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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她那親愛的哥哥?呵呵!真是可笑!

他們都是一群虛偽而自私的人呢,就連自己也一樣。唯一不同的,也只有弦一郎了吧。弦一郎,你是不同,是不同的……

靠著門背,夏奈的眼裡有些晦暗……

一個下午,弦一郎都度過地壓抑而煩悶。其中的緣由便是他的父親,和精市。

坐在床的兩邊,他們雖然沒有吵鬧或不平靜地對視,但周身環繞的氣氛卻讓弦一郎有些難以接受。

他們互相之間並沒有多說什麼話,倒是精市和絃一郎有過那麼幾句調笑,當然,幾乎都是精市在說著,而弦一郎傾聽。其實這樣也未必不好,弦一郎本身就喜靜。但不知為何,身處兩人中間,弦一郎卻總覺得渾身不自在。

終於,在護士小姐的催趕製下,兩個人才起身走出了這件病房。弦一郎望著精市在門口消逝的背影,不自覺地鬆了一口氣。雖然精市與他的父親相處得很平淡,但弦一郎卻有一種預感,彷彿他們就會在下一刻打起來似的……

並沒有多想,弦一郎洗漱完畢後輕躺在白色的病床上,為自己蓋上被單,漸漸闔上眼,窗外的月光偷偷地照了進來,灑在弦一郎的臉上,看上去一片皎潔。

或許也只有月亮才能有此等的閒情,來思考弦一郎想不透的問題吧,黑夜的籠罩下,月與烏雲交錯,隱起了點點星光。月光變得有些黯淡。

第二天,清晨。

弦一郎早早地起了床,在醫院後面的花園裡散步,思索著自己該怎麼提升劍術。卻不想因為思考地入神,竟不知自己走到了什麼地方。

看了看四周,弦一郎想找個人問路。

“唔——”一個聲弱的悶哼才讓弦一郎明白自己剛剛不注意撞了一個人。

心中立即盛滿了歉意,弦一郎連忙向對面的人道歉:“請問,沒什麼事吧。”是一個少年,他輕搖了搖手:“不用了,你並沒有撞倒我,我只是在想事情的時候被一塊石子絆了一下,剛好你又走過來,碰到了而已,沒什麼事的。”

雖然是這樣,但弦一郎還是很內疚,如果不是自己不注意,他完全可以扶住少年的。

懷著些許愧疚,弦一郎開口:“你是來探望病人的麼?”少年點點頭。這時,弦一郎才看清他的臉,少年有一雙深棕色的眼眸,若不是仔細看,還會誤以為是黑色。但少年卻不過一會就閉上雙眼,彎下身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與眼睛相襯映的棕褐色的短髮被修剪得很整齊,隨著主人的地下而往下垂去,在陽光下折射出一層淡淡的光圈。

“古柳垂堤風淡淡;對蓮餘做世外仙……”不知為何,弦一郎想起了這個句子,或許是少年身上流露出來的古典氣質吧。

如果他能睜開眼的話,也許會更好看。

弦一郎不由伸手去扶少年起身,但被少年檔開。

到沒有被拒絕的尷尬,弦一郎只是想表達一下自己的愧歉,沉頓良久,弦一郎問道:“請問這裡是哪裡,我想去3002病房?”

弦一郎想去看望一下精市,畢竟昨天,他特地跑來陪了自己一下午,他的傷還是自己刺的,理當應該去探望,但這兩天,卻一直都是他在照顧自己,想起來,弦一郎有些愧疚。

倒是完全忘記了自己現在身處醫院,正是精市所賜,也同樣地遺忘了自己在一天前是如何地被那個叫做幸村精市的少年所侵犯的……

少年向前走了兩步,說道:“走吧,我要去看望精市,你認識吧。”

弦一郎微微有些吃驚,然後便跟上了少年的步伐,疑惑的問:“你是……。”

輕勾起嘴角,少年淡雅的風韻流露無疑,他說:“柳蓮二。”

“真田弦一郎。”

兩人就這樣不緊不慢地走著,沒有多說太多的話,卻是別有一番意境。

開始並肩行走的兩人,沒有發現,在不是很強烈的陽光下,彼此的影子,已經逐漸在身後交纏,直至融為一體……

放下了一堆的公事,真田義久抽出空來去醫院,想去探望弦一郎。卻發現病房內並無人影,於是便在醫院附近裡外尋找。他知道,弦一郎是不會什麼都不說就一走了之的,他一定是在四周散步吧。深知自己的孩子是有多麼地令人無奈卻又迷戀,真田義久苦笑著。

四處尋覓的結果卻是一幕十分礙眼的畫面。

弦一郎正和一名同齡的少年相協步行,那麼的和諧,彷彿他們本是一起。這個場景就像一根針一樣扎進真田義久的心裡。那樣的協調,就好象,除了他們,就再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