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下令,讓袁選帶領所有的軍隊進駐邯鄲城,接管邯鄲四門,徹底控制住整個邯鄲。然後通告家人和門客,又讓甯戚整理府裡的事物,準備車輛,準備撤離邯鄲,退到曲陽去。
同時李牧又派人去接司馬尚的家眷。本來司馬尚在漳水北岸監管修築長城,但秦國將漳南十二城還給趙國,於是趙國也停止了修築漳北長城,於是李牧又調司馬尚去駐守井徑大營。李牧和司馬尚是生死之交,共進共退,因此李牧撤離邯鄲,一定要把司馬尚的家眷也一併帶走。
曲陽邑現在是李牧的封地,但李牧還一直沒有到過曲陽,只是派遣了一些家人到曲陽是去接管曲陽的政務。曲陽位於趙國的北部,距離井徑、番吾大約有二百多里的距離,屬於代郡的管轄範圍。
李牧在早期一直都在代郡駐守。時間長達十幾年,因為李牧治軍嚴格,而且整軍備戰抵禦匈奴,保護百姓,在代郡確實是深得人心,李牧帶領的軍隊基本都是當地是百姓。因此李牧如果在代郡自立,從各方面的條件來說,都是非常有利。而曲陽也就被李牧做為自己在代郡管理的基礎所在。
一但下定了決心,李牧的行動就毫不拖泥帶水,因此一道道命令傳下,乾淨利落,簡單明確,表示這一次李牧的態度十分堅定,不在對趙王遷抱以幻想。
隨後李牧又下令,讓人去請武烈、藺文清、卓東來等人明天到自己的府裡來議事。因為李牧己經向商人做出了保證,會保護他們的利益,但現在情況有變,李牧被迫要撤離邯鄲,因此也有必要把眾人都請來,協商一下以後應該怎樣cāo作,而且李牧退守到代郡之後,也需要大量的糧食物資供應,邯鄲是指望不上了,只能依靠這些商人。
把這些事情佈置完了之後,李牧才把高原和李瑛鴻叫到了內室。李牧道:“高原,今天多虧有你,否則我也許就死在王宮前了。”
高原道:“大將軍,不用客氣。不過我覺得這一次刺殺行動很有蹊蹺。因為其中有一個人就是在解救羅煥的時候,我和她會過面。當時我們分晰他們很可能是秦國的間諜人頁,但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王宮裡呢?從當時的情況來看,他們應該是暗中改扮,混在守衛王宮計程車兵裡面,恐怕連趙朔都不知道。”
李瑛鴻道:“這不是很明顯嗎?郭開一定是和秦國有勾結,因此才能讓這一批人混在士兵裡面,刺殺父親。”
高原搖了搖頭,道:“並不那麼簡單,如果真的和郭開有關,他就不應該讓人躲在王宮計程車兵中刺殺大將軍,因為他不可能預料到大將軍會到離城門那麼近的距離,否則刺殺根本就沒有機會。而是應該想辦法讓大將軍進宮,然後在半途設伏殺死大將軍。那怕是大將軍帶護衛進宮,得手的機會也要大得多。而且當時只有十幾個人出手,趙朔根本就沒有動靜,如果當時趙朔下令,讓其他士兵在城頭上放箭,我們就會有很大的麻煩,因此我認為這一次和郭開無關,是秦國間人的一次自發行為,能夠刺殺大將軍當然是好,如果不能刺殺大將軍,也可以讓大將軍和趙國徹底決裂。”
李瑛鴻也點了點頭,老實說,在李牧遭遇到刺殺的那一刻,在李瑛鴻的心裡也確實充滿了憤怒的情緒,恨不能當時就殺進王宮裡去,把趙王遷和郭開都殺了。
李牧擺了擺手,道:“算了,無論他們的目地是什麼,我和趙國恐怕都無法再回復到從前,因此離開邯鄲,是我們唯一的選擇。高原,你才入仕沒幾天的時間,就要被我連累了。”
高原忙道:“大將軍說的那裡話,我自從來到這裡,就一直受大將軍照顧,來到趙國完全都是追隨大將軍,因此當不當官,我其實一點都不在意,只要大將軍能夠平安無事就好了。”
李牧也微微一笑,道:“好吧,我也就不和你客氣了,說實話這一次撤出邯鄲之後,前途未測,如果我遭遇不測,那麼瑛鴻以後就託你照顧了。”
李瑛鴻呆了一呆,滿臉紅暈,嬌嗔道:“父親。”
雖然現在李瑛鴻和高原的關係己不是什麼秘密,但畢竟還沒有說破,而現在李牧的話,意思己經非常明顯,就是像高原許婚,饒是李瑛鴻一向爽朗大方,但也有些掛不住。
李牧輕輕撫摸著女兒的頭髮,笑道:“開年之後,秦軍必然會進攻趙國,而且這一次必然是起傾國之兵,勝負確實難料,不過我己年過五十,就算是現在身死也不算夭拆,而且我征戰一生,這一次就算是戰死徵場,馬革裹屍,也是為將的本份。只是唯一放不下心的,就是你。”
這時李牧的話裡,多少也有一些遺言託孤的意思,因此李瑛鴻也立刻道:“