕送他。 盛情難卻之下 ,陳平只能點頭,二人出了院子,山裡的夜晚很冷,況且現在已經深秋了,村長裹緊了身上的軍大衣,抬頭看著頭頂蒼穹無比皎潔的月亮。 他忍不住呢喃道,“這眼看著一年也要到頭了。” “嗯。” 陳平附和,也順著對方的眼神看著月光,以及在月光之下,樹梢之上還掛著零星的落葉。 夜風微微吹拂,有幾片落葉隨風掉落。 好是悲涼。 “傻蛋,今年大年三十,你來我家過年吧。”村長突然開口 。 陳平一怔 ,似乎沒想到村長會這麼說,畢竟雖說距離過年也不遠了,但還有數月,現在未免太早了點。 同時他的腦海瞬間想到了去年大年三十,原本自己跟父母其樂融融的樣子。 可是因為跑長途的父母要往受災的外地送一批緊急的救援物資,所以那年除夕之夜,他是一個人在家過的。 那個時候父母跟他說過,今年的除夕之夜一家人肯定要在一起過。 可是……今年發生了太過的事兒,父母出車禍死去,而他在今年也得了半年的傻病。 而現在傻病已痊癒,原本他尋思著自己好好跟小姨字林依過個除夕之夜。 可是,林依已經離開。 而今年的除夕之夜也註定是淒涼無比。 所以村長的話多少讓他心裡微微一暖。 “傻蛋,行不?” 見陳平沉默,村長帶著真誠的笑意邀請到道:“今年大年三十來叔家裡,一起過個除夕吧,我讓你嬸兒炒一些菜,我們爺倆喝個通宵。” 聞言,陳平的眼神也瞥向了站在房門口,掀開門簾,正向他這邊張望的石秀。 他想了一下,點頭一笑 ,“那好,叔,今年除夕之夜我來你這兒,不過我帶酒。” “哎,不用。”村長擺手 ,“你小子只管帶一張嘴來就行了,東西什麼都別買。” “沒事,酒我帶著。”陳平笑了笑,“今年已經把你那瓶一直捨不得喝的六年西風都給造了,下次我帶酒。” “也行。” 村長也沒客氣,呵呵一笑說好。 從村長家裡離開,陳平回到家裡,而一直當擔心他的蘇茜並未睡覺。 看到陳平回來了,而且身上有酒氣,她二話不說便去廚房煮了一碗酸湯麵。 “其實蘇茜,不用了。”陳平看著眼前這碗熱氣騰騰的酸湯麵,心裡再次一暖。 “快點吃了,就不會那麼難受了。”蘇茜執意把飯菜送到他跟前 。 架不住對方的好心,吃完酸辣爽口的酸湯麵,確實舒服多了。 等蘇茜把碗筷洗涮了之後 ,便問了他一些現在具體什麼情況? 陳平並未說今晚跟村長討論的事兒,而是說了一些今天上邊已經有人來調查這事兒了 。 “陳平,你也別太心急。”蘇茜聽聞嘆口氣,“我們沒做過那些事兒,警司的人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