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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你的眼睛總是讓我覺得緊張。”水煝覺得有必要做出解釋,深吸一口氣緩聲道。“嗯……可能是因為我小時候,被爹養的獵鷹咬過一次所產生的恐懼吧!你的眼睛……和那隻老鷹的眼睛好像……所以,你讓我覺得很緊張,只是這樣而已……”

“如果我保證不咬人,妳是不是願意看我,甚至不再躲我?”單無魂忍俊不禁,為她單純卻坦白的言語咧開了嘴。

位於單無魂胸前的黑色頭顱沒有動靜,好半晌後,像是為了要證明她的誠意似的,水煝終於鼓起勇氣,緩緩抬起了頭,將視線移向單無魂的雙眼。

或許是心裡已經知道他並不是什麼惡人,所以當水煝望向他那雙深邃漆黑的眼瞳時,已經沒有最初的恐懼,雖然說,黑眸炯亮依舊、霸氣依舊,但她在單無魂的眼裡,還看到了些許笑意和溫柔……

“瞧,並不是這麼困難的。”單無魂低嗄說道,扣住她腰間的手不自覺地加強了力道。

老天!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內心所承受的煎熬;輕擁著一名絕色美女在懷中,他唯一想做的是緊緊擁抱她、吻遍她身上每一寸的肌膚,品嚐她每一寸的甜美,他還渴望將自己深深埋入她溫暖的身體,但此時此刻他只能用盡全力剋制自己,不想嚇到她,不想在她的眼中再次看見對自己的恐懼。

“嗯……好像是真的……”水煝被動地點點頭,小臉再次泛起羞澀的紅暈。奇怪,克服了先前的恐怖之後,怎麼反倒覺得單無魂的眼睛很漂亮,光是這樣凝望著,整個人就好像要被吸進去似的。

“水煝。”單無魂輕咳一聲,打算不著痕跡地轉移話題。如果再和水煝貼得這麼近,難保自己會做出什麼踰矩之事。“妳帶來的這瓶藥,是要內服還是外敷?”

“什麼藥?”水煝眨眨眼,盯著他含笑的眼眸看得入神了,一時之間無法反應過來。

“妳帶來的藥,要怎麼用?”單無魂指著圓桌上的瓷瓶,再次忍俊不禁,為她失神恍惚的模樣給逗笑了,笑意柔化了他向來淡漠的五官,帶來了驚人的效果。

“你會笑!”水煝露出十分吃驚的表情,隨即發現自己好像說錯話了,急忙辯解道:“我沒有其他的意思,真的……”

“沒關係,妳不必這麼慌張。”單無魂淡笑,化解她的窘困。 畢竟這可是兩人相識以來,相處得最融洽的一次,他並不打算破壞它,舉起瓷瓶,單無魂溫柔地說道:“妳的心意我收下了。”

“那瓶藥……”水煝露出為難的表情。糟糕!她居然忘了問劍飛那瓶藥是內服還是外敷?真是太糊塗了0嗯,我現在就去問清楚,不打擾你休息了。”

說完這些話之後,水煝轉身就要離開。

“水煝,明日妳還會再來吧?”單無魂喚住她。

“嗄?”水煝一愣,不甚明白地抬頭看著他。

“明天妳要是不來,我怎麼知道這瓶藥的使用方式?”單無魂將手中的瓷瓶搖了搖說道。他根本不在乎這瓶藥要怎麼使用,卻知道要把握每一分和美人兒相處的機會。

“我知道了。”水煝像是後頭有人追趕似地匆匆離去,踏出房間之後,水煝忍不住回頭再次望向裡頭,而單無魂就像是早就預料到她會回頭似的,以一種含笑溫柔的眼光回望著她。

水煝小臉一紅,什麼話也不敢多說地迅速離去,只覺得一顆心跳動得好快好快,就像是要蹦出胸腔那樣劇烈地跳動著……

◇◇◇

剛回到南宅院,水煝就看見坐在房門前等候她回返的任劍飛。

“怎麼樣,單無魂是不是傷得很嚴重?”任劍飛開口詢問,希望自己給的那瓶藥能發揮適當的功效。

“我想不是很嚴重,他可以起身,也能和我說話。”水煝坦白地回答,再次回想起單無魂那雙黑瞳,俏臉不由自主地又漾起了暈紅。

任劍飛注意到水煝略顯害羞的表情,忍不住提出心中的問題。“水煝,我並不想故意惹妳傷心,但如果……我是說如果,妳和赫連靳宇原訂的婚事,嗯……不成功了,那妳打算怎麼辦?回淨縓族去嗎?”

水煝一愣,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些問題,她這幾天並不是沒有想過,只是從小至今,不管是父親的教導,或是自己下意識的認定,都以成為赫連靳宇的妻子為唯一的目標,突然之間目標喪失了,讓她剎那間對所謂的未來失去了方向。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從小到大,族人告訴我的每一件事……父親告訴我的每一件事,都是以靳宇哥哥為主,就連我學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