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捷迅快地又攻出了三招,道:“不錯,咱們不分出生死,決不罷手!”
方雪宜驀地大笑道:“咱們無怨無仇,似是用不著分出生死吧……”語音頓了一頓,只見他雙掌分出,連攻了莊捷兩招,接道:“咱們只須打出個高低便成了!”
莊捷冷笑道:“也好……”
他那好字剛出口,方雪宜已然大喝一聲道:“莊兄,且恕兄弟得罪了!”
只見他右臂乎伸,食中二指並立,驀地圈轉,然後向外劈出。
莊捷臉色一變,飛身向後退出。
但方雪宜這一招手,乃是勢在必得,所以莊捷飛身後退的雖然甚快,結果卻並未閃避得了!耳中只聽得砰的一聲,莊捷但感胸前一震,頓時立足不穩,一跤摔倒在地。
敢情,方雪宜這一招乃是用的以指代劍的師門劍法,出手點中了莊捷胸前穴道。
他俯下身去,一把將莊捷抓起,放在靠牆的角落坐好,沉聲道:“莊兄,你穴道受制,最好不要妄自運氣衝穴,否則傷了內腑,莫怪兄弟言之不預……”不等莊捷有所表示,轉身大步向宋孚走來。
宋孚本是在皺眉苦思,怎樣回答那童子奇之言,這時忽見方雪宜走來,不禁忍不住道:“兄弟,那莊捷的武功不壞嘛!居然跟你打了這麼久……”
方雪宜道:“宋老,這位老人家是誰?”
宋孚見他答非所問地反問自己一句,只好笑道:“五大魔主之中的一位,大頭鬼王童子奇!”
方雪宜適才與莊捷對敵之時,就已把兩人對答之言,聽的清清楚楚,他出言相詢,只不過是不想顯露自己而已,聞言立即接道:“原來是童老……”
雙手抱拳,向童子奇作了一揖。
童子奇大腦袋一晃,兩眼一翻,道:“你叫什麼名字?什麼人的門下?瞧你能將莊捷擊敗,足見你的武功不錯啊!”
他一口氣問了這麼多話,倒是大出宋孚意料之外,只因童子奇和那八蠻鼓幹金長庚兩人,在五魔之中,素來是最不喜開口多說幾句話的人,今日從他現身,就一直大反常情,足見其中必有緣故!
方雪宜聞言,看了宋孚一眼,接道:“區區姓方,草字雪宜,至於何人門下,恕方某歉難奉告!”
宋孚見他忽然報出了真實姓名,不由呆了一呆,暗道:“這位老弟真不夠機警,如是這魔頭與那柳媚娘見過面,一聽方雪宜三字,不就知了你是劍神陳大俠的唯一傳人了嗎?”
他心中一急,不禁脫口道:“方老弟……”
方雪宜怔了一怔,道:“宋老有何指教?”
宋孚皺眉吁了口氣,道:“老弟,當五大魔主的面前,你說話可得小心一些才是!”
方雪宜心中明白宋孚話中之意,但他的想法,卻與宋孚不同,師父在武林之中,被人稱為劍神,自己又怎能躲躲藏藏,是以,宋孚話音一落,他立即笑道:“這個,晚輩明白!你老不用放在心上!”
那童子奇目光一轉,冷笑了一聲道:“老夫見你武功不錯,才會動問你的師門,小子,你別要不識抬舉,老夫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縱然你是九大門派掌門的弟子,老夫一樣可以取你之命……”
方雪宜聞言,心中一怔,暗道:這人到底是個魔頭,好象一個人的性命,在他眼中,賤得比那雞犬不如……
他心中雖然有些吃驚,但也有著一份怒意,當下臉色一沉,怒道:“尊駕可是拿殺人當作兒戲嗎?”
童子奇哈哈大笑道:“小子,你可是初出道嗎?”
方雪宜道:“是又如何?”
童子奇道:“你如不是剛剛出道,想必就不會對老夫的適才那句話感到驚異了!”
方雪宜冷哼了一聲道:“聽閣下之言,一個人的生命,在你眼中是一文不值的了!”
童子奇道:“小子,如是你那等貪生怕死,當年你就不應投師學藝,想在武林之中,揚名爭勝了!”
方雪宜忽然淡淡一笑,道:“童子奇,有一樁事,不知閣下可曾想到過?”
童子奇大嘴一咧,狂笑道:“小子,你膽子真不小,老夫的名號,也是你叫得的嗎?”
他笑聲一頓,又點了點頭,接道:“武林之中出了你這等大膽之徒,老夫真是佩服的很!”
方雪宜道:“能得尊駕佩服,倒是榮幸得很!”
童子奇哼了一聲,道:“小子,你說有一樁事要問老夫,不知是什麼事?”
方雪宜笑道:“很簡單的一樁事,尊駕這一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