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我的計劃,現在的我根本就沒有人可用,也沒有能力去辦那些事。況且一直在我周圍的暗衛?,東方,即使得到我快要死的訊息,也不願意來見我一面嗎?
我的目光落在藥房木製的大門上,師兄,對不起,還要再利用你一次。只有這最後的一次了,以後師兄的生活中再也不會被我這個惡魔打擾了。
“吱呀”的推門聲,師兄並沒有放下手裡的草藥,每次聽到腳步聲師兄就知道是我了吧。
我站在那裡看著師兄忙碌著,感覺到我的目光,師兄並沒有抬頭,聲音還帶著剛才流淚而致的暗啞,“你傻站在那裡幹什麼?這樣破爛的身體還不回去躺著。”
“師兄,我有事情求你。”
師兄飛快的挑著草藥的手頓了頓,“我還有什麼可以幫你?”
“我知道,師兄有自己的人脈,師兄能幫我促進令狐沖和叛逃魔教的向問天相遇嗎?”師兄停下手裡的動作,抬頭目光平靜的望著我,連為什麼都沒有問,只是道,“還有嗎?”
我一口氣把推動劇情的所需要做的有事情都說了出來。
師兄等我說完,仍是一臉平靜的點點頭,“等我把藥配完了,就去幫你辦。還有事情嗎?”
我搖了搖頭。
“那現在回房休息去吧。”
對著這樣的師兄,我根本就開不了口說安慰的話,甚至連對不起都說不出口。
按著師兄的話,回房躺著,我自己都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經歷了那麼多世,我不是應該越來越淡漠嗎?這些人於我根本就是等於NPC的存在,為什麼情緒卻越來越豐富?我摸了摸有些酸澀的胸口,以我現在這樣身不由己的處境,感情都只是累贅。彷彿從開始修煉那個功法開始或者更早,在我進入輪迴的時候,以前完全沒有感情的冰冷的機器人似的我,什麼時候變得有了七情六慾?
我嘗試著再次動用著靈魂之力,腦袋又變得像無數針扎似的劇痛。又是哪
些類似記憶碎片的東西嗎?這次眼前浮現的一個黑髮黑眼的少年,精緻絕美的五官仍能看到上次看到的那個表情麻木挨著打的男孩的輪廓,是一個人嗎?
這次少年臉上卻是死灰般的絕望,和絕望到極致的瘋狂,,他表情痛苦的大聲的說著什麼,轉眼就毫不猶豫的投進他面前金色的詭異轉盤裡。
我再次從這詭異的畫面裡驚醒,看著床頭上我剛剛吐出的鮮血,才讓我有一絲真實感。我艱難的起身,把床單換成乾淨的。勾引一抹冷笑,不管是怎麼回事,我一定會慢慢弄清楚。我絕對不讓人輕易把我擺弄。
師兄的動作很快,沒過多久,江湖上便流傳出來任我行其實沒死只是一直被東方不敗囚禁的訊息,而且現在任我行逃脫了囚禁,他現在神功大成,許多他以前的舊部投奔了他,他聲稱一定要殺上黑木崖,除去任人唯親,把日月神教弄的烏煙瘴氣的東方不敗,以報被囚禁,被奪位之恥。
我痛苦的喝著師兄熬的中藥,心裡依然在不停的盤算著,依著這個情形發展,離那個最終決戰的那天也不遠了。
當師兄告訴我令狐沖,任我行一行人正在往黑木崖去,我也感覺到我的時間也差不多就剩這幾日了。還好一切都趕上了。
我望著師兄,盡力壓抑著咳嗽的衝動,努力嚥下口裡的血腥,“師兄,我要上黑木崖。”
師兄拿著藥碗的手抖了抖,滾燙的藥汁飛濺到他手上,他卻恍若未覺,只是艱難的開口道,“你是連死的時候,都不願意待在師兄身邊嗎?”
我望著師兄眼裡雖然有著萬分的痛苦和愧疚,卻依然堅持的道,“師兄,我想死在他面前。師兄原諒我的自私。我讓師兄做的那些事,師兄也應該有所察吧。師兄大約也覺得我很壞很工於心計吧。但是師兄,我一點也不後悔,用生命讓他記住我很瘋狂吧。唯一能讓我感覺到愧疚的就是把師兄扯了進來。”
師兄像以前一樣,大大的手掌撫摸著我的頭髮,“小冰,在師兄心裡,永遠是那個軟軟小小,拉著師兄袖子說有師兄保護我,我什麼都不怕的小冰。”滾燙的眼淚落在我手上打在我的面板上,幾乎把我的心灼傷。還好師兄記憶裡的那個人不是我,不是這個卑劣佔有了他最愛的師弟身體的我。我試圖說服自己壓下那又冒出來的愧疚。
“是師兄沒有保護好小冰。”
在這句話裡,我的所有壓制都崩潰,“對不起,對不起,對
不起。。。”我撲在師兄懷裡大哭,這裡有那個冷心冷清的陳冰愧疚的眼淚。也是我介由這個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