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然後在百年後換一具新的身體。但是,被山洞給予的沒有止境的懲罰卻留給了我們承受。”
“……小陳玉,哥當時鼎力支援你的決定果然是明智的,感激哥吧!”馬文青大力拍著陳玉的肩膀,完全是被自己感動的模樣。
陳玉將馬文青的手扒拉下去,決定裝作不認識他,然後看向石室中沉默的人:“那麼,那個欺騙你們的人是——”
“……他就是藏王。”
“怎麼可能,他可是個小孩啊?”馬文秀驚訝地道。
那人血紅的眼珠轉了轉,冷笑道:“小孩——小孩,哼,看來他找不到人,已經開始用為數不多的幾個祭品了。大概他盯上了你們這群人,你們卻沒有被引誘,我想藏王現在一定難受得要死。”想到這裡,這個人又大笑起來,這次倒是暢快了不少。
陳玉忽然想起壁畫上的內容,周圍小國來朝拜的時候,送來貢品的除了牛羊糧食,還有不少孩子。他擰起眉頭:“你的意思是,那些孩子,是很多年以前周邊那些被打敗的部落送給藏王的?”
“是,與其說是要求,不如說藏王和山洞交易,所以他必須給自己找替身。於是他選中了活得更長久,心靈更純潔的孩子。”說到這裡,石室裡的人臉上肌肉扭曲了一下,“可是他的**根本填不滿,而周邊的部落當然不願意一直提供自己的後代給他,於是周邊的小部落慢慢滅絕了或者遷走了。藏王不得不用自己國家的人代替,當這個國家沒有人的時候,他就只能隨著山洞沉陷在了沼澤裡。”
“然後,慢慢地等待著誤闖入的人類。”
陳玉一呆,當時他想到的只是黑皮筆記本里的一句話,不要相信任何人。而且那個小孩引誘的時候眼裡的視線太過熱烈了,如果這樣都能上當陳玉都會替自己臉紅,現在想想當時自己玩笑般的舉動真是太明智了。
原來被雕刻在巖壁和冰層的輝煌歷史的後繼是這樣的,真正的歷史總是殘忍血腥得讓人難以接受。
屋裡的人又翻了個身,眼神忽然詭異起來:“還有一件事,你們自從踏入這山洞那一刻開始,詛咒已經加到了你們身上。如果你們能解放了我們這些人,我就告訴你一個關於這山洞的秘密,否則你們的下場不會比我們好多少。”
陳玉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封寒已經心不在焉地說道:“看來這已經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了,我們走。”
“喂!別走,求你們別走!好吧,我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們,只要你們能解放我們。”石室裡的人看封寒轉身要走,驚慌失措地大叫起來。
陳玉嘴角彎了彎,停住腳步,“那你說,我們怎樣才能解除身上的詛咒?”
“這個,首先要和山洞進行溝通,就像藏王,他之所以能把別人的生命隨意揮霍,就是找到了和山洞溝通的方法。你們先要前往祭壇,找到那種方法,然後向山洞提出要求。”那人沉默了片刻,又說道:“其實,在很久之前,還有一個人向山洞提出了要求,並且活著走了出去。”
陳玉心裡一動,轉眼去看封寒。
石室裡受刑的人則繼續說道:“他才是最聰明的那個人,就算是藏王,都永生永世不能離開這裡。但是那個人卻完好無損地離開了,甚至,他還帶走了屬於這山洞的一樣東西。山洞卻拿他毫無辦法,因為表面上他根本沒有違背山洞的任何規則。相比較而言,我更希望你們找到這個人的方法。可惜的是在那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成功走出去過了。”
一直關注封寒的陳玉敏感地察覺到,封寒僵了一下,他小心翼翼地瞄了一下封寒又變得冷漠的臉,然後問道:“那個人是誰,他要求了什麼?”
石室裡的人邊讚歎邊絞盡腦汁地回憶著,畢竟讓這樣一個時刻受苦難的人保持大量的記憶是很困難的,“他要求的似乎很離奇,反正是在第一間石室裡進行的。他……我只記得他一身黑色的衣服。”
“黑衣人?”馬文青失聲說道。
陳玉心裡嘆了口氣,第一間石室,就是有封寒手印的那一間。心底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了。
陳玉無力地發現,該來的,躲不掉。
封寒周圍的人不自覺地往旁邊站了站,就算是在如此陰冷的地下,人們依然能感覺到那種刻骨的冰冷。
陳玉瞄了一眼被封寒無意識地抓住的胳膊,表面□,內心悲壯地留在了原地。
“確實是一個黑衣人,他的樣子……就像仙人一般,連藏王都沒有捨得利用他,他希望留下黑衣人陪他。可惜那個黑衣人聰明到可怕的地步。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