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孚道:“姑娘知道了什麼?”
安小萍笑道:“這傢伙八成是跟你老學過手藝吧!”
宋孚道:“偷,莫非你說這人偷了祝公明的衣服嗎?”
安小萍道:“難道不是嗎?”
宋孚道:“老朽倒真是迷糊了!這人憑什麼能偷得到祝老哥的衣服?”
方雪宜笑道:“賢弟說得不錯,這人倒是很可能偷了祝老的衣服呢!”
辛柏公這時已將那人的衣衫解開,檢視他致死的原因,只見他忽然失聲道:“這是什麼掌力,竟然如此歹毒?”
方雪宜聞言,連忙低下頭去,只覺那中年人的胸前果然有著一雙紅色的掌印,十分明確的留了下來。
宋孚也看到了那隻掌印,臉色忽然大變,失聲道:“赤焰掌!”
辛柏公道:“赤焰掌乃是天南怪叟祝高楓的獨門武功,是嗎?”
宋孚道:“正是那祝老的獨門武功!”
辛柏公道:“此人是死在祝公明手下的了?”
宋孚道:“可能是,但也可能不是!”
辛柏公縱眉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為何要說可能是,又可能不是呢?”
宋孚道:“赤焰掌雖是祝家的獨門武功,但那五魔之中的毒大夫惡孔明,正是祝高楓的弟子,辛老莫非不知道嗎?”
辛柏公道:“毒大夫也會赤焰掌?”
宋孚道:“祝家的弟子,哪有不會之理?不過,宋某認為,惡孔明眼下只怕還不敢前來嵩山!”
辛柏公道:“為什麼?”
宋孚道:“惡孔明為人,機詐百出,他如是沒絕對的把握,那是一定不會前來的了!”
辛柏公點了點頭,道:“有道理!那毒大夫如是未來此,這人八成是死在祝公明的手下了!”
宋孚道:“照說不該再有別人了!”
方雪宜終於忍不住了,他搖了搖頭道:“宋老,這事在情理上似乎有些講不通吧!?”
宋孚道:“哪些講不通?”
方雪宜道:“這人如是因為偷了祝老的衣衫而激怒了祝老,那祝老怎麼殺他之後,不將衣衫剝了下來呢?”
宋孚笑道:“如是老朽能明白這一點,豈不是一切都早就明白了嗎?”
方雪宜道:“晚輩有一種想法,只不知能不能說出來……”
宋孚也道:“老弟請說無妨!”
方雪宜道:“晚輩認為,這人不是傷在祝老手下……”
辛柏公道:“何以見得?”
方雪宜道:“晚輩只是這麼感覺而已!至於說是為什麼,晚輩可就無法明白地說出來了!”
辛柏公笑道:“老弟,你這不等於沒有說嗎?”
方雪宜笑道:“晚輩因為覺得其中似有特殊之處……”
辛柏公道:“什麼特殊之處?”
方雪宜道:“晚輩猜想,那祝老既非殺人之人,則這人之死,不會那等簡單,其中可能有著很大的原因。”
辛柏公笑道:“不錯!老夫也是這麼想啊!”
安小萍忽然格格一笑道:“辛公公,你們倆說了半天,全是廢話!”
辛柏公笑道:“你又有什麼高見?”
安小萍道:“高見沒有,只是倒有一點兒不耐煩了!辛公公,咱們大概也該下山了吧!”
辛柏公道:“下山嗎?”
安小萍道:“辛公公還不願走嗎?這山下既然不見祝老,咱們留在這兒又有什麼用?”
宋孚笑道:“辛老,安姑娘說得不錯,咱們果然沒有再留在此間的必要了!”
辛柏公沉吟了一下,道:“既然你們都說留此無用,那咱們就下山吧!”他語音一頓,向宋孚接道:“老偷兒,咱們要不要把這人屍體弄下山去。”
宋孚搖頭道:“不用了!就讓他留在這山頂之上,也許更好!”
安小萍一怔道:“為什麼更好?”
宋孚道:“此間比那寺中寒冷甚多,此人屍體留在山上,至少百日之內,不會腐爛。”
安小萍笑道:“原來如此!”
方雪宜忽然笑道:“宋老果然想得甚是周到,如是換上晚輩,只怕就要將這人屍體弄下山去了!”
安小萍聞言,呆了一呆道:“方大哥,為什麼這人屍體不能運下山去呢?”
方雪宜笑道:“賢弟,倘是那祝老來,要想檢視此人屍體,留在山上,必然不會腐爛,那豈不是比運下山去方便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