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迅速沉沒時候,陳玉聽到低低聲音。
“我沒有辦法下去,只能跟你一起下去。。。。。。這是第二次。”封寒說完嘆了口氣,更緊地摟住了陳玉,兩人姿勢是那麼契合。
無機質柔軟泥漿湧過來,一點一點將人吞了。
陳玉冰冷手顫抖著用力抓住封寒,要說不怕死是騙人,只不過先前絕望變成了憤怒和悲傷。他這算是害死了封寒?
泥漿沒過眼睛一瞬間,陳玉覺得封寒抓著他手更用力了。這就是死亡,冰冷包裹住全身,一股無形而巨大壓力讓他連動動手腳都困難。陳玉用力閉住呼吸,身體卻在滑溜泥裡迅速往下沉去。
等死感覺實在太差勁了,陳玉覺得自己心跳慢慢減緩,頭髮脹,肺開始疼起來。他抱著封寒手漸漸用不出力道。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也許僅僅是一瞬間,陳玉掉進了冰一樣水裡,順著水流,陳玉和封寒被衝著往前走。
過了不大一會,封寒一用力,扶著陳玉站了起來。然後封寒開啟狼眼手電,完全漆黑空間忽然明亮起來。陳玉劇烈咳嗽著,大概是憋氣時間太長,肺部疼厲害,連呼吸都像是在受罪。
緊接著,又有人都站了起來。封寒將陳玉推到岸上,自己下去將暈過去人拉回來。等陳玉喘勻了氣,幫豹子洗完澡之後,封寒已經招呼能動彈人將所有人都救上岸。
“天啊,我們居然還活著!”
“靠,我們難道不是到了地府?”
“。。。。。。”
金老大和馬列將各家人組織起來,在岸上尋找落腳地方。
封寒用手電四處一照,他們左邊是湍急地下河,右邊岸上不少鵝卵石,再往右有幾級臺階。封寒扶著陳玉往臺階上走去。
“靠,小陳玉,你大概真是我福星,這樣都死不了。我們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很可能就是我們目,藏王墓。”馬文青頭摸抹了一把頭髮上滴答著水珠,說道。
“藏王墓?你是指象雄王?”陳玉猶豫著要不要找身乾燥衣服換上,同時將溼噠噠渾身發抖豹子放到脖子上。
可憐小胖同學根本不會閉氣,下來以後一嘴巴泥,被陳玉按在水裡洗了半天,此時身體和心靈都受到了巨大傷害。
“你也知道了?你們來得可真夠快,我們比你們早出發了可不只一兩天。”馬文青邊說邊兩眼放光地盯著臺階上面黑暗。
“那是因為有封寒這個變態在,我們走是近路。”說道近路,陳玉和豹子同時打了個寒顫,那真是痛苦無比回憶。
“靠,早知道封哥和你也來,我說什麼也得跟你們一起過來。”馬文青怨念著。
臺階上方,是一塊非常寬敞空地。空地之後,是個巨大、黑黝黝洞口。
陳玉一愣,不光是他,所有跟著金老大和封寒過來人,都回憶起來冰縫裡壁畫。王祭拜和最後進入,都是一個巨大山洞。
封寒手電筒掃過洞頂時候,上面刻著五個巨大文字,陳玉可以決定那不是他認識任何一種字型。
就在這時候,一個人大笑著跑進洞去。
眾人一愣時候,金老大忽然叫道:“那是阿松!快抓住他!”
封寒伸手拉住了隨後要往裡衝胖子,盯著那個巨大漆黑洞口,說道:“不能進去。”
胖子疑惑地看著封寒,但是卻聽勸不往裡追,他可知道這位小哥從來不說廢話。
封寒並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拿手電照向洞裡,狼眼手電將洞口三十米內地方照得雪亮,再往遠處又是漆黑一片。
阿松大概知道這是自己唯一機會,不遺餘力地往裡面跑著。然後越來越慢,最後停了下來。
在眾人面面相覷時候,阿松背對著人們身體忽然四散開來,化成了幾百上千塊碎肉,掉在方圓兩米空地上。一股血腥味擴散開來。
這些人都是見慣了生死,依然有人接受不了,立刻扭頭嘔吐起來。
“這也太慘烈吧!”馬文青楞楞說道。
封寒衝身後不少警覺地掏出槍人擺了擺手,說道:“用不著槍,是門口有東西。”
88留下的東西
胖子雙腿發顫地走回金老大身邊,低聲說道:“老金,你把封小哥帶上實在是太明智了,我靠,就這麼一眨眼功夫,咱兄弟兩個差點永別了。”
金老大正要安慰胖子兩句,卻見封寒問旁邊人要了根鐵棍,隨手向洞口揮去,金老大注意到封寒讓手留在了洞口外面。
“噗通”幾聲,鐵棒進入洞口那部分瞬間分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