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號稱班級包打聽,與上下各色人等關係處理都不錯,很多訊息他都能第一手知道。
“這有點偏了吧,數學畢竟還是純理論多,資本市場還是吃那兩門專業的,比起他們來,我肯定差多了。”
楊帆哭笑不得,華爾街人因為吃了自己苦頭,想在資本市場另有作為?
“就是純理論才高階。《相對論》又有幾個看地懂的,真實性還不能證明,但是人家已經造出原子彈了,就算錯誤世人也只會認為自身學問不到。”蘇俊安道。
楊帆點點頭,好比數學上無數猜想,看著個個都有道理。既然名字中有個猜字,就是誰都不能確定真假。
“對了,你那個楊氏第一猜想怎麼樣了,我看有搞頭,最好整理整理發表。留給晚輩,讓他們入坑。”潘哲兩眼放光,似乎看到了遙遠的未來。
自百年前希爾伯特把數學方方面面猜想建立,後輩數學家,都在想辦法幫助前輩填坑,坑了一代又一代。
學數學的,極其的痛恨這個傢伙。
但是輪到自己這輩出現新猜想坑後人,又特別興奮,想象幾十上百年後,一位位數學從業者還在為此苦惱,那位猜想提出者身邊的人,事件起源都會成為典故,被人咬牙切齒提起。
潘哲和蘇俊安是楊帆的宿友,也許歷史上,也能留下名字。這才是他們兩個的用心。
“猜想整理倒是很快,就是有點壓力啊。”楊帆道。
國內歌唱明星有人嘲諷有人謾罵,就是留在紙面上,微博上叫叫。楊帆還偷偷調查過這些人背景,都是為了炒作。
真正的大能,沒幾個出現。比如國家歌舞團,中央音樂學院,華夏音樂學院,保持著中立。
他還接到過幾個音樂學院的邀請,演出啊,掛名教授等等。一律被他的毒雞湯糊弄過去。
“三位同學,你們好。”突然一個聲音出現在身後,金邊眼鏡的溫和男子微笑。
“咦,龔會長。”潘哲拉了拉楊帆衣袖。
水木學生會長,與京大學生會會長,輪流坐全國學聯主席。享受正局級待遇,國家發工資的。
甚至還配車,配秘書,學生裡面真正的大拿級別,權力之大,更在助教和普教教授之上。
蘇俊安也趕緊站起來,恭敬道:“龔會長好。”他心裡大叫壞事了,難道冒充學生會迎新被發現了。
楊帆點點頭:“龔會長。”
“坐著好了。”他轉向蘇俊安和潘哲,道:“我和這位楊帆同學有些事要談……”
“會長,你忙。”潘哲道。
“那我們先坐邊上,等會再喝。”蘇俊安道。
兩人落荒而逃,心裡想著明天還要不要迎新。
二二五 學生會長
龔立文坐上蘇俊安的位子,與楊帆剛好面對面。
他也不客氣,抓起手邊的五糧液華彩人生,三錢玻璃杯倒滿,道:“我先幹了。”
一股沖鼻的辛辣入腹,他不動聲色。好久沒喝皺眉低端地白酒了,估計也就五十快左右。
坐上這個水木學生會長的位子,可以說一路屍山血海,還用了部分家裡的背景。
等今年畢業,他就一路坦途。
“會長客氣了。”
楊帆眯著眼睛打量來人,熨燙整齊的白色襯衫,最上的扣子寄緊,黑紅相見格子領帶,髮絲細短,穩重又不失活力。
“到底是龔會長,做事大氣,直接用我的杯子喝酒。”蘇俊安有意把聲音提高,讓身邊幾人都聽地見。
“也不想想會長是什麼人,大場面見多了。”潘哲跟著拍了下馬屁。
楊帆暗暗為這人行為佩服,就一個小舉動,就收住了兩位室友的心,這位會長,看著確實大氣豪爽。
心裡卻微微鄙夷,喝酒時蹙眉瞞得了別人,瞞不過自己。估計出生不低,看不上泥腿子。
龔力文見兩人離地不遠,想著等下事情不好傳揚,手臂遙遙向後甩。
收到訊號,蘇俊安和潘哲對視一眼,坐到更遠的位子,又安耐不住好奇,數次回望。
“楊帆同學的大名,這個暑假如雷貫耳,聽地都快起老繭了。”龔立文拿起紙巾擦拭蘇俊安的筷子,道:“吃菜。”
“會長有事就說,我肯定幫忙。”楊帆直言不諱,心裡其實預感到對方要說什麼了。
“你這性格我喜歡,如果有興趣到學生會來找點事做做,打份報告上來。”
龔立文豪爽地大笑,似乎打了包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