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中,高原只認識一個,就是上大夫施崇,其他人都不認識,不過他在邯鄲一共也沒呆幾天,正常的朝會也沒去過一次,能夠認識幾個人。其實別說是他,就連李牧也只認識其中的兩三個人,因為李牧長期駐守在外,回邯鄲的時間並不多,對朝中的大臣也不全認識。不過其他幾個人看上去,都有幾分面熟。
眾人進帳之後,立刻向李牧施禮,施崇道:“武安君,趙國己經完了。”說著,跪伏於地,放聲大哭了起來,而其他人也都跟著一起哭了起來,一時大帳中是一片哭聲。
李牧也苦笑了一聲,雖然收到了一些風聲,但李牧心裡多少還有一點僥倖心裡,認為風聲傳說得有些過頭了,邯鄲只是十分危急,但還沒有失守,或者邯鄲雖然失守了,但趙王遷己經從城中逃出,然後宣佈遷都,在其他地方立足,這樣趙國也不算亡國。但看施崇等人的樣子,由其是施崇的一句“趙國完了”,李牧也確信無疑,不僅是邯鄲失守,就連趙王遷恐怕都沒能夠逃出來。
因此這時李牧心裡也頗多感慨,雖然李牧己經割地自治,但在名議上,李牧還是趙國的臣孑,而且從心裡上來說,李牧也仍然是把自已視為趙國的大臣,並且希望有一天能夠和趙王遷重歸於好,重新回到邯鄲。但現在看來,這一切都己不可能了。那麼趙國滅亡之後,自己何去何叢,也需要認真的思考。
現在擺在眼前的至少有兩個問題需要解決,一是趙國滅亡,自已拿什麼來號招趙國的軍民抵抗秦國,是從趙國的宗室子弟中找一個人來立為趙王,還是依附其他的國家;另一個是以前自己的物資供應來源,都是依靠邯鄲的商人提供,但邯鄲失守之後,自己也就切斷了物資供應來源,必須要另避渠道才行。
想著想著,李牧才發現,施崇等人還跪在地上,痛哭不止。李牧也輕輕嘆了一口氣,起身繞過了帥案,來到施崇的身前,雙手扶著施崇,道:“施大夫,事已致此,你也不心難過了,還是先起來……”
就在這時,變故橫生,只在李牧彎下腰去扶施崇的時候,忽然施崇雙掌齊出,結結實實的打在李牧的胸前。李牧被打得慘叫一聲,仰身向後飛出數米,撞到帥案後面的屏風上,跌落下來。
這一變化來得實在太突然了,別說是李牧,就連大帳中的所有人都洠в邢氳劍�┏緇岫�窒�骼釒痢R蛭�蠖嗍�碩既鮮妒┏紓��浪�欽怨�納洗蠓潁��一故且幻�墓伲��實氖焙潁�裁揮寫��鰨�虼慫�紱'有警惕之心,卻沒想到最不可能的事情,偏偏就發生了。
襲擊了李牧之後,施崇從地上起身,一陣大笑,道:“李牧,你的死期就是今天。”說著,伸手在臉上一抹,撕下了一張面俱,露出了一張和施崇完全不同的面孔。而隨他而來的其他人也都紛紛起身,並撕下臉上的面俱,原來毎一個人都是易容而來。
只到這時,大帳中的其他人才反應過來,李瑛鴻發出了一聲嘶心裂肺般的尖聲,立刻趕過去救護李牧,而高原也是驚怒交集,立刻拔出軍刀,向那裝扮施崇,襲擊李牧的人速斬過去,而帳中的其他武器,衛兵也都紛紛撥出佩劍,向這些人撲去。
而那個裝扮施崇,襲擊李牧的人見高原揮刀向自己砍來,一聲長笑,也不知怎樣,雙臂一挑,長袍己從他的身上脫下,向一片烏雲一樣,向高原當頭罩了下來。
高原只覺得眼前一黑,也不禁大吃了一驚,不過他也處變不亂,猛然揮刀亂砍,把自己周身遮護得密不透風,那件長袍頓時被他砍得支離破碎,變成了片片布條。
但就在這短暫的瞬間,高原就已經聽到帳蓬中勁風交擊,慘叫聲不絕於耳。等他砍碎了長袍之後,這才發現,在大帳中己有十餘人倒下,但全部都是趙軍的兵將。而那十餘人競似無一人傷損。每人手裡都持手一柄或兩柄短劍,顯然都是貼身攜帶的。而那個裝扮施崇,襲擊李牧的人還剛剛斬殺了兩名趙兵,而陳諮也踉踉蹌蹌,跌倒在一邊。
高原也大為震驚,想不到這一群人竟然會這麼強悍,也不由得想起在戰場上遇到的那一支秦軍來。
不過這畢竟是在趙軍的大寨中,外面的趙兵聽到帳內的動靜,也紛紛趕進來,這群人的實力再強,也是寡不敵眾,肯定逃不了的。
而就在這時,再次生出變故來,只“轟隆”一聲,在大帳的中央,竟然塌陷出一個桌面大小的大坑來,大帳中頓時塵煙瀰漫,而這群人依次躍入大坑中逃竄。不過大坑一次也只能容一人跳入,而且還要間隔至少數秒鐘,因此一時還不能完全逃走,其他眾人也圍在坑邊,和趙兵激戰。
高原又驚又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