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師皺眉,好個缺根筋的學生,難道不知道食不下咽這種情況嗎?大家都在為成績擔心,他怎麼就吃的下,而且還這麼油膩。
“不過心態倒是真穩。”周老師喜憂參半。
錢老師眼睛一亮,高興差點叫出來,怎麼把這位忘記了。幾天接觸下來,錢老師才是真正摸透楊帆根底的。
藝術上的才華且不說,數學上似乎已經比普通學生拔高一級了,特別是音樂與數學轉換,需要相當精深的數學知識。
錢老師假意從自己餐盤內夾了幾個蝦到他面前,露出一個和藹可親的笑容,道:“楊帆,今天三道題目做的怎麼樣。”頓了一下,指著剩下幾位學生,道,“大家也說說,邊吃邊說。”
這話一出,學生開啟了話匣子,開始抱怨起來。
“前面兩題還可以,第三題沒完成。”
“對,第三題肯定漏了條件或者題目錯了,怎麼算都不對。”
“好幾種方法計算,答案每次都不一樣,怕是美國出題人要丟臉了。”
……
幾位學生都說難,都說不對,錢老師驗算的時候把他們幾個的錯誤都犯了一遍,他心裡明白,這回運氣不好,也許只有一人有機會。
錢老師目光轉向邊上,楊帆滿嘴流油地悶頭吃飯,根本沒有說話意圖。
錢老師滿頭黑線,正當他要再問,隔開兩桌的美國代表隊討論聲傳了過來。
“噓。”食指數在唇邊示意噤聲,趕忙豎起耳朵偷聽。
華夏隊員表示明白,低頭進食不作聲。
“你們怎麼樣?”美國帶隊老師弗雷德里卡的聲音,錢老師與其接觸過很多次。
“沒做出來,很難。”
“做是做了,總覺得答案不對。”
錢老師與周老師對視一眼,從彼此眼裡看見了驚喜,還好大家都差不多。
“我剛才去問過主辦方,好像把第二天和第一天順序搞錯了,今天最後一題,其實是最難的一題。”弗雷德里卡道。
“呸。”錢老師大罵,尼瑪美國人做事真是不著調,這種錯誤都有。
記得有一回也在美國,因為流程不嚴謹兩天的題目全部下放,各做各的,到最後只能作廢,重新發放六題,簡直是浪費學生和老師時間。
到此,錢老師關注比賽是否要繼續,還是又要再來一遍。
“今天所有國家都一樣那三題,明天繼續,大家都一樣。”弗雷德里卡甕聲甕氣,心情也不是很好。
別說中美,環顧這個自助餐廳,都被一股凝重的氛圍充斥著,老師學生都低頭吃飯,討論極少,大家都不好過。
“出師不利啊。”錢老師嘆息。
“吃飽了,味道一般般吧。”楊帆拿起一根牙籤剔牙,牛排的煎炸地有點老啊,海鮮蒜放的太多。各種差評。
手上的紗布今天早上為做題目拆除了,傷口好了大半。這幾天裡吃東西各種不方便,今天終於一步到位,把幾天的都補了過來。
“咯。”一聲飽嗝,沖天的大蒜味,燻地旁邊的錢老師真想落荒而逃。
錢老師強忍著不適,耐下心思詢問:“他們幾個都說那題不對,楊帆你做了有什麼感覺?”
“那題目很有意思。題沒錯,能做。”楊帆大大咧咧回道。
話音落下,幾雙眼睛同時瞪向他。質疑,吹牛,搗亂,各種情緒不一而足。
別說學生不信,連周老師也不信,道:“這道題我想了想感覺不對沒繼續,錢老師花了……花了一個小時才吃透,你計算量來得及嗎?”
周老師還是為同伴留點臉面的,若說老師都花三小時,那學生同等時間下怕不行,加上前面兩道,有思路怕也時間不夠。
“周老師不要給我增光了,直說我差點沒做出來就是了。那道題如果想的到靈感其實用不了兩小時的,就怕被出題的條件帶歪。”
錢老師又繼續解釋,道:“出現四個角度條件,圖形是三角形,打明瞭幾何題,總以為要新增虛線,延長線,畫圓等等。那個楊帆,說說你的解法。”
錢老師話語中的信任,在坐都看在眼裡,問都不問對錯,直接讓楊帆講答案,這個也太誇張了。
“它其實不是幾何題,他是代數題。”楊帆道。
“什麼?”
“不可能。”
看幾位同學不可置信,楊帆繼續解釋:“幾何解法是不對的,不管用幾種幾何解法,每次答案都不統一。這裡能看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