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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勢形成了一個圓周,縱橫四丈,除了那水道口外,都是峭立的山壁。

巨猿把小舟停在一面小壁問,壁上垂下的老藤繫好,伸手指著山壁。

只聽那翼劃空,那白鸚鵡已當先飛了起來,直向上面飛去,口中卻傳下清脆的聲音,道:“上山去,上山去。”

他雖能口吐人言,但究竟非人,無法把心意完全表達出來。

在巨猿手勢,白鸚鵡吐言之下,方雪宜於是明白了它們的意思。

凝目望去,只見那泊舟所在,隱隱可見一條可行小徑。

只聽呼的一聲,那巨猿突然躍上石壁,手攀足登,向上行去。

方雪宜看那峭壁雖然險惡但又手卻有可攀之處,當下振起精神,躍上石壁,手足並用,向上行去。

他手足都已凍木,攀踏石而上,實有力不從心之感,幾次失足,但幸好手中抓住的老藤甚牢,才未摔下峭壁。

抬頭看去,那鸚鵡,巨猿都已走得不知去向,寂靜峭立的石壁間,只有自己一個人。

方雪宜長長吐了一日氣,鼓餘勇又向上面爬去。

這面峭壁,是四面聳立的山峰中較低的一面,但也在百丈以上。

方雪宜用上了全身的氣力,攀上山峰,已然累的筋疲力盡,心中暗道:“我且伏在地上休息一陣,再找路而行。”

哪知他疲累過甚,這一趟下,竟不知不覺地睡熟了過去。

醒來時,發覺自己正躺在一張木榻之上,一陣芬芳花氣,撲入鼻中。

方雪宜挺身而起,四下打量了一陣,只見自己停身之地,是一座打掃得十分乾淨的茅舍,木榻上鋪著軟草,草上鋪著一張虎皮褥子。

室中竹几竹椅,一塵不染。

窗外陽光照,微風徐徐,穿窗而入。

方雪宜正待起身行向窗外,看個聽白,突然一陣輕微的步履聲,傳入耳際。

抬頭看去,只見東耳老人,手執杖,緩緩行了過來。

方雪宜急急跪了下去,道:“叩見師父。”

東耳老人點頭微笑道:“你起來,咱們坐下說吧!”

方雪宜拜罷之後,站起身子,仔細地看了東耳老人一眼,不禁吃了一驚。

只見東耳老人面色蒼白,數日不見,人似又消瘦了許多。

果然,東耳老人這數日中正受病魔困擾。

東耳老人竹杖點地,緩緩行到一張椅上坐了下去道:“孩子,為師的這兩日病勢大變,能夠見到你,很是意外了。”

方雪宜急道:“師父現在病勢如何?”

東耳老人道:“不要緊了,又被撐了過去,只要不再奔走勞動,還可以活些日子。”

方雪宜只覺得心中一陣酸楚,說道:“師父,弟子還未行拜師大禮……”

東耳老人搖搖頭道:“不用了,我收你為徒,只是為了傳我衣缽,拜師大禮的形式為師並不放在心上,重要的是,你要盡你之能,完成我的心願,如你能夠答允,我就認你為徒,如是不能答允,我也不勉強你,你可以在這裡小息兩日,我遣靈猿送你離此。”

方雪宜緩緩他說道:“師父有何心願,不知可否先行告訴徒兒。”

東耳老人點點頭道:“問得好,我沒有看錯你……”語聲頓了一頓,說道:“不過,我那心願非常宏大,你要傾盡畢生的精力,使其實現,一般人都無此等定力……”

方雪宜突然介面道:“師父看徒兒行嗎?”

東耳老人道:“這個,為師也難肯定,不過,你是我所見之人中,唯一有此可能的人,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如活在世上,還有人及時提醒糾正你,可是為師的無法等你練成,就要死去了。”

方雪宜黯然說道:“師父病了很久,是嗎?”

東耳老人道:“十幾年了!”

方雪宜道:“師父功參造化,控制生死,能拖過十幾年,為什麼不再多拖延十幾年呢?”

東耳老人啞然一笑,道:“孩子,這豈是人力能夠挽回的嗎?生老病死,大自然中微妙的消長之機,為師有何智慧,能夠與這大自然中消長之機抗衡?”

語聲突轉沉重,淒涼地接道:“但為師能做的事是,找一個資質好的人,傳我的衣缽,能夠就下代新生的力量,找一個替我的人。”

方雪宜道:“可是師父不是平常的人啊!你已拖延了十幾年,為何不能再拖些時間呢?”

東耳老人道:“十幾年來,我已經耗盡了所有的心神,已到油盡燈枯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