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宗的人,被葉庭按住。
“風火門,久仰大名。”蕭白的態度很不友好,那祝言雷更是連口頭上的招呼都不打。
蕭白給葉庭低聲解釋道:“風火門和月劍宗之間,有過爭執,當時為了爭奪第三大洲上的一個門派,後來兩敗俱傷。”
“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不過千年吧。後來又有了幾次針對性的爭鬥,風火門的修士下手狠辣,魔門……都是如此麼?”
“大部分如此吧?也有一些魔門比較怪異,慈悲為懷。”
蕭白樂了,自己問一個魔門修士魔修是否殘忍刻毒,心中已經有了答案,確實是比較好笑的問題。
所以葉庭調侃她,她也不惱怒。
那風火門的祝言雷看到葉庭魔修的仙袍,心中也是警惕,魔修能和道門劍修走在一起,此人的魔心相當了得。
“前輩,此人是怎麼來的?”葉庭舉杯,隨意問道。他的態度讓那祝言雷心中不爽。而平等王毫無被冒犯的感覺,因為葉庭心中對他並無敵意。
“祝先生很早就到這裡了,一直在這個星辰上游歷。他也是在一年前進階結丹境的。”平等王毫無為祝言雷隱瞞的意思。
平等王舉杯祝酒,葉庭也不好再問,這宮殿四周晶瑩剔透,坐落在深水之中,有巨大的魚類從遠處遊過,利齒猙獰。
平等王道:“這裡原本是我一個朋友的居所,他八百年前出遊,意外死在天王寺邪僧的手中,我就經常來這裡緬懷一番。可惜天王寺邪僧有邪神照拂,我每次靠近百里範圍,就會被邪神預警,無法得手。天王寺在礦井上建立了三百多個祭壇,供奉邪神的寺廟卻在三千里之外,這一次月劍宗的攻打,註定要損失慘重了。”
“那邪神是要引月劍宗的劍修進來?”祝言雷忽然發問,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
“邪神需要祭品,月劍宗要是勝了,自然無事,敗了的話,還要連累我們本土的妖族。”平等王對那祝言雷道。
蕭白心中憋著一股氣,可無從發作。她不可能指責平等王,此人的實力在嬰境修士中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吧?
月劍宗前來,也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事情,是入侵者。她被請過來,作為座上賓客,要是怒斥平等王的話,那就是個笑話了。
葉庭把杯中美酒倒入口中,直接轉入了太虛神鏡。這杯酒裡,有一絲星辰的星辰本源,翠綠色的酒漿內,一道道星辰閃爍,形成了獨特的光華。
可惜,葉庭不敢真的喝掉,直接給了太虛神鏡吸收。那星辰本源再少,對太虛神鏡來說也足夠了。
蕭白猶豫,葉庭奪了她的酒杯,一飲而盡。
“公子,不要搶我的。”龍樹伸手擋住葉庭,將她的酒喝下。她正發愁催生蟻后需要的資源太多,這一杯酒價值巨大,尤其是對這顆星辰上的妖物來說。
酒只有這麼一杯,平等王不是冤大頭,請人辦事給點好處就行了,其餘的都算是公平交易。他拍了拍手,有半人半蛇的妖族女子從大殿外游來,顏色無雙。
葉庭遠遠的就嗅到了菜餚的香氣,這才感覺真是餓了,來到這星辰上之後,他都是靠丹藥和靈液度日,沒有什麼好吃的。這星辰上的法則和本世界有所區別,天地元氣轉化真氣不易,修行打坐還不如吃頓好的。
水晶一樣的盤子上是鮮紅的魚肉,不知道用什麼法術瞬間加溫,還保留了魚肉的鮮味。小小的瓷碗裡,有白色濃湯,也是靈氣濃郁。巨大的銀盤上還有碼好的白肉,看上去像是蟹類,細嫩的肉絲之中,一點靈氣貫穿,將香味鎖定。
宴席排開,每個人一張桌子,龍樹對這些菜餚倒是沒有什麼興趣,都推給了葉庭。
有蛇女悄悄的來到龍樹身後,請龍樹來到大殿後面,庭院之中,一個容貌威嚴的青袍男子矜持的對龍樹招呼著。
“你是平等王?”龍樹好奇的打量青袍男子,宴席上那個只是分身,這男子身高在一丈開外,頭上有黑紅兩色的高冠,身上長袍重疊,站在一個金色小鼎前。
他的下頜有黑色的短鬚,眉骨略高,嘴唇一線筆直,略有憂色。
“正是,這次主要是請你幫忙。龍樹,你真的不打算留下來麼?跟著人族哪有什麼好的結果。”平等王用平淡的語氣對龍樹道。
“跟著誰都不會有好結果,我得選擇自己的道路。”龍樹對妖王一禮,算是拒絕了最後的招攬。
“這樣說也有道理,不過將來那葉庭要是死了,你就回這邊吧,我總不會虧待妖族。”
“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