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動的天然製冷機,溫度宜人還聽話,他整個人都舒坦了不少,將急得原地轉圈的布偶貓忽視徹底。
他一開始的目標就不是那幾個小孩子,而是搶了小孩糖果的鬼。
剛剛荊懸被折陽兇了,這會兒正老實,坐在折陽身邊緊緊靠著一動不動。
折陽心裡滿意,正想開口表揚一下荊懸,就見兩根細長慘白的手指骨悄悄探了過來,揪住了折陽的衣角,小心翼翼地模樣,甚至不敢太用力。
見此情景,折陽移開視線,全當沒看見。
復活後的荊懸變化很大,不僅變得過分粘他,甚至可以毫不猶豫地對小孩子動手,完全是極厄邪祟的做派。
這事想來諷刺,荊懸為救黎民百姓身死,復活後卻成了只知殺戮無視生命的邪祟。
一直到傍晚天快黑的時候,折陽才放下手裡快紮好的傘骨站了起來。
他走到一排排油紙傘前,挑了一把傘面繪滿了向陽花,風格偏現代的油紙傘拿好,走出傘鋪。
布偶貓見折陽要出門,立刻跟上,天知道它這一下午都快急死了,也不知道折陽心裡打著什麼算盤,它想問又不敢,只能乾著急。
此時見折陽拿著油紙傘出門,布偶貓就知道這事還有轉機。
折陽領著一白骨一貓徑直去往幾個小孩說過見到鬼的小巷,去的路上天慢慢黑了,路燈一盞盞的亮了起來,因這裡偏僻,一路上也沒遇到幾個人。
等到了地方,折陽左耳的銅鈴耳墜幾聲脆響,他遠遠看見一個披頭散髮的身影蹲在地上寫寫畫畫。
那身影蹲在路燈下,腳邊沒有影子,伸出來在地上寫畫的手指青紫,一看就不是正常人。
聽到腳步聲,那身影慢慢抬頭,臉幾乎被頭髮擋住,隱約能看到漆黑的眼珠。
布偶貓等不了了,上去厲喝一聲:
“就是你要吃小孩?還搶小孩的糖?你一個當鬼的好不要臉!”
布偶貓喊完就站到了折陽身後,慫得不能再慫了。
披頭散髮的鬼見一隻貓開口說了人話,折陽幾人更是來勢洶洶,立刻嘶吼一聲撲了過來。
折陽察覺到身後的荊懸要動,立刻主動牽起了荊懸的手,不讓荊懸出手,他知道荊懸要是出手,這鬼怕是要魂飛魄散。
他抬起另一隻手,“嘭”的一聲按住了撲過來的鬼頭。
這鬼個子很小,比身高178的折陽還要矮上不少,估摸著還不到一米六,此時被折陽一手頂著頭,雙手往前亂抓,什麼都夠不著,嘴裡嘶吼吶喊著,喊著喊著有點卡殼,彎腰咳嗽起來。
這鬼一邊咳嗽一邊轉身,悶頭就想跑,被折陽扯住了後脖領,一用力又給甩到了他們身後。
小個子鬼見前面路被堵住,轉身想往後跑,又被布偶貓攔住。
布偶貓發現這鬼沒什麼本事,又支稜起來了,渾身炸毛衝著小個子鬼呲牙。
小個子鬼見前後都沒路跑,站在原地瑟瑟發抖,居然開口說話了,聲音清脆,是個女孩子。
“大大大大哥,我跟你們沒仇吧?你們幹嘛來抓我啊?我雖然是個鬼,但我真的沒做過什麼壞事!剛才也不是故意要嚇唬你們的,誰讓你們一副來找茬的樣子啊!不僅貓會說人話,還有個帶著魚頭套的怪人!”
折陽挑了下眉,往前走了一步。
小個子鬼見折陽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