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腳並用,一根根手指粗細的樹枝被擰斷,打落地面。
這個舉動,無數路人看見了,不關自己,渾不當回事。
“楊帆,小心啊。”祁月疏遠遠大叫。
看數量足夠了,楊帆輕鬆跳下,撿起樹枝,又跑回橋頭。
“你在這別動,車子能喊停就喊,攔不住也別管,比起你的生命,別人出事,關我屁事。知道嗎?”
放下樹枝,楊帆兩手抓住女友肩膀,極其嚴肅的叮囑她,女友心底太軟太善良,不先提醒肯定會站到馬路中央去。
“我明白了。”祁月疏心底決心,這個時候,不能成為負擔。
楊帆點點頭,抱起一地樹枝,就近跑到馬路中央,把樹枝攤在地面。
“嘀……嘀……”
從北向南的第一輛車,立即打響喇叭。一位男子從車窗探出頭來,大叫:“找死嗎?還不給我把地上樹枝弄走。”
樹枝影響地面不是很大,硬要闖過最多運氣不好車頭小小刮花,主要是楊帆站在路中間,擋住了去路。
“橋要塌了,你想找死?”楊帆兩眼一瞪大叫。這根本沒用,這話就是為了心裡安慰。
第二輛車第三輛車堆在後方,鳴笛之聲更響亮了。
“神經病。你以為自己是誰。”男子大罵一聲,被後方的車輛催促,無奈之下啟動車子,從逆向車道駛過。
後方車輛接二連三根著第一輛,走逆向車道,繞過地面的數字,再回歸正常車道。
“不管我事,我反正盡力了。”楊帆把逆向車道也放上樹枝,這樣一來,顯然另一頭攔路的東西不夠了。
他又再次不放心的叮囑,“月疏,你靠在路邊,橋這頭你看著,那些駕駛員能聽你的最好,不聽的隨便。千萬別走開,我求你了。”
“我知道了,你放心。”祁月疏點頭,懷中男友的大衣被她越來越緊,她害怕,她擔心。
“我再去弄些樹枝,把另一頭……”楊帆一指那邊,一輛閃著警燈的摩托車駛來。
摩托車停到路邊,帶頭盔,穿黃白制服的巡邏警察跑了過來。
“是你報警。”警察看著地面的樹枝皺眉。
就這一小會,樹枝前後十米內,已經停了五倆車了。
“嘀……嘀……”
楊帆大叫不好,把逆向車道樹枝移開,讓兩輛車子順利通行。剛做完這些,警察已經把所有樹枝清理到角落了。
“盡力了,隨便吧。”一股死灰之色升騰,楊帆心生絕望。
警察把楊帆帶離橋面,到一個人行道邊:“你為什麼報警?是你說橋要塌了?”
“對,我說的,橋要塌了。趕緊讓把兩邊車子攔住吧。”
楊帆近乎懇求,然而,警察自不會相信一個面色很嫩的學生放言。
“身份證拿出來,學生證也可以。”警察滿面肅然。
“我這年紀出來遊玩,會特意帶身份證學生證?隨時有無數生命面臨危險,你就因為效率,自己的經驗判斷等等,讓他們處在絕境?”
楊帆脖子憋得通紅,嘶啞著喉嚨大叫。
這個狀態,讓那位警察更加懷疑猜測,會不會有精神病史。
“警察叔叔你好,我們是附中的學生,請你相信我這位同學的判斷,他的計算能力,是世界頂尖的。”
祁月疏一看情況,就明白要壞事,匆忙跟過來解釋。
警察臉色稍霽,這一帶是情侶集中地,眼前兩位肯定出來遊玩。既然精神方面沒問題,那就更加奇怪了。
“你有什麼證據?還是你聽到什麼風聲?”
第九六章 銘刻在碑文上的名字
(這段劇情修改四次,是個伏筆又不能不寫,最後還是選擇光明的淡化處理,快速跳過。)
到最後還是要那出證據來,楊帆黑著臉道:“橋長31。21米,橋彎曲弧度最大為34。39度,橋面左半部比右側多3。14度傾斜,低頭撿樹枝時,看見橋面有微小裂縫26道,右側有三種重壓輪胎印,應有大型工程車半夜偷偷經過。”
“一路所見。此處一公里範圍10層以上建築49棟,正在施工者11處。星期二時連續三天下雨,下雨量31毫米,雨水從縫隙表面滲透……”
涉及到各種資料領域,楊帆表現出極端的冷靜。
警察看著面嫩孩子連續爆出各種匪夷所思的證明,從初期的不信,到半信半疑,結尾驚疑不定。
他不得不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