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話音未落,關門聲便響了起來。
許臻看到空空的病房,繃緊的神經緩緩放鬆。她還是不習慣和其他人交流,除了……
“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許臻皺著眉頭接起了電話,眼裡卻帶了幾分抑制不住的笑意。
“你這是什麼問題,不是你先給我發的訊息嗎?”應明月看了看聊天記錄,“你給我發帥哥的身份證幹嘛,想給我介紹物件嗎?”
許臻這才想起來,她好像在上車之前把師秦的身份證拍照打碼發了過去。只是,這位師叔叔真的有這麼帥嗎,她這個朋友可是出了名的眼光高啊。
“一個誤會,現在已經沒事了。”
“什麼誤會,寶貝你不要總是話說一半好嗎。”對面的聲音帶了幾分暴躁,“快點,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今天發燒,碰到這個好心人送我到醫院,我怕他把我賣了,於是照了他的身份證給你發了過去以防萬一。報告完畢。”
“你生病了!”對面焦急的聲音剛落,電話就被結束通話了,下一秒視訊通話就打了進來。
“你現在怎麼樣?”
許臻把攝像頭對準吊瓶:“正在打針,不過問題不大。”
許臻把攝像頭轉了回來,就看到了應明月頭上戴的兔子髮箍,一個行為及其粗獷的妹子,為什麼總是喜歡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天啊,你的臉怎麼紅成這個樣子了,病的這麼嚴重嗎?”應明月皺著眉頭,“你家裡的那些人都是擺設嗎?都不知道送你去醫院。”
應明月深吸了一口氣,還是沒忍住,“臻臻啊,你要不還是回來吧,至於你的親生父母,當個親戚走動就好。”
她在送許臻離開時見過她的親生父母,穿的衣冠楚楚,嘴上也禮貌的寒暄著,只是那眼中的不屑藏也藏不住。
她當時也想去勸許臻留下,但是面對許臻臉上流露出來的對親情的渴望,她還是放棄了。
許臻很小的時候父母就因為車禍去世了,她雖然不說,總是一副一個人就很好的樣子,但是應明月能感覺到,她是真的很想要有一個可以陪伴她的親人。
只是現在看來……
前幾天聯絡的時候,許臻什麼也不說,要不是這次她生病了,恐怕她還準備瞞著她。
“也不至於,你放心,我自己有數。”許臻看到對面人關切的樣子,彎了彎唇角,“不過你居然願意和我影片了,我這病生挺值!”
她們兩個人聯絡方式一般都是打電話,應明月特別喜歡她軟萌中帶一絲冷淡的聲線,與之相對,她不是很喜歡她這張充滿攻擊性的臉。
許臻曾多次感嘆過生物的多樣性。就像她,明明面部表情讓人望而生畏,偏偏聲線則是甜妹的聲線。
而應明月,明明是一個東北大妹子,聲線低沉沙啞偏向中性,長得卻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