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的青筋都起來了。不過,隨後所有人都暗暗鬆了口氣,重新找到了主樑骨。彷彿面對著封寒,對面的恐怖也不能越雷池半步。
就算這樣,眾人依然僵持著嚴陣以待,陳玉急促的心跳也依舊沒有平復下來,緊緊盯著不該出現在這裡的阿松,隱約中,陳玉忽然想起了那個令他驚懼難忘的夢。
發覺沒有人跟上來,封寒疑惑道:“怎麼了?他是人。”
封寒的話無疑讓所有人心裡感動,而表面絲毫不敢露出來,只是那些腿微微發抖的人迅速站直了,重新找回了自己是個淘沙盜墓人士的感覺。
猶豫了一會,剋制住本能的恐懼,陳玉往前走去,馬文青和貢布也跟在了後面。
封寒手裡拿著一隻蠟燭,手電已經被他關上了,他從容地站在阿松面前,淡淡問道:“你為什麼活著?”
阿松慘白的臉上的眼睛黑洞洞的,自從剛才起,就一直盯著封寒,聽到那句話,他臉上的肌肉扭曲了一下,勉強表達了個笑的意思,說道:“我寧願我沒有活著。”
“我只是想聽聽你的辦法。”封寒說道。
阿松僵硬的臉上眼珠稍微一轉,看了看躲在封寒身後的陳玉和稍遠一些的馬文青,一隻豹子正努力將前腿搭在陳玉肩膀上,扭著頭好奇地看過來,同時鼻子動了動,在確認著味道。站在封寒肩膀上會更容易達到它的目的,不過,這顯然不在豹子考慮範圍內。
遲疑了一下,陳玉問道:“你沒死?”
嘴角又泛起那種奇怪的笑意,阿松說道:“不,我已經死了。我為什麼活著站在這裡,你們,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阿松的眼睛在燭光下有些閃爍,繼續說道:“這山洞,可以實現請求者的一切願望,這是我在進來之前就知道的。所以,在死去的那一瞬間,我祈禱:希望我活著。於是,在你們轉身離開洞口露營的時候,我重新站了起來,逃到了山洞裡面。”
馬文青失聲說道:“山洞的傳說是真的?這回發了!”
“天吶,什麼要求都能滿足,這世界上居然真有這種事……”馬文秀眼裡帶了驚喜,又往陳玉那邊瞧了一眼。
後面也是一片吸氣聲。
封寒則露出瞭然的表情,眼裡帶著明顯的失望,然後就轉身準備往回走。
陳玉忙拉扯住他,在封寒不屑的眼神中繼續拿他當擋箭牌,好在封寒雖然不耐煩,卻並沒有甩手走人。
陳玉上下打量了一番阿松,說道:“既然你活著,你來找我們是什麼意思?”
沉默了一會,阿松說道,“我來找你們,是希望你們能幫我。”說完看到後面金家人畏懼中帶著防備的目光,頓了頓又說道:“如果你們不幫我的話,這山洞也會幫我完成願望,畢竟它幾乎就是萬能的。”
封寒原本看著縮在他身後的陳玉,聽了這話,回頭淡淡地瞥了阿松一眼。
金家那邊已經有人在人群裡叫道:“你這種人,沒把大家都害死不甘心怎麼地,還有臉回來讓我們幫你?”
陳玉心裡一動,繼續問道:“你想讓我們怎麼幫?”
阿松陰森蒼白的臉轉過來,第一次正眼看陳玉,然後臉上又一陣肌肉扭曲,“殺了我。”
山洞裡又沉默下來,眾人大眼瞪小眼,這是哪門子幫忙?
過了好一會,陳玉才理解到阿松那是在笑,他忙接著問道:“為什麼?你好不容易活過來了。”
阿松深深地看了陳玉一眼,說道:“你答應幫我,我就告訴你。”
陳玉呆了幾秒,雖然下了幾次墓,膽子大了不少,但是殺人這活卻沒做過。猶豫了一會,他總覺得面前這個阿松將要告訴他的事很重要,最後,陳玉說道:“行,我幫你。你說出來之後,我們先看看有沒有其它辦法。”
對了這個答案,阿松顯然不滿意,他尖利地叫道:“你只能殺了我!”
但是除了陳玉,沒有人有搭話的意思,沉默了一會,阿松冷冷地說道:“好吧,我先說說情況,記住,找不到別的方法,你必須殺了我,這是你答應的。”
阿松下面的一番話,匪夷所思得讓眾人彷彿全身泡進了冰水裡。
“我確實向山洞提出了要求,半夜裡我活過來了,我跑進了山洞深處。我滿懷驚喜,打算去找藏王的明器。但是,第二天發生了一件事。”阿松說到這裡,一直僵硬的身體打了個寒戰,聲音也嘶啞得極為難聽:“第二天,正在往裡面走的我眼前一黑,然後我發現又回到了門口,在往裡跑的時候,又被切成了無數塊……再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