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看了看山樑的方向,才轉頭對金昌運道:“你走吧。”
金昌運也頗為意外,道:“你讓我離開。”
老人點了點頭,道:“不錯,我現在另有事情,因此放你一馬,趕快離開這裡,不然的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其實金昌運這時也有些心虛,見老人這樣說了,也正好借梯下牆,道:“好,今天就這樣算了。我們走。” 離開了高原之後,陳諮、李瑛鴻、武紅綾、仲孫奇、武展鵬等人帶領著趙軍,保護著李牧的遺體,急匆匆的沿著山道趕路。雖然李瑛鴻幾次都要趕回去找高原,但被武紅綾牢牢的抓住,好說歹說,半拖半拉,才總算是洠�美鉉�櫨腫�厝ァ�
眾人一口氣走出了一個多時辰,轉過了一道山樑,後面的喊殺聲音也聽不到了,李瑛鴻的情緒總算是穩定了一點,武紅綾也鬆了一口氣,這才把李瑛鴻鬆開。其實李瑛鴻也知道,到了這個時候,就算是自己趕回去也己經晚了,儘管她心裡也掛記著高原的安危,但也只能為高原譸告,卻無能為力。
這時天色己經接近黃昏;一抹西沉的斜陽,將天際照出血似的紅色,而這時在陳諮、李瑛鴻等人身邊只剩下百餘人,因為山道崎嶇,因此李牧的遺體只能由四名士兵抬著。一群一群歸巢的山鳥被在山道中穿行的趙軍驚起,發出一陣陣吵雜的鳥鳴聲音,在空曠的山野中迴盪不己。
陳諮看了看身後,發現並沒有秦軍追上來,而且也再聽不見喊殺的聲音,因此也吐了一口氣,道:“再越過一道山樑,就可以走出井陘山了,如果我們加緊趕走,那麼在下半夜之前,成們就可以到了番吾大寨了。”
就在這時,只聽一陣夜梟般的怪笑聲音響起,在寂靜的山林中,顯得十分刺耳。無數的飛鳥都從林中沖天飛起,發出一陣陣的驚叫聲。
眾人尋聲看去,只見在側前方的六七丈高的山崖上,一塊橫出的山石上,站立著一人,身材高瘦,一身麻衣,只是頭帶的一頂斗笠,遮住了他的大半般臉龐,只能看見鼻尖以下,兩撇細長的八字鬍,手裡握著一支奇形怪狀的兵器,長約七尺左右,兩端的形狀似劍,劍鋒、劍尖、劍鍔,護手盤等俱全,但中間約有三尺的部份則是槍桿的形狀,結果弄得劍不像劍,槍不像槍的雙頭怪劍。而在他的身後的山崖上,還有十餘名灰衣人。
帶斗笠的人道:“我在這裡己經等了你們很久了看,想不到你們現在才來,如果想要走出井陘山,就要先過了我這一關再說。”
說著,他的身形一展,像一隻大鳥一樣,從山崖上飄落了下來。手裡的雙頭怪劍一揮,兩名趙兵慘叫了一聲,咽喉處噴出一道鮮血,倒在地上。
其他的趙兵見了,也都立刻揮動長槍,向那人刺去。但那人毫不在意,手裡的雙頭怪劍連續揮動,左旋右轉,劃出一團匹練般的光芒,轉眼之間,就在七八名趙兵死在他的劍下。而剩下的趙兵見他的武功如此高強,也都不禁心生懼意,下意識的後退,不敢再上前來。
那人到也沒有追擊,而是停下手來,右手握著那把雙頭怪劍的中端,背在身邊,又發出一陣喋喋的怪笑聲音,道:“只要有我在這裡守著,你們就別想透過這裡。”左手一伸,攔住了從山崖上跳下來的其他人,道:“你們都不用插手,把他們都交給我了,等了這麼久,也總要讓我活動一下。”
仲孫奇和武展鵬互相看了一眼,兩人同時拔出長劍,雙雙前衝,向那人速刺而去。他們兩人跟隨武烈習武近二十年,因為天賦突出,又下過苦功,武技遠遠超過了其他的同門,這時己經了這八九個月的軍旅錘鍊,參加了幾場大戰場,對他們兩人的成長進步也大有幫助,在趙軍當中,個人武技也算是出萃拔類的,比高原也僅只遜色一籌,而且兩人師出同門,配合起來也是得心應手。
那人嘿嘿一笑,雙手握住那把雙頭怪劍的中端,左右揮舞,“噹噹”兩聲,將兩人的劍擊開,隨後劍鋒急轉,劍光輔天蓋地,兩人帶刺帶削,席捲而去。
仲孫奇和武展鵬只覺得滿眼都是劍光,似乎全部都是刺向自己而來,也都大為震驚,急忙揮劍急架,把自己的周身上下都護了個風雨不透。
一時金鐵交擊的聲音響個不停,在短短的一瞬間,也不知交擊了多少次,但雖然兩人是以二敵一,但卻被那人逼得連連後退,一連退後了十餘步。
但就在這時,那人突然收劍後退,而仲孫奇和武展鵬還洠в脅煬醯�渙�只湧沉聳�嘟#�獠磐O率擲礎5�技菏鍬�反蠛梗�罌詿�⒉恢埂�
那人呵呵笑道:“你們兩個小子還算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