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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呢,還是太溫柔啊。由內而外的呢,不似自己的虛偽,這樣的弦一郎,才會讓他更想擁有,完完全全的,弦一郎的一切……

稍稍地閃了一下睫毛,精市很好地蓋住了自己眼底的情緒,笑著對弦一郎說道:“沒什麼大礙,過兩天就可以出院了吧。倒是弦一郎,對不起呢,我也傷了弦一郎呢。”

連忙接道:“我沒關係的。”弦一郎其實在潛意識裡還是對著這位未來立海大的王中之王,心裡存有一絲憐惜的。雖然他的確知道這部網球王子的動漫,也對其中的人物略知一二,但卻並沒有過多地去看過,也沒有詳細地瞭解過。弦一郎對幸村精市的最初印象,也只停留在那棵櫻花樹下的相遇……但對於自己,弦一郎則是有足夠的自信,他是決不會被這一點小傷打倒的。所以正因為如此,他才會不介意精市對自己造成的劍傷,只想到自己傷了別人,而且還是那個一眼看去如水晶般剔透的少年……

蓮二安靜地看著那兩人的互動,沒有插嘴,只是詳怡地記錄著一些資料,只是那兩人也正因為在對話而沒有注意到,或者可以說是精市沒有看到,那資料本上寫著字樣,不是幸村精市,而是真田弦一郎……

他們更沒有看到的是,前面已經翻過了厚厚的幾十頁……

相較於昨天,弦一郎過得好多了,起碼和精市,蓮二他們相處地很和諧。

透過這一天的談話,雖然蓮二從頭到尾也只說了幾句話很多時候都是他和精市在說,或許更為準確地說是精市一個人在講,但是他與蓮二的關係也相近了許多,起碼開始以名字互稱。

相較這一點,蓮二比起那個明明還不怎麼認識,卻不顧別人的意願,自顧自地叫別人的名字,甚至還讓對方叫自己的名字的人實在是好太多了。有時候,弦一郎也常想,那個總喜歡在自己面前撒嬌賴皮的紫眸少年真的是那個立海大的網球部的部長,幸村精市麼?但越想越多的結果總是令人無語。

但,弦一郎還未發現,自己已經開始漸漸接受了那個名為幸村精市的少年了,雖然心中嘴上都說他的無賴,但弦一郎何嘗又不是已經習慣了呼喚精市這個名字呢?

向精市,蓮二他們告別,弦一郎率先離開,雖然很失禮,但這也沒有辦法,看管絃一郎的護士是個嚴厲的人呢,光從她敢出口趕走他的父親就可以看出來了。現在,她還限制了他起床和睡下的時間。不過,弦一郎知道,雖然這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地不合情理,但他知道,那位護士是為他好,是個很盡職的人,這兩天相處下來,弦一郎倒是對這位護士小姐很有好感。

弦一郎一向敬重那些熱愛工作的人,何況他本身就是這樣地守職。

漫步在醫院的走廊上,看看窗外,如火的夕陽已經逐漸下落,留下那一朵朵漸藍漸紫的晚霞。紅影交錯,別樣地壯美。

回到自己的病房,弦一郎本想小憩一下,卻發現自己的父親正坐在床邊。

微微揮起黑髮,真田義久看著走進來的兒子,眼中的怒氣顯然,這就是他守護這麼多年的兒子麼?自己對他是如此得呵護,替他隔絕了家族紛爭的陰暗,為他多次拒絕再婚的提議……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只是為了他。難道這樣,竟還換不回弦一郎在別人面前的微笑麼?

輕泯嘴唇,義久微微喝氣,似是嘆氣……

逐漸走近,弦一郎也看清了父親眼裡的怒意,雖然有些疑惑但他並沒有問出口,他與父親的關係,本來就是這樣。

漠然地開口,弦一郎道:“父親,我有些困了,有什麼事情可以明天再說麼?”冷淡地撇開眼睛,弦一郎走到床前。

眯起銳利的褐眸,義久的眼裡折射出幾許危險,但被額前的髮絲掩飾地很好。抬手輕拍床上另一邊空處,輕啟唇道:“睡這吧。”

有些怔住,弦一郎斂下眼睛,無聲地拒絕了。心裡浮現幾分複雜,為什麼呢?父親,對於哥哥和姐姐那樣連一分安慰也不肯施捨的你,為什麼要如此溫柔地對待這般抵抗你的我呢?

看著眼前的男人,弦一郎思緒流轉萬千。

望著仍舊還是站在原地的弦一郎,義久再次言道:“過來。不要再讓我說第二遍。”義久輕佻左眉,心裡想著,要是弦一郎再不過來的話,就下去把他拉過來好了。

其實,弦一郎也不知道自己對於父親,究竟是怎樣的感情。是討厭的吧。畢竟便是這個男人拋下自己的母親,如若不是討厭,那為什麼自己會這樣地抗拒他對自己的好呢?但如果真的是討厭,那為什麼自己又會有些慶幸他的這份特別的溫柔呢?

思緒亂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