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郎君,沒有秦王的精鋼,這東西製作不出來。頭花扔出,一但炸開,數百鋼針飛出,可以刺穿一個人的頭顱。此物只是作一個念想罷了,心願已了,圖紙我也燒掉了。再也沒什麼遺憾了。”
張初塵突然很感慨。
李靖心說壞事,趕緊找了一個藉口:“某還有一份表章要寫。”
“死了一百多人!”張初塵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原本準備離開的李靖聽到後不由的停下了腳步:“什麼死了一百多人!”
“從遊俠那裡得到的情報,在豐州城以北大約一百四十里往西,有一個運羊毛的商隊被搶,然後兩個突部落開打,如果不是有大部落從中制止,怕是死的人遠不止這個數字。郎君從軍多年。殺人無數。妾行走江湖,亦殺人無數。”
“殺人是不得已!”李靖回了一句。
張初塵搖了搖頭:“秦王李元興,不動聲色之間,就有數萬人因他而死。而且這些死去的人心中的怨恨卻並不是秦王身上。論大唐誰最仁厚,百姓們都會說是秦王殿下。誰大唐誰在狠,郎君怎麼說。”
李靖不會接話,而是說了一句:“我相信秦王!”
“我也信,只是希望你明白一點,秦王作事,只看到秦王表面上目的人。全是傻子。秦王每讓出一份利。就有把握得到十分。妾在秦王莊學到了一句話,郎君請記下。”
李靖點了點頭:“一定記下!”
“在一隻羊身上把羊毛剪足了!”張初塵說完,將那個精鋼的頭花戴著頭上,轉身向臥室走去。李靖準備離開。可想了想。還是跟著進了臥室。
次日清晨。
李二坐在書房之中。一邊讀著表章,一邊聽著高公公在講著長安趣事。
“聖上,這秦王錢還當真是很受人歡迎的。商會街那裡有一個名為錢行的新店鋪開張。那人排到了幾條街外。許多商人寧願等上十天半個月,也要把劣錢先交給那錢行。一錢的銀幣眼下是商人兌換最多的!”
高公公在一旁說著這些趣味。
李二手上的表章正是秦瓊上的表章,秦瓊所說的就是那錢行之事。
“聖上,要宮裡也換些錢嗎?”高公公問道。
這個問題當真是問的極好,宮裡要換些錢嗎?
換,秦王錢通天下,這個是個巨大的面子問題。可李二非常清楚,眼下還真的不能以自己的名義發行新幣。
否則就是大唐新幣了。
可不換吧,皇宮之中還用著劣錢,這個在面子上實在是說不過去。
換或者是不換,倒成了李二面臨的一個大問題。
李二沒有回答,因為他是皇帝,他有不回答的權力,而高公公卻是半點也不敢追問的,更是半句也不敢再提及這個事情。
李二隨手又拿起了另一份表章,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後將表章扔到了一旁。
姚思廉,真心不知道這個酸儒在想什麼,每一次的表章都或多或放與李元興有關係,而且無一例外的就是在找李元興的麻煩。
“代朕讀!”李二懶得看,示意高高為自己讀表章的內容。
而李二這時在那一堆表章之中翻了翻,竟然有一份是李靖的表章,光是看到李靖的名字李二心裡就有說不出的高興,李靖絕對是最可靠的,不上表章則罷,每一次上表章肯定會是讓自己高興的事情。
“買不到雪鹽了,理由是雪鹽必須用秦王錢!”
高公公挑最簡單的把表章的內容說明。李二眉頭微微一皺,心說這種理由也需要上表章嗎?將手上李靖的表章放下,伸手示意要過姚思廉的這一份。
雪鹽是大唐之福利,非秦王獨斷。可秦王卻以私錢為由,斷了雪鹽的買賣。導致有不法商人以秦王錢買進雪鹽,再以一倍的價格用普通銅錢賣出,讓長安百姓食不到雪鹽,也獨斷了鹽市。
似乎有理,但你用秦王錢買就是了。
李二有些不解,問高公公:“長安城中,有多少貨物是賣秦王錢?”
“回聖上,原本只是雪鹽,霜糖,雲錦,還有香皂。可不到半天的時間裡,許多店鋪都聲稱非秦王錢不交易,特別是米鋪,只認秦王錢。”
李二相信,雪鹽、霜糖,香皂是李元興的搞的。
雲錦應該是七世家對李元興的一種支援。
其餘的東西,可能是長安商人們的跟風。想了想,李二說道:“你去查一查。”查什麼、怎麼查,要查到那一種程度。李二通通沒有說。
高公公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