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哂,“那你現在是在大院門口?”
“是的!”周垚抱怨道,“你快來接我,門崗的兵哥哥說沒人領不讓進!”
掛了電話,溫遠反應了一會兒,一邊換外套一邊跟成奶奶交待著自己要出去。成奶奶也高興不已,“是同學呀?那晚上一定要帶回家來吃飯,記住沒?”
溫遠隨便應了一聲,就往外走。距離大門口老遠處就看見周垚在那裡晃盪,順便跟站崗的新兵搭訕,看見了她忙不迭地向她招手。
溫遠小跑過去,正好聽見周垚對站崗的新兵說:“帥哥,合個影唄,我是擁軍人士,標準的制服控!”
新兵估計被她纏久了,雖然是正在值勤不能搭理她,但臉是早紅了。溫遠頗有些無奈地上前把周垚拉開:“你幹嘛呀?”
周垚看見溫遠,喜滋滋地抱了她一下:“我來看你呀,怎麼不歡迎?”
本來還想說她見色忘友來著,看溫遠還是憋不住笑了,跟值勤的兵打了個招呼拉著周垚走了,“你怎麼知道我家在這兒啊?”
周垚眨眼:“你忘了我是班長了,知道個你家地址這種事兒還不是小菜一碟!”
溫遠眉眼彎彎地笑了笑,“得嘞班長,您大駕光臨我榮幸之至,容小的盡一盡地主之誼,您想去哪兒,儘管點!”
不得不說,周垚的到來將這幾天溫遠心頭的陰霾一掃而光。這幾天B市有個中型經濟論壇會議,周垚在GP工作的男友小趙奉命跟領導來B市參加,周垚則是閒著沒事兒跟來的。
會議就開半天,時間比較短,而周垚這人就愛逛街,於是溫遠帶著周垚掃蕩了B市幾間大商場,實在走不動了便找個咖啡廳坐下來閒聊。
“溫遠,你說第一次見未來婆婆,送什麼見面禮好?”
這句話的重點在溫遠聽來完全不是“見面禮”,而是——未來婆婆。她激動八卦地湊上前,“怎麼,你要見小趙家長了?”
一向大大咧咧的周垚也終於靦腆了一回,“是唄,反正畢業了嘛,該定就定下來吧,不然過幾年工作步上正軌了,我連生孩子的時間都沒有。”
“挺好的。”
溫遠由衷地祝福她。
“別說我了,你呢?”周垚也湊過來,“按說叔叔都這把年紀了,也該著急了吧?”
“你叫誰叔叔呢?”溫遠紅著臉瞪她,癟嘴嘟囔,“他有那麼老麼?”
周垚忍不住笑了,“好嘛好嘛,那就溫先生。我有種直覺啊溫遠,你肯定是咱們三個當中最早結婚的,信不?”
溫遠忍不住苦笑。
眼下別說結婚,能不能被接受都是個問題呢。不過這其中太過曲折,三言兩語也講不清楚。周垚也看出她臉色不對,待要再問,忽然瞥見窗外一輛車開過來,眼睛猛地一亮,急忙推推溫遠的胳膊。
“溫遠溫遠,你看那是不是溫先生開的車?”
溫遠也是驚得猛一轉頭。
只見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地往隔壁那間酒店開去,看外表應是他那輛賓利沒錯,可溫遠不敢確認,因為這人昨晚打電話壓根兒沒提今天回來的事兒,直到她看見車牌,才嚯地一下站起,推開咖啡廳的門跑了出去。
那輛車子是才停穩,泊車的門童便快步迎上來開啟了後車門。那人下的不緊不慢,禮貌地道了謝,正要往酒店裡面走得時候,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偏了下頭,正好瞧見了剛站穩,還不停喘著氣的溫遠。
溫行之在原地站立了片刻,意外地挑挑眉,往酒店看了眼,轉身向她這邊走來。
已近傍晚,夜風刺骨地吹過,溫遠的鼻尖都被凍得通紅通紅。她出來的急,外套忘在咖啡廳了,所以上身只穿了件線衣和羽絨夾襖,很是單薄。溫行之打量她這一身穿著,首先第一個反應就是皺眉。
“你怎麼——”
訓斥的話才說出來三個字,便被某個撲進懷裡的姑娘給堵了回去。他怔了下,俯身將她包進了大衣外套裡,抱住了她。溫遠卻是存心使壞一般,揪住他的襯衣要往上爬,溫先生沒轍,拍了拍她的背,在她耳邊低聲說道:“你同學在看。”
“我不管!不管不管!”
不依不饒的架勢,卻難得讓他笑了出來。他一手包住她兩隻手,吻了吻她凌亂卻柔軟的發頂,溫遠偎在他的懷中,像是忽然沒了力氣。
待到溫遠同學鎮定下來,周垚才拿著她的外套走上前。明知面前這人是未來老公的大boss,可還是忍不住笑:“溫先生好,這是溫遠的東西。”
溫行之淡定地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