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溫行之,他在國外,算準時差給她撥的電話。
那人的聲音一如既往地低沉卻有力,可溫遠卻蔫蔫的,只聽溫行之說:“我聽著你這感冒還沒好,明天正好是週末,再去醫院看看。”
溫遠哦了一聲,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你最近看娛樂新聞了嗎?”
“我看那個做什麼,”他慢悠悠地說,“桌子上堆的帳表都快看不過來了。”
他這段工作確實忙,原因溫遠已經知道,是要騰出時間過年的時候能回B市。想到這裡溫遠覺得心裡暖暖的,放軟了聲音說道:“我也不看的,所以今天中午聽同事說才知道,上次你和陳瑤在香港被偷拍的事情她已經表態了,說對你有好感,。”
溫行之嗯了一聲,有輕微的敲擊鍵盤聲傳來,應該是在忙著工作。溫遠對他的反應很不滿,咕噥一聲:“就這反應啊?。”
抱怨完,便聽溫行之說道:“對我有好感的可不止她一個,我若要一個個去回應豈不是要累死。溫遠,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投入時間和精力那是種浪費,你若有時間還不如去學學做飯,不許動輒就在外面吃了。”
溫遠囧囧有神地望著天花板,這不是她在問罪嗎?怎麼反倒是她被訓了?不太服氣地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你什麼時候回來?”
“就這兩天了。”看了下時間,見會議時間馬上就到,便囑咐道,“帶回來的東西熱了再吃,這會兒工夫怕是涼了。”
掛了電話,溫遠只覺得這人神了,她的命脈他把的是一清二楚啊,搞點兒小動作都不行。於是溫遠也忘了糾結了,開始琢磨學習做飯這件事兒了。
很久之後她想,她如此在意陳瑤的原因並非是她曾經把她當朋友,而是當時她當著自己的面說出想做他的女人時那眼中的篤定。那種充滿野心的眼神,讓她感覺到——威脅。
當然,這是她很久之後才明白的。
43、
過了兩三日,溫行之果然回來了。上午到的T市,馬不停蹄開了兩個會議之後終於騰出了晚上的時間,約了溫小姐的晚飯。因為沒有打算在外面吃,家裡的存貨也不多,所以他又載著她去了趟超市。
臨近元旦,超市裡的人比平時多了一些。溫遠亦步亦趨地跟在溫行之身邊,看著他選食材。這個人一個人住的時候一定很少在家裡自己做,看廚房那些炊具就知道了,可偏偏這人又做的一手好菜,好吃的恨不得連舌頭都要吞下去。她想起之前臥談會時周垚說的話,未來的老公一定要會做飯,否則等她生個病,連照顧伺候喝口熱粥的人都沒有。溫遠深以為然。
“看看還有沒有想吃的,一併買了回去做。”
他微微側了側身,將她往身邊攬攬,說道。
“沒有了,”溫小姐說:“你這麼賢惠我鴨梨會很大的。”
溫行之瞥了她一眼,很淡定地挑挑眉,轉身去選水果。溫遠則忽然來了興致,跟在他身邊說:“我今天在科室裡聽姐姐們閒談,說起什麼樣的男人是女人的公害。”
“財務科裡閒到談這個?”
溫遠裝作沒聽見,自顧自的說道:“首先這個男人得會討好女人。其次呢是得有一定的經濟基礎,月工資多不多先不說,最起碼得有車有房。最後一點就是要成熟穩重老練,遇事能處變不驚,但也不能太高深莫測。”
說到這裡她停了下來,溫行之便象徵性問一句:“所以?”
“我發現,你每條都很符合。”
要不然有那麼多女人喜歡他呢,秦昭,陳瑤,蘇曼——或許還有更多。思及此,溫遠忍不住癟癟嘴,抬頭瞪他。
被戴上如此“高”的帽子,溫行之不由得看了她一眼,亮亮的眼睛,竟讓他忍不住想親她。有段時間沒碰她了,若是放在之前他或許還可以忍一忍,但破了最後那層束縛之後,他便不想約束自己了。
不過不想歸不想,在這種人滿為患的場合,他還是可以控制得住的。淡定地轉身,“我是不是有些冤?”
“哪兒冤?”
每次吃一些空穴來風的醋,然後等他回來全算到他身上,這還不算冤?不過想想算了,他倒是,挺喜歡看她這樣子的。
於是他沒接話,稱完了水果去總檯結賬。急得溫遠在身後跺腳,“你你站住!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說完,那人還真站住了。不過不是回答她這些無聊的問題的,而是看了看身旁貨架上擺放的東西,思忖了片刻,取下兩盒放進了購物車裡。
溫遠鼓著腮幫子湊上來看了一眼,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