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大少風光無限,秦家二少卻鮮為人知。秦慎言在秦家的地位一直都那麼尷尬。爺爺的漠視,母親的橫眉冷眼,父親的借題發揮,以及我的置之不理。我曾無數次迷茫和疑惑,在這樣的環境下,秦慎言是怎麼愛上我的?或者說他所謂的愛都是騙人的?為的就是我最後的死亡?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那個在我記憶裡總是蜷縮在角落陰影裡,用那種羨慕,渴望目光看著我,瘦弱,矮小,彷彿一根豆芽菜一樣的孩子。已經長成俊秀漂亮的少年。
如果不是王斌提醒我,我大概永遠都不會注意這個弟弟。在我眼裡他和他那母親一樣,都是最底層卑微而骯髒的生物。即使他和我一樣留著秦家的血。他也註定只能在秦家活到二十歲,然後得不到秦家的一分一毫。我可不認為我那隻把他當工具或者緬懷物品的父親能為他考慮什麼,即使他會大發慈悲的想到這些,也不可能在我那精明強悍的母親手裡得到什麼。秦慎言,他連讓我動腦筋的資格都沒有。
王斌是我的發小,他比我更加的混賬,但是也同樣非常精明。沒有能力的人,在我這個圈子,你就永遠都只能是末流。那些核心的東西,你永遠也接觸不到。這是各個家族心知肚明的。每個家族之間本就是千絲萬縷,關係複雜。一個家族的繁榮昌盛,不止在於幾倍的積累,同樣在於繼承人的培養。
我的二十歲生日宴會結束後,我帶著這些少爺小姐在錢櫃又包了一間大包間,讓大家熱鬧個夠。那時候王斌抱著一個面容精緻妖嬈的小男生,看著我似笑非笑,〃莫言,真沒看出來,你那個弟弟還有藍顏禍水的潛質,比你也不枉多讓啊。李家的那個野鴿子,也就算了。怎麼連你那個未婚妻都圍著他轉?不要怪我不提醒你。即使只是一點威脅都要掐死在萌芽裡。小心陰溝裡翻船!”
我轉過頭,順著他的目光,正好看見我那個一向高傲,用下巴看人的未婚妻陳曼柔,正微笑著和秦慎言在角落裡說著什麼。五彩的炫光燈,打在他們臉上,明明滅滅,看起來曖昧叢生。
他似乎感覺到我的目光,本垂著的頭,猛的抬起來,玻璃珠似的眼睛對上了我的,居然劃過一絲慌亂。
我轉過頭,不在看他,拿起桌上的酒繼續和那群企圖放倒我的少爺們周旋。泛著巧克力色的短髮,精緻的眉眼,眉宇間淡淡的憂傷,怪不得那些女生喜歡圍著秦慎言轉,童話裡的小王子麼。我仰頭在一片起鬨聲中又喝下一杯酒,掩藏在我眼角的是深深的不屑,陳家還真當自己是什麼東西?即使蠱惑了秦慎言,一個不被爺爺承認的私生子,連利用價值都沒有。
更何況,想到爺爺囑咐的事情,陳家也風光不了多久了。那個未婚妻的稱呼,雖然我沒有否認,但也沒有承認過。
這個圈裡一向是捧高踩低。落井下石的多,雪中送炭的少。
接下來不到一個月,陳曼柔的爹被雙規,陳家老爺子死了,陳曼柔的伯伯被停職,樹倒獼猴山。曾經臺北的新貴陳家就這樣在幾個旦夕中沒了。
來向我求助的陳曼柔轉手間便被我打包送給了別人。我斜著眼睛看著滿臉陰鬱的秦慎言。這些處置我就是讓他眼睜睜的看著。這是我故意給與他的警告。
但是我沒有想到,秦慎言居然在第二天向我表白了。我彷彿聽到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話。愛我?那他愛上了我什麼?
一時好奇,一時覺得有趣。我雖然拒絕了他,卻把他留在身邊。我把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交給他處理,看著他滿臉的興奮。
我一點也不相信他愛我這種的鬼話。既然不知道他的企圖,就把他留在身邊監視著。
可是隨著時間的消磨,即使我仍然懷疑,一日一日的溫情,即使我依然流連花叢,放蕩不羈。但是我自己知道對於他,我終是軟化的不少。
即使是寵物養了那麼多年,也有了感情。我已經接受了他的感情,承認了他在我身邊的位子。就像他當初表白時祈求的一樣,給與他愛我的權力。
乖巧,漂亮,懂事,還有能力的情人。只要的他的忠誠一直在,誰也動搖不了他的地位。我甚至把他帶入了秦家的核心。這是我對他聽話的獎勵。允許他真正參入我的生活。
但是最後得
來的確是他要離開的訊息,只是因為我要結婚。這是必定的政治聯姻,秦家也需要孩子。所以在爺爺選好人之後,我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同樣出生於臺北高門鄭家的女兒,鄭敏,一個從十二歲見到我就吵著要嫁給我的女人。
爺爺說因為只有愛上我的女人,才會在家族和我之間選擇我。這樣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