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馬迴歸自已的本陣。落馬的騎士也從地上爬起來。扶起了重傷的同伴。退回到自己的本陣當中。仍然站直身體列陣。
等雙方都組隊戰好陣列之後。可以十分清楚的看到。紅隊一方落馬的騎士不過十之一二。而黑袍隊落馬的騎士超過了六成。勝負自然立判。
王賁在高臺上看得十分清楚。轉頭對著居中正坐的王剪道:“父親。怎麼樣。用了代軍騎軍的馬俱之後。我們大秦騎軍的戰鬥力己經大大提升了。如果再遇到代郡的騎軍。也不用再怕他們了。我建議把我們大秦的騎軍全部都換上這樣的馬俱。”
王剪搖了搖頭。道:“這件事情關係重大。不可輕易造次。現在我們一共有六七萬騎軍。如果全部換上馬俱。工程浩大。至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才行。而且更換馬俱之後。雖然可以使我們秦軍的戰鬥大增。但能否和代軍一戰。仍然尚未可知。只是平時訓練。難見分曉。你己經更換了五千騎軍的馬俱。就先用這五千騎軍在戰場上試一試。經歷過幾場戰鬥。由其是和代軍交戰之後。再作定論也不遲。”
王賁道:“可現在代軍不是巳經退回代郡去了嗎。要和代軍交戰。恐怕要等到我們攻下大梁之後。進軍代郡的時候才會遇上。”
王剪呵呵笑道:“放心吧。別看魏國的宗室世族把高原趕走了。但只要我們再度出兵進攻大梁。這批人恐怕就會哭著喊著請高原回來。幫他們抵擋我們秦軍。”
王賁道:“但高原會回來嗎。如果我是高原的話。我才不會回來呢。就讓這些魏國的宗室世族去自身自滅。”
王剪“哼”了一聲。道:“所以你不是高原。也做不成高原。魏國地處中原腹地。分割趙韓兩地。如果我秦國不滅魏國。就難以出兵他顧。因此只要魏國還在。我秦國就難以集中全力去進攻代郡。此仍唇亡齒寒之理。高原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棄魏國的。你以為上一次高原那麼買力來救援魏國。是為了什麼。真的是為了急公好義嗎? 他是為了保全他的代郡。別忘了高原在撤軍的時候。還是在桂陵留下了一支軍隊。就是為了再次救援魏國做準備。”
王賁道:“父親雖然所言有理。但這一次不比去年。魏國滅亡己不可阻擋。在桂陵留下一支軍隊有什麼用。除非是守住滎口。否則就是高原也無力迴天。既然他精通兵法。不可能看不透這一點的。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會來救援魏國嗎。”
王剪道:“怎厶不會。雖然魏國滅亡不可阻擋。但大梁城高牆厚。易守難攻。就算我們用水灌大梁之計。但需要多少時間才能攻克大梁。也未必可知。而我大秦軍隊四五十萬都出徵在外。徵調民役多達百萬。而每天消耗的糧草物資更是數以萬計。只要大梁存在一天。我們秦國就會多消耗一分。就算最終攻下大梁。也不過長平之戰那樣的慘勝。至少在數年以內。無力再發動新的進攻。而代郡也就有了喘息之機。”
王賁道:“就算代郡能夠再撐幾年又怎麼樣。代郡的底子太薄了。就算是再給十年時間。代郡也難以和我秦國相抗衡。”
王剪苦笑了一聲。如果只比軍事能力。王賁並不在自己這個老孑之下。甚至可能己經超過了自己。可惜王賁畢竟還年輕。跳不出戰場把目光放得開闊長遠。因為戰爭從來都不是隻在戰場上發生。比如去年的戰事。秦軍在大梁戰場上基本算是完敗。但秦王政透過一系列外交、收買、分化手段。在戰場外竟硬生生把局面給扭轉過來。就是最好的證明。
因此王剪搖了搖頭。道:“你以為這幾年的時間高原只會守著代郡那一塊小地方嗎。他可以趁著秦國衰弱的時候。收取趙國之地。或者是攻取燕國。去年年底代軍不是就和燕國打了一場嗎。如果不是有我們秦軍在側。高原就會舉兵攻取薊京。佔領燕地。等高原佔領了代燕兩地。你認為還不足與我秦國相抗衡嗎。”
原來停戰之後。秦軍退駐南陽郡。王剪一面休整士兵。一面也在總結前一階段的戰事得失。思考再次進攻大梁的時候。怎樣應對代軍。
王剪父孑經過總結。一致認為。去年一戰。代軍能夠守住滎口。屢勝秦軍。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代郡有一支強悍的騎軍。戰鬥力遠在秦軍的騎軍之上。因此如果不設法剋制住代軍的騎軍。秦軍就難以戰勝代軍。
而去年的戰鬥中。代軍的騎軍也傷亡了數百人。有一些人馬的屍體也落到了秦軍手裡。王賁十分敏銳的發現。代軍的騎軍所用的馬俱和秦國完全不同。是一種全新的馬俱。而透過回憶三年前的井陘一戰。當時趙軍似乎也有這樣一支使用全新馬俱的騎軍。
因此王賁也立刻下令。把繳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