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丈金光。混和了悲痛的金光濺起了神器內的聖水,水浪上竟現出扭曲的痛苦表情,就像不論生人或是死物,都要感受,分擔玄帝的悲愴。死物尚且如此,活生生的眾人更是被罪疚感籠罩得喘不過氣。
被內疚感逼得已失去理智的玄帝無意識地牽引出胸膛上的珠子,又一柄兵器產生了,一柄由悔疚與瘋狂的負面感情為主導。以珠子為核心,以玄帝成人後留下的頭盔作為物質材料。頭盔自行爆碎,與雲神的血肉及珠子融和。逐漸形成兵器的雛形,玄帝的內疚與瘋狂盡數傾注其中。使得把柄上出現一副扭曲,痛苦又空洞的面容。
兵器瘋疚出現了,痕帝擁有能燙溶萬物的藍焰,劫星宿可控制三尺以內的時空,這柄因為罪疚與瘋狂而產生的刃刀,又將會有什麼可怕的異能?但見刀鋒不斷滲出詭異的氣氛,玄帝霎那間亦沉靜下來。令人難以看清他的神色,仙鶴夫婦見主子再無異動,大著膽子上前檢視。齊天並不魯莽行事,靜觀其變。
靈芝的關心,換來的卻是玄帝的殺氣。瘋疚突如其來地貫穿惡靈芝的身軀,別說靈芝毫無防範,以玄帝的手法絕對教她不得不中,玄帝脫困後從未濫殺,如今成人後卻立刻手刃一名忠僕。妻子被自己忠心侍奉的主子所殺,一時間仙鶴不懂得作何反應。玄帝無情地把靈芝如一件垃圾般甩開,究竟他是不願受他人同情,還是純粹地借殺人洩憤。
仙鶴回過神來,慌忙撲向妻子。仙鶴萬念俱焚,抱著妻子遺體墮入水中。兩人之死震撼全場,鉄膽的思緒卻聯絡到另一個人身上,天梵姬。既然殺得了仙鶴,靈芝,再殺一個自己人又有何稀奇,哪管這個人是自己後人,天梵姬。瘋疚疾割,天梵姬亦步上靈芝後塵。牧師再忠心,也不敢不急撤了。
天梵姬就像靈芝一樣,做夢也想不到會被玄帝所殺。鉄膽見玄帝殺了天梵姬,也不管實力差距,執起炎黑直搗玄帝。玄帝使出百年苦練的三刀三劍,玄帝初施刀法,招如其名地瘋狂在左右砍殺,千刀齊出,水銀瀉地滲入鉄膽刀中空隙。
首回合鉄膽已炎黑脫手,被瘋疚直劈自身。刺雲棍急速救駕,擋下奪命一刀。鉄膽心神激盪下出戰全屬螳臂當車,齊天以嚴詞把他斥退。玄帝為求開脫自己的罪疚,反把責任推在齊天身上。
鬼神蒼卻接過空中的炎黑,逕施偷襲。蓋赤陽四功的第一陽燃燒得炎黑猶如出爐生鐵,酷熱通紅,把這兵器級別提升數倍,饒是如此,玄帝還是從容不逼地擋下穩守。雙強較勁,足下石臺不堪巨壓,崩裂傾塌。上有鬼神蒼,前有齊天,後有齊勇,魔氣淨盡又失去不死身的玄帝會否不敵受創?
後方的齊勇不足為懼,倒是齊天與鬼神蒼較為難纏,玄帝以攻為守向上方及前方進逼,拉開與齊勇的距離。四人如一道強勁氣流般撞毀重重石臺,往下方且戰且走。勢如龍捲般衝出神器之外。一行四人直飛到神器外較空曠的地方,來到空間廣闊的戰場,千刀不盡的刀勢更顯不受控制的連綿無盡,一刀連一刀不住延伸,就像能攻擊到無止盡的距離,直至全殲敵人。
齊天連忙接住兒子,鬼神蒼失去齊天的支援,立時處於下風,被瘋疚刀勢力壓。瘋疚的刀勁邪威,直傳至刀墓之上。歷經五日苦練,南傑刀法已有所成,徹底擊潰了由自己心魔組成的玄帝巨大陰影。
南傑人劍合一,達致前無古人以劍為耳目的境界。再度能視能聽。南傑以意念模擬己身加入戰團的情況。現實中的鬼神蒼與玄帝力拼,幻象南傑奮身介入。玄帝改刀為劍,正手反手交錯劈出,一正一逆的劍路產出奇正相生的效果,在劍氣相互激盪中越級提升勁力。
正反劍勢纏絞炎黑,鬼神蒼無從撤刀。霎那間炎黑已裂成寸碎。鬼神蒼赤手應戰,非戰之罪,中劍飛退。幻象南傑亦同時慘敗於百劍無終之下。此刻南傑方知道,自己永遠是巨人般的玄帝掌中隨時可生殺予奪的小角色,玄帝是一個他無法戰勝的敵人。
高手過招儘可心領神會,現實中雖一招未交,但南傑卻知道所有反抗盡屬徒勞。這一刻敖傑不馴的南傑,全心全意地向玄帝遙遙跪拜,俯首稱臣。一團紅光乍起,卻是另一個絕不會向玄帝屈服的人。
百般呼喚陳菜終歸不醒,陳神明終於面對無法救回妹妹的現實,現在唯一能令他好過點的,就只有殺掉玄帝,一直未動用的三眼神銃,出招了。三眼神銃初會劫星宿,兩兵器首度交鋒,玄帝劍上無招無式,卻仍能與陳神明相持不下,可見其劍道修為顯然蓋過陳神明。陳神明怒不可解,槍勢未老,已收槍蓄上更強勁力。
瘋疚補缺迎上,玄帝卻感到槍力驟強。玄帝被壓得陷地下墮,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