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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帆再次被重新整理三觀,不由嘆息:“現在的孩子,一個比一個猴精,反倒是成人,思想僵化。”
路邊找了倆車租車,關好車子,行駛幾米。
“停車。”
千萬次惦記地身影,出現在視線內。
祁月疏。
二四八 那即將逝去的青春
瓦藍色連衣裙,單馬尾隨意一紮,素靜又平和。她手上抓著把掃帚,外頭溫度太高,沒走幾步光潔額頭就滲出幾絲細密汗珠。
祁月疏的出現,楊帆手足無措。黃綠相間的計程車,離她只有十來米,車門緊閉,司機把空調開到最大,道:“走嗎?”
楊帆從錢包裡掏出一百快:“師傅,等下吧,表上另算。”
司機滿意點點頭,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年輕女子抓著的手中的掃帚,沿著橋邊把石欄上的灰塵抖落。
司機目光在隔開兩人身上逗留一陣,化作無聲嘆息,又是為情所傷的男女。
楊帆安靜的看著她從橋頭掃到橋中,很認真很認真,路邊的樹葉還會清理出來堆到一起。
“這是等待嗎?月疏?”楊帆喃喃低語。
這座新橋,是他們曾經愛情的鑑證,那是相互抱有絕對的信任,他牽著她的手,讓她躲道更遠的地方,楊帆呢,踩段樹枝想辦法攔下車輛。
“要上去嗎?”
時間還沒滿7年,而祁月疏就老早就在這邊等著了,她一定在想,楊帆有一天會回到這裡看看。
“嗨,你好嗎?或者,月疏,我來了。”
楊帆給自己打氣,他痛恨自己昨天晚上的背叛。猶豫幾回,吧嗒車門開啟又瞬間關上。
不用問候了,一個比祁月疏大上兩歲的男子突然出現在她身邊,西裝筆挺英氣勃勃。
男子勤快地想搶下她手裡的掃帚,祁月疏後退兩步躲避,表情淡淡:“不用了。”
“你說你每天都跑過來掃個橋有意思嗎?把市政保潔的工作都做完了,她們沒飯吃不是要怪罪你。”
男子寵溺地笑著,兩人感情非常好。
“閒著也是閒啊。”祁月疏擦拭的額頭汗水,滿意自己的工作量,馬上就完成了。
“月疏,你和這橋有什麼故事吧?”
男子問過很多次了,每次答案都不準,這回,自然也是假話:“沒有,我想出點汗。”
短短几分鐘,汗水已經浸溼了她的背心,男子即心痛又無奈:“真要這麼做,其實可以叫保潔幫忙,多給點錢就是,當加班算啊。”
“我說了不用。”
祁月疏繼續打掃,男子跟在她身後,拿起手邊的遮陽傘,幫她擋住炎熱的陽光。
細心,耐心,溫馨。
“月疏,你的手要好好保護,我們鋼琴培訓班,就靠你在撐著。家長把孩子送來,也是信任你。勞動啊,爆啊,對手很大。”
男子很痛惜,這雙手是公司真正頂樑柱,每次學生家長質疑鋼琴班質量,只要月疏彈奏一曲,無不心服口服。
家長都說,這是頂級音樂才華,不下於那些鋼琴名家。
男子為此很興奮,想讓她參加更多的比賽,更大的名聲。然而冷淡的祁月疏,寧願守在一公里外的培訓班,也不想出名。
“太可惜了,明明有世界級的天賦,為什麼就這樣浪費。”
更讓他肉痛的是,這手現在抓著掃帚,還每天不管颳風下雨都會跑出來,就為了清理幾片樹枝。
“市裡有個鋼琴比賽節目,去試試嗎?”
“不用。”
“江東衛視上說尋找名間藝術家,挑戰下怎麼樣?”
“沒意思。”
一問一答中,半邊橋面清掃完了。
她又來到橋中央,從群裡口袋裡取出一隻毛筆,另一隻手抓著準備好的紅色顏料,蓋子開啟,下蹲,從橋名“學”字開始描紅。
很普通的容顏上,寫滿了認真,那是謹慎,是希望。
“好像新橋啊,月疏。”
男子低聲讚歎,只有說到橋,她才會高興。果然,後者給她一個甜蜜地傻笑。
半邊完成,祁月疏又轉向馬路另一側,男子撐著傘,安靜地跟在身後。
“有沒有聽說,你附中校友,那位女明星又爆八卦了。”男子沒話搭話,似乎祁月疏特別在意那位蕭紅葉的動靜。
閒下來時,經常看那女明星照片,單人照,男女照等等,看了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