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月蘭還要撲向沈決,沈決嚇得步步後退,一不小心險些撞到了正過來的陸寧,看到陸寧,他臉色又是一變,完了,又讓陸寧撞見他和許月蘭私會,陸寧本就還生著氣,如今更不會再原諒他了!
陸寧一副受傷的樣子,“殿下前些日子還對臣說與許小姐只有兄妹之情,如今卻……殿下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臣,意欲何為?”
沈決想解釋,可是腦中卻一片空白,根本說不出一句話來,只得乾著急。
十公主狠狠瞪了沈決一眼,原來他在哄騙陸寧,這豈是一個皇子所為?見許月蘭還要往前撲,她怒道:“拉住她!”
兩個宮女向前將許月蘭拉住,可許月蘭力氣大的驚人,她們倆個只好大力將她按在了地上,方沒讓她掙脫了去。
許月蘭紅著眼睛,全身發抖,口氣直流。
陸寧看著這個曾經端莊儒雅的太師府嫡女變成這副不堪入目的模樣,心中無比痛快,如果不是她提前發現了許月蘭的詭計,變成這個樣子的人就是她了。
許月蘭想要害人,如今讓她自食惡果,活該有此報應。
十公主強壓著怒意,“去取一盆水來。”
“是。”莊容立即命人去取水。
聽到響動的秋霜衝過來見狀大叫,“小姐,發生了何事?”
“賤婢!”十公主揚手就打了秋霜一把掌,就是這個賤婢幫著許月蘭做惡,壞了宮規,簡直該死。
秋霜直接被打爬在地,臉上一陣火辣辣的,她卻半點也不敢動彈。
水很快取來,十公主接過,潑在了許月蘭臉上,許月蘭尖叫一聲,在冷水的刺激下總算是恢復了理智。
她見自己被人按住,面前是一臉盛怒的十公主,她腦中轟隆一聲,覺得天都塌了。
“許月蘭,你可有廉恥?”十公主指著她怒問。
許月蘭急慌慌的搖頭,“公主,不是,你聽我解釋,我是被人陷害,有人害我!”
“何人害你?”十公主都被氣笑了,她竟然還敢賊喊捉賊。
許月蘭四下看了看,看到了陸寧,見她嘴角含著笑,一臉得意,頓時明白是陸寧害她,她朝著陸寧大喊,“是陸寧,一定是陸寧害我!”
“你當本宮什麼都不知道嗎?是你帶了汙穢之物入宮,你想要做什麼本宮也一清二楚,如今你是自食惡果,還不知悔改要攀咬他人,你好大的膽子!”十公主喝斥。
許月蘭正要再狡辯,十公主再道:“那帶了汙穢之物入宮之人已被本宮拿下,市井之人,本宮都不需要用刑她就會全盤托出,你還要狡賴嗎?”
許月蘭驚住,張了張嘴,再也說不出一口字。
沈決不敢置信的看著許月蘭,她帶了藥進來,她想要害誰?想到什麼,他看向陸寧,明白了一切,許月蘭要害的人是陸寧,卻沒害著害了自己和他!
他總算明白了為何下午她執意要多帶一個婢女入宮,原來那藥就藏在那婢女身上,是他幫著她將人和藥帶進了宮,所以有此報應!
十公主念著舊情,暗中將沈決和許月蘭的事壓了下去,那位帶藥進來的少女和秋霜也被秘密處死了。
回府的馬車上,阿謹不甘心問:“十公主還真是偏疼大皇子和許氏女,他們做出這等醜事還要替他們遮掩。”
“十公主也是為了皇家的顏面,不得不這樣做。”陸寧靠在馬車上閉目養神,輕聲答道。
十公主再怒再氣也不會將此事宣揚出去,畢竟皇家還要顏面,她這個遠嫁異國的公主也不能讓遼國人知道皇室出了這等醜事,否則她會成為笑柄,在遼國難以度日。
阿謹雖然知道是這個道理,但還是心有不甘,“難道就這樣放過他們了?”
“你放心,雖然他們的事情被瞞了下來,但他們失了十公主的心,就等於失去了一個強有力的靠山,他們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了。”陸寧分析道。
阿謹這才痛快了,她笑誇起來,“還是小姐厲害,許月蘭那點伎倆也配和小姐鬥?”
陸寧笑了笑,不再多言。
韶華宮,十公主披頭散髮呆坐著燈前,手中握著一個香囊。
莊容看了香囊一眼,認出是恭敏皇后之物,知道公主是在想念恭敏皇后,怕她太過傷心,勸道:“公主,夜深了,安歇吧。”
“莊容,你說皇嫂那麼好的人,怎麼會生出……”十公主說不下去,嘆息著閉了眼。
莊容見她這般難過,開解道:“此事興許與大皇子無關,都是許氏女作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