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約,自是用不著故佈疑陣,看來這馬蹄跡大約是不會錯了。”
忖思之間,突見方瑜一勒馬韁,停了下來。
言鳳卿道:“世兄怎麼不走了?”
方瑜道:“那木牌是何用意?”
言鳳卿抬頭看去,只見跟前丈餘處,一叢青草之申,插著一個小小的標牌,標牌用利器刻了四個字:“行人止步。”當下躍下馬背,伸手取下木牌。
那木牌顯是剛剛削成不久,痕跡猶新,不禁喜道:“咱們走對了”
方瑜道:“怎麼回事?”
言鳳卿道:“中州三俠,義膽仁心,生恐他人誤闖入此,遭了誤傷,所以留下此牌,奉告路人。”
方瑜緩緩道:“有何證明,能肯定這木牌是我大伯等所留?”
言鳳卿微微一怔,道:“在下只是這麼推想。”
方瑜淡淡一笑,道:“你推斷的一點不錯,咱們走吧!”縱身向前行去。
言鳳卿突然一提韁繩,快馬超過方瑜,道:“世侄,山入險地,在下帶路。”
方瑜心中明白,自己一身本領,就是東耳老人傳的三劍,除此之外,再無別的能耐,對方如是射來暗器,自己就無能應付,言鳳卿走前面,那是最好不過了。
言鳳卿縱騎而行,深入五十丈後,形勢突然一變。
只見兩條小徑,向左右分去,滿地雜草亂石,已死去路。
這時落日餘暉已盡,五色一片朦朧。
言鳳卿勒馬沉思,良久,才長長吁一口氣,道:“咱們下馬步行吧!”當先躍下馬來。
方瑜也覺著眼前形勢,十分奇怪,那兩條小徑,分別通向兩處山村,那田遠自然不會約中州三俠在那村莊之中會面了,唯一的可能,就是在亂石雜草深處。
不解的是,那田遠為何要約中州三俠在這樣一處荒涼的所在比武?
心中念轉,人也躍下馬來。
言鳳卿低聲說道:“世兄,重要之物,帶在身上,也許咱們無法再騎這兩匹馬了。”
方瑜取下馬鞍的長劍,背在身上,把馬兒拴在大樹上。
言鳳卿也取下兵刃,拴好健馬,低聲說道:“咱們進去瞧瞧吧!”
心中卻暗暗忖道:“如是當真的找到了魔刀田遠,咱們只怕是很難回來了。”
原來,兩人拴馬之樹,都很細小,只要兩匹健馬用力一掙,就可以掙脫韁繩而去。
言鳳卿手握劍把,當先帶路,方瑜緊隨身後而行。
墓地荒涼,夜色迷濛,望著那累起青墳,氣氛陰沉中,帶著恐怖。兩人又深入數十丈,只見那雜草愈來愈深,形勢也更見荒涼。
突然間,響起了一個陰沉的聲音,喝道:“站住。”
言鳳卿抬頭看去,只見兩個身著黑色勁裝的大漢,每人手中執著一柄鬼頭刀,並肩而立,攔住了去路。
言鳳卿輕輕咳了一聲,道:“有勞兩位去通報那魔刀田遠一聲,就說在下兩人是中州三俠邀來的助拳人。”
這幾句單刀直入,聽得兩個執刀人,為之一怔,兩人相互望了一眼,才由左首那大漢應道:“閣下何許人?”
言鳳卿說道:“見到田遠之時,他自會識得在下。”
兩個人打量了言鳳卿和方瑜一眼,看兩人的年紀甚小,素不相識,竟被言鳳卿大言唬住,當下說道:“既是如此,兩位請稍候一下,在下立時為兩位通報。”
言鳳卿冷冷說道:“在下不耐久候,兩位要速去速回!”
那左首大漢應道:“在下儘快就是。”轉身而去。
等約頓飯工夫之久,那大漢急急奔了回來,道:“田總瓢把子有請兩位。”
言鳳卿一揮手,道:“帶路。”
那大漢似已為言鳳卿氣勢霸懾,轉身向前行去。
言鳳卿手按劍把,隨後而行。
方瑜緊追在言鳳卿的身後,目光轉動,打量著四面的景物。
只見那漫地荒草,愈來愈深,那帶路大漢,行走在深草之中,僅可露出一個腦袋,心中暗道:“這地方當真是隱秘得很。”
那帶路大漢在深草中轉了一陣,在一幢茅舍前面停了下來。
這座茅舍,建在荒草雜林之中,雖然室內燃有燈光,但如不到近前,也無法瞧得出來。
三人行近茅舍,那大漢正待舉手叩門,木門已呀然而開。
抬頭看去,兩個身著黑衣的大漢,並肩而立,手握鬼頭刀。
那帶路大漢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