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大家都累了,好在沒出什麼事。
陳玉剛想鬆口氣,忽然發現,封寒不見了,就連他睡袋也不見了。
這怎麼可能?!陳玉騰地站了起來,又找了一圈。帳篷裡地方不大,只有七個人睡在這邊,少一個人實在太明顯了,封寒真不在。
陳玉急了,將貢布叫醒,簡單說明了情況,然後讓他招呼其他人,自己先去找封寒。他抬腳兩步走到帳篷邊上,也許昨天太累了,他覺得有些腳軟,走路晃晃悠悠。
等出了帳篷,陳玉才發現太陽已經很高了。這個部落大概有二十幾頂帳篷,搭建在樹林中間一片非常開闊空地上,現在安安靜靜,空無一人。就連空地周圍樹林裡,也安靜異常。
這個時間了,不可能所有人都沒起。陳玉皺了皺眉,大叫了幾聲封寒,眼睛緊緊盯著四周,手裡握著已經開啟保險槍。整個部落裡依然靜悄悄,就連樹林裡都沒有吹起一絲風打算。在這個陽光還算明媚早上,陳玉忽然覺得全身發冷。
這個時候,他注意到對面帳篷慢慢掀起來,陳玉覺得自己心跳速度變了,握著槍手更用力了些。
帳篷後面鑽出一個和陳玉一樣頂著滿頭亂髮腦袋,那人看向陳玉,然後大叫起來:“小陳玉?你怎麼會在這裡?”因為過度震驚,他聲音都有些變調。
陳玉鬆了口氣,笑起來,跟對面人打招呼:“喲,馬爺,好久不見。”
“我擦,不是跟你小子說了,千萬別來,你這是誠心來給我添亂吧。本來就夠讓人鬧心了,現在還得分神照顧你。”抱怨話,用一種喜氣洋洋語氣表達出來,馬文青衝過來,狠狠地抱住了陳玉。
無論怎麼說,馬文青看到陳玉,還是萬分欣喜。
兩人喜相逢後這幾嗓子,將睡得正香人們全吵醒了。接著,四五個帳篷裡走出來不少人。
氣氛迅速轉變了,陳玉瞄了一眼,跟馬文青身後人打招呼:“馬叔。”
馬文青父親,馬家當家人馬列。就如同馬家名字都包含了父輩期望一樣,文青是文學青年意思,顯而易見,馬爺爺期望更大。
馬列大笑著拍了拍陳玉肩膀,然後眼神銳利地盯著同樣出了帳篷金老大。馬列身後還跑出一位小姑娘,看著陳玉抿嘴一樂,剛想跑過來,似乎想到了什麼,硬是氣呼呼地站住了。
陳玉看到金老大黑鍋底一樣臉色,在他說話之前,開口道:“金老大,這兩天相處,我也算了解你為人。但是同樣,我也相信馬家,這裡頭,說不定有什麼誤會。我看我們還是先說清楚了,免得傷了和氣。”這兩天,陳玉觀察,金老大雖然脾氣急躁,但是粗中有細,這麼高調落人口舌事,絕對不是他設計。
馬列和金老大都是人精,一看這陣仗,動起手來誰都討不到便宜,都示意手下先別動。
就在這時候,忽然一聲槍響,子彈擦著陳玉胳膊飛了過去。馬家所有人迅速將槍舉了起來,同一時間,金家做出了同樣舉動。
就在這時候,金家後面傳出扭打聲,一個高高壯壯漢子被身邊一個瘦猴子樣青年按到在地上,同時,瘦猴子青年說道:“金老大,阿松不等您指示就私自開槍。”
金老大臉色一變,收起了槍,對著馬列一拱手:“馬爺,看來我們金家內部出了點岔子,這裡面可能確實有誤會,一會我們再詳細說說。”金老大是明白人,剛剛要不是瘦猴讓阿松那一槍打歪了,今天兩家肯定不能善了。
“老大!您為什麼不讓我開槍,他們馬家太欺負人了,我們人都沒有回來,現在見著面,連動手不敢,難道我們金家真沒人了?”阿松被瘦猴壓著,仍然掙扎著叫嚷。
金老大幾步走了過去,抬腳就將阿松踢了幾個跟頭,直接將人從帳篷邊踢到了外面。
金老大陰沉著臉,盯著阿松慢慢問道:“你真當老子能隨便糊弄?金家人沒回來,馬家人難道就回來了?阿松,你也來了兩年,我對你一向不薄,不知道這次你背後跟了哪家啊?”
看大高個子瞪著眼不言語,將槍保險開了,金老大依舊不急不緩地說道:“阿松,你知道我手段,現在說話,我不怪你,你想走就走。我就要個明白話。”
阿松咬了咬牙,掙扎著站了起來。
如果他想跑,金老大早就開槍了。然而,阿松卻沒動。
他本意確實是要跑,他了解金老大,絕對不會饒了他。只要能跑到帳篷後面,他就有活著希望。
但是他剛準備邁步時候,卻驚恐地發現他抬不起腳。等他低頭時候,才發現他兩隻腳已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