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被子將他裹的嚴嚴實實。
我靠,您這是存心摔死小爺是吧。陳玉剛心裡詛咒著,封寒已經單手拄著車窗迅速跳了出來。鐵軌兩旁是高高的斜坡,陳玉落地的瞬間閉了眼,忽然覺得有人抱住了捲成筒的被子,一起往下滾落。
等停下來的時候,陳玉七手八腳的將被子扒開,衝著封寒大叫:“你瘋了?!大半夜的跳火車!”然後他抬頭,絕望的發現火車正呼嘯而去。
正在這時候,不遠處傳來高高低低的呼痛聲,一個人有氣無力地說道:“小陳玉,你已經是區別對待了,我是被直接踹下來的。”
陳玉一聽馬文青的聲音,腦子清醒了不少,看了看已經又冷著臉的封寒,忙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馬文青當然不會指望封寒解釋,說道:“真他媽的倒黴,虧得老子跟蹤——不——是陪同乘務員妹妹巡夜,發現半夜有雷子上車了。我當時嚇得躲到廁所了,只聽說是抓逃犯。管他們抓什麼,我們身上可是帶著槍的。為了避免出師未捷身先死,只能從這裡跳下來了。”
揉著自己幾乎摔斷的腰,馬文青看著封寒,滿臉佩服:“我說,哥們,這麼高你抱著人跳下來還一點兒事都沒有,比我這個練過的還厲害。哎,簡直讓我不敢相信你是——”人類這個詞,被馬文青吞進了嘴裡,因為那冷淡地黑色眼睛裡有著某種讓人靈魂戰慄的寒意。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乘11路去新疆?”陳玉站在夜風裡問道,苦中作樂地想,如果不是現在情況過於悲慘,滿天星斗倒是許久未見過的清晰。
馬文青終於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不顧渾身疼痛,擺了個自認為很帥氣的POSE,將頭髮往後一甩,得意地說道:“我剛剛在火車上就打過電話了,一會兒有人來接我們。”
陳玉見後路有了著落,便不再搭理他,回身去找自己的大包,直到發現在封寒手裡,才有些尷尬的要過來自己背上,畢竟封寒自己也有陳玉為他準備的沉重的行李的。
過了不大一會,果然有輛黑色的車無聲地駛過來。馬文青過去跟司機說了幾句,就揮手招呼兩人過去。上車之後,馬文青不斷叫喚著疼,陳玉嫌吵,拎過藥箱幫他簡單包紮了包紮。等馬文青消停的時候,陳玉不由自主的看向前面坐著的封寒。
那背影,冰冷中硬是給陳玉看出些孤獨的感覺。
看了會,陳玉轉了頭,他是粽子,他沒有感情;雖然霸道專制深深刻在骨子裡,不用教都會;他還吸血,他說不定會殺人——可是,他是跟著他陳玉回來的,沒有任何親人。與其說是怪物,更像一個無家可歸的人。
而且,他還救過他不止一次,就像剛剛跳火車的時候封寒也是在幫助和保護他。
陳玉盯著封寒的背影,慢慢地閉上了眼,又睡了過去。等他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中午,陳玉其實是被餓醒的。
“快醒醒,到了。”馬文青搖晃陳玉。
陳玉睜開眼,發現天光大亮,已經到了中午。而面前廣袤的地區已經是戈壁和黃沙,碧藍的天空,異樣遼闊壯觀。再回頭,發現除了他,別人早都下車了。封寒這時候正靠在一輛黑色的悍馬上,穿著陳玉挑的很普通很休閒的衣服,隨意往那一站,都俊美的讓人不敢直視。
“這裡是新疆的一個小村落,叫烏臺。我們的裝備都放在這裡,可惜我們連夜逃下火車,怕是趕不上陳叔他們了。”馬文青惋惜道,隨即又催促道:“走,先去吃點東西,休整一下,然後我們再商量接下來怎麼辦。”
陳玉也很沮喪,隨著馬文青和封寒一起走進了帳篷。可能馬家的人早就跟這邊打過招呼,熱情的主人將三人讓人帳篷。
坐在繡著五彩花朵的氈毯上,面前擺上拉條子和烤羊腿,香氣四溢,陳玉和馬文青吃的連話都顧不上說。等三人用過飯,主人又樂呵呵的親手端上三碗奶茶,茶上浮著薄薄的奶皮,陳玉聞了聞皺了臉,忙忍著喝完將碗扣在桌上,跟漢語說得不太好的主人表達著要清水。
“現在怎麼辦?我們裝備其實還是齊全的,槍和子彈我也準備了不少,除了GPS定位儀,但是我們有指南針。也就是說,現在有兩條路可走。”馬文青揮舞著羊腿分析,“一是繼續尋找陳叔他們,二是我們乾脆自己帶齊了東西,自己去。反正我們地圖,裝備,人,都不缺。只是還需要找個嚮導。”
陳玉猶豫了一瞬,現在去找父親他們也非常不容易,但是這三個人單獨去?馬文青是半吊子的盜墓經驗,自己除了開鎖和點穴,別的是不太懂的,怎麼能保證全身而退?況且,除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