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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力氣小，只能踩這個地方。”

秋凝萱說道，其實她還能使出更大的力氣，只是偷懶，踩他臉便好，那裡沒有衣服遮擋，踩踏效果甚佳。

“我和你拼了！”

孔青德被她氣得半死，幾乎已經失去理智，朝她猛撲過去。

“還想再吃泥巴嗎？”

秋凝萱似乎被他兇狠的氣勢所懾，連退幾步，突然間又前躍，踏向他臉面。

這回孔青德可是被踢的不輕，不是秋凝萱用的力氣大了，而是他自己速度太快。

“流鼻血了……”

秋凝萱看見他有些慘，鼻血嘩嘩掉。

“啊……”

孔青德發瘋，又朝秋凝萱撲去。

“你別跑這麼快，不然疼的是你自己。”

第十三章　仙人又如何

最終，孔青德的臉全是鞋印，都把他的面目遮住了……

“青德……”

有人叫道，語氣並不確定，似乎是在確認。

孔青德一愣，循聲望去，那是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女。少女睫毛彎彎，體態婀娜，姿態甚美。

低吼一聲，孔青德轉身朝山上跑去，不再繼續朝秋凝萱猛撲。

秋凝萱愣然，不知道什麼情況，孔青德看見這少女之後居然不再朝自己衝來……

“青德，你跑什麼？”

那少女也是沒想到孔青德向山上跑了，大聲呼叫。

孔青德沒回應，幾個來回就消失在人們的眼際。

“你叫什麼名字？”

那少女問秋凝萱，臉色不善。

“想問別人的名字之前先報上自己的名字。”

秋凝萱語氣不友好，這少女盛氣凌人，沒一點尊重。

“我姓趙，單名妍，到你了。”

少女語氣不善，盯著秋凝萱。

“秋凝萱，有什麼事？”

秋凝萱不喜，確信第一次見這名少女，不知道她為什麼敵意這麼大，緊緊相逼。

“秋凝萱是吧？女孩子就該有女孩子的樣子，對一個男孩子拳打腳踢像什麼樣，你的父母是這樣教你的嗎？”

少女趙妍臉色不善，目光逼視秋凝萱。

“我的家事輪得到你來置喙？你吃飽了撐的沒事幹？”

秋凝萱生怒，孔青德將她推得差點摔倒兩次，看見她更是說要連她一起打，這女子說也不說，難道只准男性毆打女性，女性就得乖乖受著，不能反抗？更讓秋凝萱不能的容忍的是，這女子居然還扯到她的父母了。

“什麼樣的家庭就有什麼樣的家教，你家是不是鄉村的，父母自己都沒文化，還怎麼教孩子？女孩子就該有女孩子的樣子，三從四德知道不？看你的樣子，一臉茫然，估計聽都沒聽過，父母是老鼠，生的孩子也是老鼠，毫無見識。”

趙妍見秋凝萱的穿戴雖然整潔乾淨，布料卻是很差，推斷她不是大戶人家的孩子，這樣說道。

“放你的屁！小綠鴇！”

“小綠鴇”是上遙鄉那一帶罵人的俏皮話，意思大概就是把自己標得多清高，然後貶低別人，其實自己更不是什麼貨色。

趙妍罵人不帶髒字，卻是侮辱秋凝萱的家庭及雙親無疑。秋凝萱的怒火很盛，很想和她動手，最終忍住了，不過也用俏皮話罵了她。

秋凝萱就不明白她個人的問題，是怎麼扯到她的雙親的？所謂三從四德是從古代傳來習俗之一，一種女性的道德規範。“三從”與“四德”的合稱。“三從”指幼從父、嫁從夫、夫死從子；“四德”指婦德、婦言、婦容、婦功。

這些秋凝萱的雙親有教，不過秋凝萱根本沒聽進去，她不信奉這些。憑什麼古代人定的規矩能束縛住現在的人？她不理這一套，也不學繡花插針，偏是去外面鬧騰，和外面的男孩子和一些女孩子掏鳥窩、捉迷藏、玩遊戲……

“怎麼，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呵呵。”

趙妍笑道，秋凝萱罵她“小綠鴇”，她根本不在意。只要看見對方不開心的樣子，她就很開心。

“你最好別說話了，不然我忍不住會揍你。”

秋凝萱表態，忍住沒動手。

“哎喲，我好怕。一個女孩子張口閉口要動手打人，你的父母就是這麼教你的嗎？她說要揍我，你們怎麼看？”

趙妍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最後一句話是對圍在她身邊的幾個少年說的。

“你住口，小綠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