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他什麼承諾都沒有給你,你就義無反顧,決定跟他闖天涯了?”
朱言冷靜而堅決地點頭:“我想,我對他的心意,他早已心知肚明,我相信我的堅持,早晚會有讓他感動的一天。”
“你這是在拿自己的一生作賭注!”
“愛賭才會贏!”
“萬一賭輸了呢?”
“願賭服輸唄!”
第六章 開到荼蘼(48)
南憶搬出了最後一招:“你父母是肯定不會答應的!”
“從到外地上大學開始,他們就管不了我了!”
南憶不禁長嘆息。人家的話都已經說到了這份兒上,自己再瞎攪和,妄圖棒打鴛鴦,豈不是太無趣了?
所以,她只能將滿腹擔憂,化作一腔祝福:“朱言,事已至此,我只能祝福你的愛情最終能修成正果。”
朱言動容:“南憶,其實我何嘗不知自己這樣做的風險?可是,雖然有失敗的可能,但若不去嘗試,那麼,失敗便不僅僅是可能了,而是註定的!”
“話雖這麼說,畢竟很多人,包括我,是從來不敢去做沒有把握的事情的。”
朱言猛地揮揮拳頭:“有什麼敢不敢的!頭掉了不過碗大個疤!怕什麼怕!”
說得如同“古來征戰幾人回”般壯懷激烈。
據說,情場實際上就是戰場,當愛情來敲門的時候,你若足夠膽大,那就應戰。有些人,上了戰場,可以一路凱歌,攻城拔寨,最終贏得個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也有的人,在戰場上被殺得丟盔棄甲,遍體傷痕,最終撿了條小命回來,卻從此一蹶不振,終生都不能再恢復元氣。
南憶當然欽佩朱言那樣的勇士,為了愛情,敢冒“非死即重傷”之危險。但她自己,卻除非有把握打勝仗,否則,她絕不上戰場。
所以,即便發現自己為艾倫動了情,她也決定,哪怕是將愛情三十六計統統用遍,她也要等他來追自己!
朱言不愧是個實幹家,一朝決定了跟威廉一起去埃及,便立刻著手辦起了簽證,而因為有威廉作擔保,她的簽證又辦得異乎尋常地順利。結果,沒用一個月,她和威廉就要起程,去往神秘古老,遠在萬里之外的文明古國——尼羅河畔的埃及了。
臨行前,南憶幫她打理行李,兩人默默地忙著手頭的工作,長達一個小時,竟然沒有任何對話。
突然,朱言拉住了南憶的手:“南憶,原諒我的重色輕友。說實話,我其實對你挺放心不下的。”
南憶甩掉她的手:“少假惺惺的了!將來要跟你過一輩子的,是你的‘色’,又不是你的‘友’,所以,任何人重色輕友,都是高智商的選擇。”
朱言坐到她面前:“既然看得這麼明白,那麼,何不抓住近在咫尺的機會?”
南憶翻翻白眼:“你說什麼?本小姐聽不明白。”
“你就裝吧你!你明明知道,我說的是艾倫!別拿我當傻子,你對他很迷戀。”
“不、可、能!本小姐豔光四射,魅力無敵,這輩子,我只會等男人來追我,我絕不追男人!”
“你個自戀狂!”朱言抓起一條長筒絲襪,猛地套到了南憶的腦袋上,南憶立刻變成了警匪片中的銀行劫匪。
南憶索性扮作劫匪,臉上罩著黑色長筒襪,朝朱言張牙舞爪而去。兩人合租的小屋頓時炸開了鍋,她們無所顧忌,盡情地瘋狂,因為,這是她們的最後一夜瘋狂。
當晚,兩個人都徹夜無眠。她們坐在地板上,從她們最初的相識,聊到近在咫尺的離別。最後,她們約定,無論對方身處這個世界的哪一個角落,她們都一定會保持聯絡!
晨光熹微的時刻,朱言輕聲談起了一個敏感話題。
“我走以後,你趕緊找個合租夥伴吧。不然,你自己怎麼承擔房租?”
南憶道:“這事兒我自有辦法,你就放寬心,去埃及看木乃伊吧!”
第七章 同一屋簷下(49)
一週以後。
上午十一點,艾倫一進工作室,便被南憶好一番體貼關照。
“呀!艾倫!你今天氣色不對,昨晚沒睡好?”
其實昨晚是週六,天亮後是別人的幸福週末,卻是樂土工作室的最忙日——但他照例會跟朋友玩通宵,氣色當然好不了。
“嗯!”他果然說,“跟幾個哥們喝酒喝到凌晨五點,人都喝得半死了!我從十二點就開始看錶,一個勁兒說‘該回家了,該回家了’!可就是捨不得回去,結果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