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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還不快快認錯。”一名清涼宗弟子責問道。

黃衫青年不聞不顧,從人群中走出,獨孤勝雪不禁側目,他為掌教一脈弟子,奉清涼宗掌教之命領青年才俊前來論道,卻不知宗門中,竟然還有這樣一人。一名清涼宗門人說道:“此人是宗門一名內門弟子,在枯榮峰獨自潛修,一年都不見出來一次,宗門之人對他並不熟悉,而他此人甚是奇怪,行事低調,又曾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一些弟子紛紛遠離他,不知為何他也跟隨我等一同來了逍遙宗。”

獨孤勝雪凝望著那黃衫青年,低語了一聲:“枯榮山之人?”

黃衫青年獨自走來,背後無同門喝彩,只有一片沉默。

他穿著普通的黃衫,目光淡然,偶有波動,徑直走到玄門一脈前,道:“我叫無心,此次來想討教一番玄心峰【撼龍道經】。”

這一言,驚動了全場,連清涼宗人都有些不敢置信!

公孫龍望著這名青年,似乎年紀不大,穿著簡陋,目光如暮年老者,只有望向自己才有幾分神彩,那一番直白的話,竟然讓玄心峰人不知該說什麼。

一名玄心門人嘀咕了一句:“連這等弟子都能挑戰公孫師兄,難不成清涼宗就沒有人了嗎?”

清涼宗門人一個個羞憤不已,唯獨獨孤勝雪臉上思索片刻,不知為何多了幾分笑容,也不加阻止。

青年無心抬頭望向公孫龍,道:“道兄可否賜教!”

公孫龍蹙眉不語,玄心峰為東道主,今日論道,公孫龍為玄心峰青年之首,所以處處行事小心,卻不曾想這清涼宗竟然走出一無名之人前來邀戰,而獨孤勝雪似乎一臉輕鬆,公孫龍臉色一沉,若是不拿出一些實力,玄心峰臉面無存。

“好,不過撼龍道經我修煉時日不多,故不太熟練,就怕一失手傷了道兄。”

“無事,道友儘管出手便是。”無心搖頭道。

一番邀戰應戰,三言兩語便以達成。

公孫龍氣息沉凝,一身血氣湧動,他身著紫袍,曾用過蛟龍血,似有皇者之象,令人生畏。

而無心黃色道袍,髮髻傾灑,眉間有遲暮之氣,相差極大。

公孫龍右手束與胸前,行了個禮,一股淡淡的撼龍氣勢攀升,只有一息間,身後幾人仿若頭頂被一片巨峰壓制,呼吸都無法暢通,那眼前紫衣青年雖然不動,卻如站在峰頂,眾人好像只能仰望公孫龍的背影。

“這股氣勢真是一覽眾山小!有會當凌絕頂的霸氣。”一名內門弟子感嘆,心中對公孫龍十分敬佩。

陳漁遙望過去,如見公孫龍站在巨峰之上,俯視眾人,光是背影就足以讓人震撼。

公孫龍不動如山,翻手道:“撼龍有道,一手遮天!”

驟然間,蒼天黯淡了幾分,一股道則凝聚出一直蒼天手臂,化成一直巨手虛影,如幻如真。無心抬頭見目光平靜,即便面對那巨山般的氣勢,無動於衷,他睜開眼睛,如老樹枯木,一眼淨是滄桑,面對這擎天巨手,只伸出一根手指。

“枯心一指,天荒地老!”

只是那簡單的一指,時光仿若靜止了,那攜山海氣勢遮天而來的巨手仿若被這一指捅破,只聽到轟的一聲,一陣駭然氣浪捲起沙石,吹得眾人睜不開眼睛。

陳漁揉了揉眼睛,羽夕照替他當了一些飛沙,他感激一聲。

羽夕照被場中激戰吸引,順著羽夕照的目光望去,場內只有兩人,公孫龍神色變幻,細細品味那一指之威,說道:“無心道友,好手段,看來我們之前都看錯眼了,你這一指,恐怕同輩眾人也是翹楚之人。”

無心抬頭道:“我師出清涼宗枯榮山,來之前,師尊指明讓我討教幾招【憾龍道經】試試這些年修行成功。”

清涼宗眾人也被無心震撼,這一默默無聞之輩竟然能與逍遙宗玄心峰青年第一人比試,竟不落下風,可此人一直默默無聞,今日一鳴驚人,怎叫人不吃驚。

君悅呢喃道:“枯榮山,枯心一指,難道是。”他驚訝的望向獨孤勝雪,見獨孤勝雪嘴角含著笑意,君悅心中頓時明悟,喜道:“沒想到【枯心道經】傳承也出現了,天佑我清涼宗!”

公孫龍神色變幻,他曾聽聞過關於【枯心道經】,那是數百年前,也是與玄心峰主皇無極同一時代,清涼宗出了一名曠世天才,根據宗門所學,有感大道,創下【枯心道經】,榮極一時,幾乎為同輩人翹楚,不過在那一次東海問道會武中,遇到了逍遙宗皇無極,以玄心宗鎮派絕學【撼龍道經】壓制,之後便消失在眾人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