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冰!”
我穩了穩心神,不再調戲他。“看到現在又有活力的耀司,本公子甚是欣慰。也不枉本公子,屈尊紆貴扮演一下花花大少了。”美人含嗔帶怒雖然很好看,但是這個美人再調戲就會亮爪了。過猶不及,以我和他現在的關係,適當的親暱可以拉近距離,過度的親暱只會讓他心生警惕。美味的糕點要一口口的吃,吃太急,被噎著就不好了。
“少爺”看著手拿新的大衣的小桃匆匆而來。
我眼睛一轉,“不知道耀司棋力怎麼樣,有沒有時間陪我這個無聊的快發黴的傷患來一局”我晃了晃頭“如此月色,美人可願和本公子共賞?”
看著宮崎耀司欣然的點點頭。對著小桃吩咐著。我唇角上揚,比起被伊藤忍那種人傷害的遍體鱗傷,還不如陷入我編織的情網裡,起碼我會給他完美的愛情,並且我會讓他這一世好好而健康的活著。
這一夜,我和宮崎耀司下了一夜棋,也
談了一夜,金融,政治,甚至奇聞巧事。在許多方面他雖稍顯稚嫩,但許多觀點都讓人呢驚豔。我並不吝嗇些許指導,看著他眼裡的柔和和佩服以及驚歎,我知道他已經初步接受了我,作為真正的朋友或者知己。
不得不說和宮崎耀司待在一起很舒服。這個人手段狠辣,智商超群,卻又帶著罕見的執著和固執。固執的為走進他心裡的人保持一縷柔軟。譬如伊藤忍,譬如宮崎政一,譬如織田。而現在的我離他心裡的那片淨土還很有些距離。
從那個晚上開始,我和宮崎耀司越來越熟悉。人總是會被有相同志趣的同類所吸引,這叫志同道合。轉眼間,院裡的櫻花已謝了大半,樹上原本絢麗的花朵,大多是殘留孤零零的一半,即使如此在已染上暖意的春風裡,搖曳著,有種楚楚可憐,殘缺的美感。
我走進隔壁的院子,宮崎耀司正在給院裡的一棵櫻花樹澆水。春日裡的初陽照耀在他身上,長而翹的睫毛粘著輝光,也掩住眼裡的情愫。本該覺得溫馨美好的畫面,卻縈繞也一種憂傷和淡淡的涼意。
我快步走上前,故意大力的拍拍他的肩,“一大早就親自給樹澆水,真是難得看到耀司美人,如此清閒。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邀美人共宴?這可是我的送別宴哦。”
宮崎耀司抬起頭,鳳眸裡的霧氣散去,恢復了本來的清亮,臉上不自主的露出了笑意,“當然。今天我請。你再不回去,估計展大當家就要直接上門找雙龍會要人了。”
我聳聳肩,臉上帶著哀怨,“耀司美人,怎麼可以這麼狠心。居然不挽留一下本公子,虧人家為了追你,硬生生的把傷又拖了半個月。我的心都碎了。”
他臉上難得露出促狹的笑意“你的追求,我可消受不起。送走你這個混吃混喝的無賴,我輕鬆好多。”
“耀司美人居然嫌棄我了~我的心碎的只剩渣渣了。”
交談的聲音逐漸遠去,一陣暖風吹過,本就開始殘敗的櫻花,稀稀疏疏留下粉色的淚,變得更加衰敗而單薄。
精緻的木質房間,裡面的擺設是濃濃的中式風味。桌上的菜盤小巧精緻,菜餚各種式樣,彷彿藝術品。光是樣式就讓人胃口大開。
我看著耀司只是夾了些許素菜便不怎麼動了,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夾起一塊白嫩的魚肉放在他碗裡“你以為你是鐵打的嗎?只吃那麼少。”
他溫和的笑了笑“我只是最近胃不
太舒服。”我眉頭皺的更厲害了“去醫院看了嗎?”“沒什麼事,老毛病而已。吃點藥就好了。”
我砰的一聲放下筷子,“你怎麼可以那麼不注意自己的身體。”
宮崎耀司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有想到我會為這種事情生氣,好笑的彎彎眼睛;〃真的只是小毛病,不用擔心。”他夾起碗裡的魚肉,咬了一口,慢慢的吞了下去,“很好吃。”
我依然皺著眉頭,表情嚴肅“耀司,我知道你和伊藤忍的那些事。你喜歡他,但是不要為了給他收拾爛攤子,而不顧自己的身體。”
他垂下頭,臉隱藏在陰影裡,聲音有些晦澀“展冰,我把你當朋友。但是忍的事你不要說,這是我自己的私事。”
我起身走到他旁邊,抓住他的肩膀,他驚訝的抬起頭,本能的想要掙扎。“朋友?耀司,你太遲鈍了。在我心目中你是朋友,是知己,還是喜歡的人。我喜歡你,是愛情。我說的一見鍾情,二見傾心,是真的。如果你喜歡的是一個值得你喜歡的人,那我一輩子也不會說。可是怎麼可以是這樣一個把你的愛當傷害的籌碼的人?我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