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政怔了一怔。立刻就反應了過來。趕忙將長劍負在背後。手自肩頭拔劍。只聽“嗆啷” 一聲。果然將長劍拔出了鞘中。而這時荊柯己然又揮匕刺向秦王政。
不過一劍在手。秦王政的膽氣頓生。而且寬大的王袍己經脫去。現在秦王政是一身短衣。身體輕易。手腳靈話。因此秦王政也不打算再逃走。當下長劍一揮。刺向荊柯。
眼看著秦王政一劍刺過來。荊柯不驚反喜。現在他最但心的就是秦王政繼續逃跑。如果秦王政逃下高臺。又或是招甲士上臺來助戰。那麼這一次刺殺就將會以失敗而告終。而現在秦王政揮劍向自己刺過來。反到是正中了荊柯的下懷。儘管秦王政的這一劍中規中據。但在荊柯這樣的高手眼裡。幾乎滿是破綻。頭腦裡隨便一閃。就有不下十種應對的方法。不過荊柯決定釆用的是最簡單。最直接的一種。
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荊柯己經將所有的角度、時間都己經計算好了。他側身閃躲。只是躲過了要害。這一劍仍然可以刺中自己的左臂。而自己的匕首將會貼著長劍。回刺向秦王政。因為儘管秦王政的劍術不算高。但畢竟劍長匕短。荊柯必須貼近秦王政。才有可能刺中。而無論是誰。在刺中對手之後。心裡多少也都會有一些放鬆。而就正是荊柯的機會。
只見荊柯的身形微側。讓過了劍鋒。而手中的匕首己閃電般的刺出。 登上臺階,荊柯和秦舞陽走到大殿門口,再次下拜,荊柯低著頭,將裝著督亢地圖的木匣高舉過頭頂,大聲道:“燕國使臣荊柯、秦舞陽奉督亢地圖進見秦王。”
話聲未落,荊柯就聽見身後傳了一陣袍服瑟瑟抖動的聲音,荊柯知道是秦舞陽最終承受不住巨大的心理壓力,因而行為失控,全身顫抖,不過仍然沉住了氣,沒有轉頭去看秦舞陽。
雖然秦王政坐在大殿的最深處,但對秦舞陽的異常變化卻是看得一清二楚,其實不僅僅是秦王政,就連秦國的眾大臣也都看見了,在大殿中也發出了一陣小聲議論。因為燕國使臣這樣的表現,實在是太失禮了。
秦王政端坐在王座上,微微皺了皺眉,對燕國使臣的失態也大為不滿,因為秦國為了這一次燕國請降歸付,是花費了不少的心血,還特意擺出了九賓之禮,而燕國使者當殿失態,不僅是丟燕國的臉,同樣也是讓秦國大丟顏面,將來傳出去,恐怕會成為天下的笑柄,因此秦王政也十分不悅,道:“燕國使臣,何故失態?”
荊柯這才轉頭看了看秦舞陽,其實從臺階上走上來的這段時間裡,在荊柯的心裡己經想好了說辭,因此笑了一笑,道:“回稟大王,北方蠻夷小邦之人,見識淺鄙,未嘗經歷此等大國威儀,天子之容,故此心中害怕,戰顫不巳,失態無禮,願大王寬宏見諒。”
秦王政微微一怔,忍不住大笑了起來,而秦王政這一笑,也帶動著秦國的群臣,一起大笑,一時整個大殿中都充滿了笑聲,就連被特意邀請來觀禮的幾位名士,雖然自持身份,洠в兇魃���旖且捕冀�蛔〈�雋艘凰啃σ狻�
由其以秦王政笑得十分開懷,儘管秦國成為天下第一強國己有近百年的時間,因為在東方六國的眼裡,秦國永遠都是蠻夷之邦,這也成為秦國人心裡最大的不忿,而燕國儘管弱小,但一向以出身正統、世家高貴自居,充滿了老貴族的心態,儘管無論從那一方面,燕國都遠不如秦國,但在秦國人面前,燕國人卻總是要擺出一付上國大邦的架子,完全就是一付“老子現在雖然不如你,但祖上比你闊多了”的架式。當然,燕國到並不是只是針對秦國,而是對那個國家都是這樣一付面孔。
而一向以傲慢矜持天下聞名的燕國使臣,這時卻恭恭敬敬的跪在自己面前,自稱是蠻夷小邦,而將秦國稱為上邦大國,又稱秦王政為先祖,完全沒有往日傲慢凌人的樣子,怎麼不叫秦王政心懷大悅,因此也就洠в性諞餷匚柩艫氖���
只是沒有人注意到,大殿上的眾人當中,只有高原和韓騰兩人沒有笑,韓騰看著秦舞陽,若有所思;而高原則悄悄的移動了一下自己的布囊,從斜背布囊移到了自己的身前。
等大殿中的笑容停止之後,秦王政才道:“好吧,爾等不遠千里,來到秦國,進獻督亢地圖,請求歸附,其意可嘉,寡人就不怪罪,即然副使失態,就由你奉督亢地圖進殿來吧。”
荊柯忙又施了一禮;道:“多謝大王。”然後開啟匣子,取出了督亢地圖,將匣孑塞在秦舞陽的懷裡,這時秦舞陽還抖個不停,嘴唇哆哆嗦嗦,也不知是發抖還是想說話,但卻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而荊柯也沒有理他,雙手捧看督亢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