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鳴風忍不住大聲道:“安老弟,老夫沒有瞧見你出手啊!”
安小萍道:“晚輩雙手藏在袖中,曲指一彈,幾位自然是瞧不見的了!”
霍鳴風縱然不信,卻也不便問下去。
方雪宜也在心中將情將疑,只是,他省得在這麼多人之前,安小萍如是不想說出這種武功,那也是人情之常,當下微微一笑,接道:“兄弟,這兩位僧人的傷勢,可是並不嚴重?”
安小萍道:“不重,兩個時辰之後,穴道便可自解,不過……”她忽然意味深長地一笑,道:“如是無人能夠能拍解我的點穴手法,他們最好莫要妄想替人解穴!”
敢情,這時那名瘦和尚已然在聽得安小萍說是二僧人只是被她點了穴道,便走過去,想拍活二僧穴道。但他手未抬起,安小萍的後面幾句話音已然入耳。頓時,他迅速的向退了兩步。
那粗壯的僧人皺了皺眉,道:“小施主,你說兩個時辰之後,穴道自解,這是真的嗎?”
安小萍道:“信不信,那是你的事了!”
那粗壯的和尚呆了一呆,道:“小施主這等口氣,是不把我少林弟子放在眼中了!”
安小萍道:“是又如何?你可是也嚐嚐在下彈穴手法的味道?”
那僧人被她說得十分難堪,眉一揚,正要說話,吉威忽然冷笑道:“和尚,你最好忍一口氣,否則,你們四位全都……!”
那未曾受傷的二僧聞言,果然不敢再向安小萍多說什麼,只訕訕一笑,擋在中天福地門巨坊之下,不讓幾人過去。
方雪宜睹狀,有些惱怒,沉聲道:“兩位大師!”
二僧齊齊應道:“什麼事?”
方雪宜道:“你們這等不言不語地擋住去路,不嫌有失少林子弟的身份嗎?”
二僧聞言,互望一眼,當下由那瘦的一個接道:“小施主,貧僧等奉命在此鎮守,不許任何人過去,縱然小施主用那激將之法,貧僧等也無所謂!”
方雪宜心中暗道:“好啊,他們想撒賴……”但他口中卻道:“兩位大師倒是有涵養的很!只是在下卻沒有兩位這等耐性……”
陡然欺身上前,探手問那粗壯的僧人抓去,喝道:“既然好說不行,在下只有得罪了!”
那僧人見方雪宜曲指抓向自己脈門,冷哼了一聲,反手倒扣方雪宜右腕!
出手到也很有幾成火候。只是,他弄錯對於,方雪宜抓出之勢未變,只是向上一場,恰好按在那僧人的眉穴上。
那僧人臉色大變,閃身向後便退。
但方雪宜已然存下要硬闖之心,自然不會容他讓得開去,忽聽他沉聲喝道:“站住。”
右手指力略發,那僧人果真僵立當地,連動也不動了!
瘦小的僧人,似是未曾料到方雪宜武功這等了得,呆了一呆,才道:“小施主果然有著過人的能耐,但貧僧不信你能進得了少林……”說話之間,忽然一拳擊了過來。
方雪宜出指點了那粗壯僧人的穴道,心中就已猜到那瘦小的和尚不會坐視,對方舉力甫發,方雪宜已右手一揮,回擊過去。
他這一掌雖然輕描淡寫一般拍出,但力道之強,卻是那瘦小的僧人生平所僅見!
只聽得那瘦和尚厲吼一聲,張口吐出一口鮮血,咚的一聲,倒向地上。
方雪宜回顧了霍鳴風一眼,道:“霍幫主,咱們不用他們報了!”
宋孚不等霍鳴風答話,大步向少林山門行去
霍鳴風似是料不到方雪宜出手竟有這般威力,怔得一怔,方始嘆道:“小兄弟,你這掌力之強,真叫老朽歎為觀止……”
語音微微一頓,接道:“咱們硬闖中天福地門,只怕那少林寺的和尚,會要激起眾怒了!少時如是少林僧人責問此事,小兄弟不用插口,全由老朽擔代如何?”
方雪宜聞言,劍眉暴揚,笑道:“幫主,晚輩此來雖是相助少林,但晚輩並非怕事之人,幫主一片好意,晚輩心領了!”
顯然他是拒絕了霍鳴鳳攬事之心,霍鳴鳳也不便再行堅持,只好一笑道:“小兄弟與那少林相識之人不多,老朽光是相免去彼此仇視之心而已!既然小兄弟如此豪邁,老朽又能再說什麼呢?”
笑聲一斂,舉步迎趨少林山門。
吉威經過那躺在地上的瘦小僧人身畔之時,卻打懷中掏出一顆專療內傷的丹丸,餵了他吃下去。
他這等舉動,只看得方雪宜心中大為感動,暗道:“休瞧這吉威面色冷酷言語森厲,但他心地慈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