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認,溫先生今天的心情很不錯。上午沒有行程,他簡單洗了個澡,開啟冰箱取出食材開始做早餐。一切快要準備就緒的時候,主臥裡忽然傳來一陣咣噹聲,溫行之頓了頓,邁出了廚房門。
等他回到臥室的時候床上已經沒有人了,稍一思忖,他走到主臥的浴室門邊,轉了轉門把。果不其然,門從裡面反鎖住了,細聽,還可以聽見溫遠在裡面搗鼓時發出的聲響。眉峰微挑,溫行之敲了敲門,過了一會兒,才聽見她的回應,甕聲甕氣的:“幹嘛?”
“把門開啟,我看看你怎麼了。”
“不要,我準備洗澡了。”
沉吟片刻,溫行之說:“也好,你慢慢洗。”
正好粥已熬好,溫行之也不再迫她,轉身回了廚房。等過了差不多有十幾分鍾,溫遠才慢吞吞地從臥室裡出來,腳上趿拉著一個棉拖,走得慢極了。經過昨夜,溫遠就感覺整個身子像是被車碾過一樣,散架了一樣難以支撐。
“怎麼穿著這個樣子就出來了?忘了拿衣服?”
聽見那人說話,溫遠抬頭就是瞪他,低下腦袋,又繼續慢吞吞地走路。許是昨晚盡了興,溫先生今天格外地好說話,他將粥保了溫,放慢步調走到溫遠身邊,要伸手扶她一把的時候,被她拒絕了。想了想他昨晚確實是有些過分,便又伸出手去,任由她耍性子耍了幾次,握住了她的手腕。
“有脾氣等會兒發,讓我瞧瞧這兒是怎麼回事。”
她裡面只穿了胸衣和底褲,之後用大浴巾包住了整個身子,因為胸前有一片紅紅的。溫行之沿著沙發邊坐下,拉過她仔細看了看。他拿手輕輕一碰,溫遠嘶一聲往後瑟縮了一下,他不由得抬頭,問道:“疼?”
溫遠癟著嘴拍掉了他的手:“都怪你。”
溫行之聽了挑了挑眉,哦了一聲:“怎麼回事?”
他一直盯著她胸部看,溫遠鼓鼓腮幫子,將浴巾又緊了緊,用手蹭了蹭他的下巴,那裡光潔清亮,想必是早晨起來已經刮過了,可昨晚卻扎的她有些疼。因為她的脖頸和胸部以上的面板細嫩的同時又非常敏感,風沙吹得多了就很容易長痘痘,更別提被胡茬那麼一紮。因為天天打理倒也不是很多,可早上起來對著鏡子一看就是這個樣子。溫遠也囧了,她還不知道自己會這麼嬌氣。
經她動作一提示,溫行之也明白了大概。他起身,從家裡的藥箱裡翻出來一支軟膏,擠一點在手上,揉勻了之後才給她上藥。溫和型的,沒什麼刺激,可架不住溫遠同學使壞,他每抹一次她就把他的手拍掉一次。終於,溫行之停下來,抬頭看了她一眼。這姑娘雖是耷拉著腦袋,可嘴角卻是翹著的,很明顯她是故意使壞。於是溫先生勾勾唇角,繼續給她抹藥。
“好了,下一次我吻這裡的時候會小心,不會再扎疼你。”
“還有這兒呢。”溫遠咕噥一聲,抬了抬頭,只見她白皙的脖頸下方也有一下片紅紅的。
溫行之看了幾秒,忽然放下手中的藥膏,將她攬了過來。溫遠還來不及驚呼,便感覺到他吻住了那片地方,末了輕輕咬了一下,鬆開的時候在她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一下,“故意的,嗯?”
拿吻痕來誆他,當他跟她一樣傻?
被識破了,溫遠也不生氣。被他抱著,軟趴趴地趴在他的肩頭:“才不是,反正哪兒都疼,下一次再也不做了。”
溫行之自是不會把她的氣話當真,不過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說出做不做可由不得你的話,他昨晚佔盡便宜,當然不能顯得太過得意。“有一點我看你怕是忘了。”
“嗯?”
“你成年了。”他說,“恭喜你,溫小姐。”
不知怎的,這話由他說出來,她會有種“終於”的感覺,鼻子竟也有些酸酸的。為了掩飾這種忽來的感覺,溫遠故意撇撇嘴:“我早就成年了,有什麼好恭喜的,跟之前又沒怎麼樣——不對,也有。”想起什麼,她翹起嘴唇看他,“現在你要是不想要我的話,就是始亂終棄了。”
始亂終棄?這四個字眼讓溫行之蹙了蹙眉,繼而點頭:“嗯,有道理。”
“是吧!”溫遠特別得意洋洋地看著他。
溫行之慢慢放開了她,抬起頭看了看她的小模樣,不緊不慢地開口:“那這樣罷,趁你還有個寒假,我們抽出點時間見見彼此的長輩好了。”
嘎?溫遠的眼睛嚯地睜得老大:“見,見長輩?你你騙我的吧?!”
看玩笑麼?說的這麼正經,見長輩?他見見自己的嫂子,她見見自己的爺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