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嗎?”
東耳老人微微一笑道:“好!你既有如此的孝心,為師如堅持,你心中反而不安了。”
當下端坐在竹椅之上。
方雪宜恭恭敬敬,跪了下去,行了大禮,站起身子。
東耳老人點點頭,道:“從此開始,你才算為師的徒弟了。”
方雪宜微微一笑道:“師父,此刻,弟子心中有幾件不解之事,現在可以問問吧?”
東耳老人道:“好,你問吧!”
方雪宜道:“師父不是姓東吧!”
東耳老人道:“我姓陳——”
方雪宜道:“劍神陳大俠,可是師父?”
東耳老人道:“不錯,你聽何人說過?”
方雪宜道:“我那位鄭大伯父。”
東耳老人略一沉吟,道:“鄭大剛一身正氣,確是一位俠義人物,你那三叔父也不錯,只是你那位二怕,就有些不對了。”
方雪宜吃了一驚,道:“師父怎知曉?”
東耳老人道:“我只是觀察所得。”
方雪宜黯然嘆息一聲,道:“弟子心中,有一樁百思不解的事,正想向師父請教。”
東耳老人道:“什麼事?”
方雪宜道:“在弟子看過師父留言之後,準備來此之時,我那位大伯父堅持要送我一程。行至中途,突然出手點了我的穴道,要取我之命,幸得鄭大伯及時趕到,救了徒兒之命,徒兒割發代首,還了他養育之恩——”
東耳老人接道:“他為什麼殺你?”方雪宜道:“這就是弟子百思不解之處了,平常之時,他對我和珞弟,雖然稍有分別,但還算慈愛,想不到一下變臉,竟然要取我之命。”
東耳老人緩緩他說道:“為師未病之前,在江湖之上走動,凡是力惡之徒,只要看到為師,無不退避三舍……”
方雪宜道:“所以,武林之中,才送師父一個劍神之號,神之所至,自然是宵小回避了。”
東耳老人道:“為師的本名陳希正,這劍神之號還是二十年前為師劍服江湖五魔之後,武林中人送給為師的,唉!但這劍神二字,太難當了,自從他們送了為師此號之後,為師得了一種不治的絕症……”
方雪宜接道:“師父武功已達玄通之境,而且年歲亦盛壯,會得什麼不治之症呢?”
陳希正微微一笑道:“世上沒有不死的人,為師也不把什麼不治之症放在心上,重要的是,為師必須找一個人,能夠承繼你師祖留下來的衣缽,如今總算被為師尋到了,此後,為師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設法使你能學得你師祖留下的全部武功……”
方雪宜接道:“弟子自知愚拙,恐叫師父失望了。”
陣希正笑道:“那倒不是,論你才智,尤在為師之上,但恐無法趕上你那師祖,須知你那師祖是千百年中難得一見的人才,為師的受了十年苦心教誨,也不過得他武功十之五六。”
方雪宜點點頭道:“原來如此。”
陳希正道:“不過,天下沒有狀元師父,也許你能夠青出於藍,強過為師。”
方雪宜道:“弟子怎有此能!”
陳希正道:“你師祖留下了無上妙法,看看咱們能否運用,人定勝天——”
語聲一頓,接道:“至於為師的病,此刻說給你聽你也不明白,日後,為師慢慢地告訴你吧!”
方雪宜點點頭道:“希望吉人有天相,師父之病,能夠不藥而癒。”
陳希正道:“為師的事,不用你費心,倒是你自己要設法放開胸懷,不要再把你大伯之事,放在心上,需知你祖師遺留人間劍道,乃是武中之精,平常之人,無法學習,縱然是才智之士,也得專心一志才能期望有成,你如分心別用,那就很難有成就之望,尤其是在打基礎之時,你那位大怕,確然有些不對,為師初見他時,就有此感,奇怪的是你那大娘方夫人,卻是一位天使般的善良人物,不知他們如何相處了這些年。”
方雪宜道:“徒弟心中懷疑我的大伯,和我生父死亡有關。”
陳希正道:“為師的只能說你那大伯是個極為可疑的人,在未找出證明之前,不能輕易地出口誣人。”
方雪宜道:“弟子知道,咱們未能找出一個人的確實罪證之前,不能輕易誣人之罪。”
陳希正笑道:“如此才算得俠義英雄人物……”長長吐了一口氣,接道:“你師祖有過一個心願,那就是我們寧可放過了一個壞人,也不可誤傷一個好人,因此,為師一生中格守著你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